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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何许君颜醉(94)+番外

作者: 北萘殇 阅读记录

虽是简单笑话,也无伤大雅,毕竟北云尚文,宋君颜的诗词也是受人推崇的。只是却也说明了,太子适于文职,而不适于武职,故由他来统领傅家军确实不适合。

夜间,楚浔枂半躺在床上,以手托腮,带着调笑的语气,“没想我竟是嫁错了人,嫁给了一空有好皮囊的绣花枕头。”

宋君颜却是笑了,凑近,在楚浔枂的耳边轻声说着,“为夫是不是绣花枕头,浔儿不是早就知晓么?还有何人能比浔儿更了解为夫?”

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耳边,楚浔枂一惊,竟有一温热的东西含住她的耳垂,细细的亲着。

不待楚浔枂反应,宋君颜便将楚浔枂衣襟上的细绳解开,纤长的手指覆上那圆润,轻揉着,遂欺身而上,唇齿相触,将那娇人的声音止住。

第二日,早朝时,宋君颜便将奏章呈上,言他自知身子羸弱,武艺不佳,不适宜统领傅家军,故辞去统领之位。

徽宗便冷下了脸,却也没发话,其他的臣子们皆垂头不语,无一人出言。

早朝毕,遣了朝臣,将宋君颜留下,徽宗瞧着底下垂头不语的宋君颜,面色冷得发青,却是耐着性子,尽量使语气平缓些,“为何要辞了这统领之职?”

“禀父皇,儿臣武艺不佳,不适于领率傅家军。”宋君颜拱手作揖道。

“荒唐!”徽宗将手中的奏章狠狠拍下,旁人不知,他却是知晓的,当初宋君颜能在死士的手中逃出,且又是玄机楼的掌舵人,若非心思缜密,玄机楼早就被东玄皇帝除了,这样的人怎可能武艺不佳?

生生忍了心中的怒火,徽宗饮了一口茶,开口,“你且老老实实的将缘由告知朕,朕不责怪你。”

宋君颜抬眼看着徽宗,遂开口,“好,那儿臣便开门见山的说了,傅家军不是个好东西,若是给了儿臣,有害而无利。”

“何出此言?”徽宗面色微沉。

“昨夜傅淞邀了儿臣去将军府,儿臣去了,没想傅淞竟是想将独女嫁与儿臣,儿臣委婉拒了,第二日便有吕副将找儿臣切磋武艺之事。”宋君颜淡声说着。

傅淞想将傅浅沫嫁与他,无非是想就此拉近他同傅家的关系,如此,哪怕是他接手了傅家军,因着傅浅沫的缘故,这傅家军依旧要姓傅,而非姓君。

只是,他拒了婚事,表明了他不想与傅家沾上半点关系,故傅淞才会命吕副将与他切磋,让傅家军对他存着鄙夷与轻视,让世人知晓他不够资格率领傅家军。

待他受不住取笑之时,必然会辞了这统帅之位,届时,哪怕是傅家军依旧在徽宗手中,也总比在他这不亲傅家的太子手中要好。

“为何要拒?”徽宗面色阴沉,双眼瞪圆直视着宋君颜,冷声道:“命你选侧妃时,你也拒了,竟是为了个女人拒了傅淞,要知你应了,这傅家军与傅家皆是你的一大助力,糊涂!真是糊涂至极!”

帝王发怒,宋君颜却也不怕,淡声回着,“这北云姓君,却已有一傅姓皇后,他日若太后、皇后皆姓傅,太子也有傅家血脉,这北云早晚要姓傅。”

“呵。”徽宗却是笑了,“太子真当肯定继位之人非你不可?”

“这继位之人真当得是儿臣。”说着,宋君颜嘴角却勾了笑,“儿臣没得选。”

从徽宗将他立为太子那一日起,他便没了退路,没有一个帝王可容忍前太子活着,除非没有太子,或者帝王本就是太子。

看着那一脸淡漠的宋君颜,徽宗却是不说话了,宋君颜比他想得的要看得通透。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的车~~~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静妃娘娘

“而且,不听命的将,不听命也罢,若是阳奉阴违打着主子的名义去行不义之事,污了主子的名声,且不是更为不妥?”宋君颜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徽宗自是知宋君颜的言外之意,哪怕是他夺了傅家的兵权,傅家军却也还是听傅家的,现在宋君颜便是表明了要与傅家撇清关系,若是继续为傅家军统帅,傅淞定是会设法陷害傅君颜,给宋君颜泼污水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徽宗看着宋君颜,傅家本终究是傅君颜的母族,现下却是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非要与傅家对着么?”

“并未是儿臣要与傅家相对,分明是傅家不愿理儿臣,儿臣自来东玄已有几月,就连被封为太子之时傅家都不曾派人来邀过,若不是父皇要儿臣接手傅家军,这傅淞也定不会邀儿臣去傅府吧?”

说着,宋君颜却是笑了,“也不知父皇是如何同傅家说明儿臣身份的,哪怕儿臣再无能,这傅家竟也不顾儿臣的半分储君身份?”

听宋君颜提到此,徽宗目光暗了暗,却也没应。

对于徽宗的反应宋君颜早就猜到,倒也不介意,却是挑眉,“按理说不听命的将留着也无用,倒不如弃了,免得他日倒成了威胁。”

“朕何尝不知太子之意,你以为说弃便能弃的?”徽宗面色阴沉,明显带着不悦。

宋君颜却像是没察觉到,继续说着,“明着面弃了倒是不易,不过战场上刀剑无眼,要死一些人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大敌来犯,徽宗任命傅家军去前线御敌,傅家军不可能不去,一旦上了战场便是将生死度之于外,若是全军覆灭,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倒是心狠。”徽宗眼中尽是深意,定定的看着宋君颜,他的这个儿子,比他了解得要心狠得多,哪怕是他也想要除去傅家军,却从未想过有此法,那可是整整十余万人的性命······

“儿臣不敢。为帝王者,只要关乎江山社稷,又有何是比不上的,此理父皇定是比儿臣参悟透彻。”宋君颜只是笑笑,面上一派温和,仿佛此前的那些话都不是他说出来的那般,他就是要徽宗知道,他并非懦弱好欺之人,他心够狠。

宋君颜知徽宗将他推上太子之位是为了弥补愧疚,只是徽宗却从未问过他的意思,自作主张的给了他储君之位,接着却用各种手段在刁难他,看似在培养他,不过是看他能在储君位上待多久罢了。

一旦他受不住各方的暗算,这太子之位定是坐不稳,总的说,徽宗无非是想给北云寻一个合适的帝王,没了他,还有别人。

宋君颜选择直接告诉徽宗他心狠,无非是提前打了招呼,表明他对皇位有意,且是非得不可,但皇位争夺难免会流血,他连流着同种血脉的母族都可轻易抛弃,何况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异母兄弟?

过了许久,徽宗竟是笑了,起身,走到殿下,拍了拍宋君颜的肩膀,“不愧是北云的太子。”

宋君颜也没应,不过是笑笑,他没说的是,威胁他皇位的人,除了兄弟,还有当今,何况他清楚的知道,徽宗对他无半点的父子之情。

第二日,在早朝时晋元帝便批了宋君颜的奏章,准太子辞去傅家军统帅一职,傅家军的一切操练事宜依旧由樊将军负责。

此命一出,朝臣哗然,不少朝臣皆在言太子殿下不明事理,原是宋君颜在朝中不过空有太子之职,又无交好的朝臣,又无实权,就连送到手上的傅家军都拒了,母族也不要,白白占了个嫡子身份,不过是一个空权太子,又有何作用?

反观瑞王,如今掌管户部,与母族魏家关系甚好,舅父又是户部尚书魏子忠,私底下又有一干大臣相护,明显比一个空权太子要强得多。

如今胜负还难说,大臣们在心中暗暗思量着,还未站队的也不急着,可观望观望。

下了早朝,在傅家书房中,傅将军正坐在案桌前,提笔写字,傅夫人手捧着托盘进门,将茶放在案桌上,看了眼那信纸上未干的字迹,退到一遍,温声问着:“将军可是有了主意?”

“嗯。”傅将军将茶杯拿起,饮了一口,遂看看向傅夫人,“既然他不识好歹,为了保下傅家,也只能与他人结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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