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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巨同人+利笠)救赎(10)

作者: 平底锅上的蛋黄 阅读记录

偶有几盏灯座立在草原上,稀疏零散,灯座内的油脂也所剩不多,光线幽暗不清,近看之下不觉得有什麼特别,燃烧的油脂还会发出阵阵臭味,但离些距离三笠回头看去,昏暗灯光打在草原上,带了点柔和的黄与充满生意的萤光绿,像是森林里飞舞的萤火虫,格外诗情话意。

9岁以前的记忆大多模糊了,当时夜晚看到的萤火虫至今,到底度过了多少年?她只知道当时的自己不谙世事,却也无法完整描绘出幼时的三笠阿克曼了。感觉上就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如果不是命运对她开了个玩笑,将她推入无底的深渊,如今的自己是否能够继续待在家乡,与世隔绝的生活在那片山林?

「还在恍神吗?」

三笠甚至未能观察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利威尔的身子早已欺了上来,让她背部撞上一面墙。接著就像事情发生过千万次,尽管对象不是利威尔,但多年来的经历像催眠曲一般触动三笠的神经、手部肌肉,她顺从的将手伸向利威尔的衣领,开始解开对方扣子。

不过她双手的动作到一半便被打断,利威尔扣住她的两只手腕,动作大得似要捏断她的手骨,她低哼一声尾音未了,同时间他咬住了她的唇,动作霸道且不带一点情感——这样的发展三笠再熟悉不过了,至今为止吻上她的男人不出十位,大多数人只专注在床上展现自己雄性的自满,少数的那些除了如蜻蜓点水的让,其他人不都如利威尔一样吗?

这样久违的侵犯在她心中撒下恐惧的因子——她先是不断提醒利威尔对她的恩情,然后闭上眼假装自己沉溺於其中的发出酥软低吟声,最后将思绪发散到虚无处,好压抑满腔的情绪。

不知过了有多久,三笠才发现唇齿间的不速之客离开,睁开眼,利威尔瞪著她,拿出手帕往她唇边擦拭,三笠被咬伤的嘴角在利威尔不甚温柔的力道下有些疼痛,茫然情绪褪去之后,羞愧哽在喉间,像要呛出她的泪水——偏过头,用长发盖住半边的脸,另一边的脸则是隐藏在墙面。

「你也是这样将身体献给那位宪兵?」利威尔口中的人答案已是昭然若揭。

今日中午,与让在图书室的巧遇并不代表事情结束。下午在游泳课后,他们还未擦乾满身的水痕,学员便接到通知而聚集在大礼堂,依届次分列前中后三列,三笠与利威尔等101届学员自然是位在最后一列次,助教、讲师、教官都在二楼,让基尔休坦则是站在讲台上演讲。

台上的让神情自若的演说,搭配适宜的面部表情、抑扬顿挫的音调……三笠想,除了让本身优秀的说话技巧足以服众外,台下位在观众席的学员,有大半都会因著让肩上独角兽的军徽而盲目的生出崇拜,就算是号称最强的艾伦耶格尔到场,恐怕魅力也不过如此——对於调查军团,多数人望之却步。

哪怕让口中的演讲是稀疏平凡的琐事,每周周会都可以听到各个教官再三以严厉口吻提醒,什麼该做什麼不该做,听众却没有一人不聚精会神——宪兵不正是大部分参军人的心愿吗?每一届就算成绩最优秀的学员也不一定能够加入这个团体,除非经过王家举办的合格考验,同时拿到贵族的推荐函,经过宪兵团干部面试……全部合格后,才能成为正式的一员。

宪兵——利威尔加重了这个称谓像是在特意提醒三笠,正视他们之间的身分差距,就像不久前利威尔也会用同样的口气在提醒艾伦耶格尔是他们的「兵长」。

当爱情降临时少有人可以幸免於难的保持理智,三笠非常清楚自己过去与异性的不正常互动使她对爱情这一名词少了认知,但至少她现在知道,利威尔的担心与吃醋都是多余的。

不过她并没有因为利威尔的干涉而发怒,而是意识到让的改变——没错,他确实蜕变成「真正的」宪兵了。「或许吧,不过这些事,我以为你很清楚,当初不正是他向你引荐我的吗?」

同侪与她所认知的宪兵意义有著非常大的不同,其他人自然是因崇拜驱使而认为他们处处完美,至於三笠,虽然不敢说自己的认知完全正确,但她是靠著多方面的观察、汇整,去填满自己对於这样一个充满官僚气息团体的认知。

不能说讨厌,而是在三笠看来,戴著「实力阵容最强」的光环,宪兵团这个群雄共聚的团体,是社会的缩影——弱肉强食——,他们有独立而强大的机制,却又与社会密不可分,就像丛林中的食物链,靠著得天独厚的自然与气候衍生而出独特的体制。

但也正因此,三笠知道当年那位嘴巴有些坏却会在她面前流露出专属於她的孩子气、温柔的青年已经同化为他们的一部分,成为了过去式。

「短期合作夥伴的私生活我没那些鬼时间去干涉。」利威尔对於她的试探也非常坦然的直言,然后嗤笑的看著她。「你这种书呆子可以察觉到这一点真让我惊讶——以机动装置为代价,我收留你这个麻烦的家伙确实算等值。」

三笠心中的那份不安总算卸下了,「注意用词,下次再被惩罚我可不会帮你。」

她以为这件事算是落幕,利威尔忽然双手撑住她身侧两边的墙,阻挡了她的去路。「没必要转移话题。我不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女人靠过来我当然会有感觉,我也承认我想上你……怎麼?你察觉到我的想法,为了报答就像个□□一样自愿靠上来?」

利威尔的目光太过认真,不像是喝醉,但话的错误程度,让三笠不禁笑出声。「真有趣,我先是□□,后来才是交际花,你脑袋坏了吗?」

「□□、交际花不过是外人赋予你的身分,你的本质是谁,由你自己去定位。我想要你,却也不想看到你不甘心的投怀送抱。」利威尔一瞬间的尴尬尽收眼底。

三笠一愣,虽然很惊讶,但利威尔确实还是利威尔,他给予她相应的尊重。「我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又怎麼会同意跟你出来?」

「还不承认自己愚蠢吗?连自己在想什麼都不知道的家伙,还有脸说自己成年,根本还是个小鬼。」

「你现在正是在诱拐一个小鬼。」三笠冷笑著,用不大的力道推开利威尔。

「不算诱拐……该说是『把』,我要把你。」

「用地下街那些粗鲁的字眼来讨好我,你是第一个。」三笠耸耸肩,然后得到对方一个不耐烦的睇视,她又说:「我知道你是认真的,不过得靠你表现。如果你中途受不了,欢迎放弃去找其他女人。」说得太洒脱,表现得无所谓,没有让一个男人感受到你需要、想依靠他,三笠想,利威尔应该会很快打退堂鼓。

说实在的,利威尔的条件与她半斤八两,名声不算很高却在参军后有实质提升,资产在参军前早已富余不缺,略过他粗鲁性格、暴力手段,确实是不错对象。如果改成其他条件相同的人选,三笠还可能会答应,但正因为他是利威尔,三笠才会生出挣扎。

☆、英雄之魂

目前的情况或许可以当作一种利威尔讨好,挂著满天星斗的夜晚,薰风夹带一点潮湿香甜的气息,她身上有水气还有汗水,让睡衣紧贴著身体,然后是利威尔尽管牵著她的手,却刻意回避将目光摆向她的可能。

三笠可从没看过他出入妓院,不管是她身为□□时,还是他们成为夥伴时都没有,那麼这家伙该如何解决生理需求?——这个想法不是她该多管的,但在利威尔挑明要追求她的那一刻起,有关於利威尔更深一层的秘密格外引她关注。

他们走过蜿蜒的小径,在阳光照射时隔著军靴皮革与厚鞋垫都可以感受到硬质地面辐射出的热气,燠热、黏腻而令人心烦。除了气候,或许当中还有气氛因素,此刻这一条路四周以黑色的面纱覆盖,神秘的浪漫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