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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何许君颜醉(88)+番外

作者: 北萘殇 阅读记录

“这长命锁乃本宫入宫时太后所赠,为一对,有宁神佑平安之效,在寺庙中接受洗礼近十年,想来赠与你们倒也是极好的。”裴皇后又看向宋君颜,唇边依旧是化不开的慈爱。

“儿臣/臣妾谢过母后。”宋君颜与楚浔枂接过长命锁。

这最尊贵的四人之间倒是其乐融融,只是下方的人却是不安定了,那对龙凤玉佩可是先皇与已故去的太后佩戴过,后又交由徽宗,正意为龙凤呈祥,如今徽宗将其交由宋君颜与楚浔枂,岂不是正说明日后那皇位与后位所属么?

自宋君颜来了北云,便是变了,先是被认作皇子,接着是封为太子,而今又是赐了那龙凤玉佩,徽宗岂不是铁了心要传位于他?

想到这,朝臣们皆是控制不住上方席位悄悄打探去,那正是北云四皇子的座位。

四皇子名为君飏,乃齐妃之子,背靠魏家,其舅父魏子忠乃户部尚书,今年二十又五,三年前被封为瑞王,乃七个皇子中两个受封为王的皇子之一。

另一被封王的皇子为七皇子君殇,乃贤妃之子,无母族,今年不过十八出头,与瑞王同时被封王,为闲王,虽是温文尔雅,容貌出众,却双腿患疾,不得行走,又因体弱,长年养于外,算是与皇位无缘了。

故此,此前最有可能登位的便是瑞王了,加之户部尚书魏子忠的笼络,朝臣们倒也站了队,多数为瑞王一派。

而宋君颜这太子一立,便是搅了局,还未站队的大臣们纷纷思量着,究竟该如何才好。

瑞王脸上带着笑,应和着左右的大臣,心中却是染了火,哪怕从前未封太子,可明眼人便能看出北云下一任帝王便是他了,可如今却是变了。

想着,瑞王心中暗骂着宋君颜,本就失踪来了十数年,又回来作甚?回来也罢,除了徽宗的宠爱,又得了储君之位,从前他费尽心思都得不来的东西,宋君颜却是唾手可得,这让他如何甘心!

只是,越是这般想,瑞王脸上的笑便是更大了,得了太子之位又如何,能坐得稳才是王道,史上也没几个太子是可安然继位的······

宋君颜自是察觉了瑞王身上的冷意,却也不做声,依旧端坐着,不时与徽宗说几句。

傅皇后却是体贴,怕楚浔枂不熟识北云菜肴,便遣了宫女给楚浔枂布菜,还亲自与楚浔枂介绍些菜肴,竟是做得比裴皇后待她还上心。

只是,楚浔枂瞧着傅皇后脸上那时刻挂着的慈笑,如一个挂怀儿女的慈母,完美至极,却是过于完美了,不想真,倒像是刻意扮的。

只是,楚浔枂听着耳边不时传来的窃窃私语,无非是言傅皇后有多看重太子妃云云,心中尽是嘲讽,若她不是知傅皇后与玉贵妃不合,就冲着傅皇后这作态,她倒是真信了傅皇后真心喜她的吧。

真不愧是一国之后,后宫待久了,分明是演的,就如真的那样。

只是,她愿演她便陪着,楚浔枂就对着傅皇后笑着,脸上尽是亲昵依赖之意,果真是母慈女孝。

终于,裴皇后不再与她介绍菜肴,楚浔枂却是闲下来了,也无心观赏殿下的歌舞,便小酌着美酒,暗暗打探着四周,没想在看向宋君颜方向时她却瞧见了一人,那人一席月白长衫,披着青丝外挂,冠着发,倚靠在椅上,不时与身旁的臣子交谈着。

不过,他所坐的凳椅却不同于别人,他的凳椅两侧竟有两个木轮,再仔细瞧了瞧,楚浔枂便可见他那微微发白的脸色,比旁人白上三分,倒像是染了病,这却不是关键,关键是他那双眉眼也是微微上挑,竟与宋君颜有七八分相似。

还有那鼻子,那嘴唇,也是像极了宋君颜,不过不同的是,宋君颜的容貌偏艳丽,那人的容貌倒是柔和些,而且,那人的唇比宋君颜的稍厚些,颜色稍浅些。

又仔细看了看,才觉那人与宋君颜也不是很相像,只是他通身的温润之气倒是与宋君颜在东玄时挺像的,只是现在的宋君颜更清冷些。

楚浔枂将酒盏放下,思索着,那人坐的是宋君颜下首第二个位,是位皇子,接着楚浔枂看着那有木轮的位子,心中有了结论,北云封王的皇子不过两个,且腿有疾的王爷应当是闲王没错了。

就在楚浔枂将转眼时,却见闲王刚与身旁的人说完话,转头,抬眼,正撞上了楚浔枂打探的目光,饶是楚浔枂再大胆,此时却也有些不好意思。

闲王倒是像不介意那般,就勾着唇角,对着楚浔枂笑着,楚浔枂也笑笑,却是看着他那微勾的唇角,那笑容像是在哪见过,很是熟悉,却又想不起了。

也不再深究,楚浔枂就别开眼,低头斟酒,闲王正如其名,是不理朝政的王爷,日后若无事也无交际,却也不必挂怀于心。

只是,楚浔枂悄悄往下打探,见到了李铭太与其夫人,却始终未见到李姝婉,按理说李姝婉为侯府郡主,此等宴会定不会错过的,如今又是为何见不到?

但,楚浔枂能明显感受到坐在对面李铭太不时投来的打探目光,望的正是她的方向,只是李铭太却不像是打探她,楚浔枂悄悄回头,瞥了眼,她身后不过是正立着的茗香与媛兮。

茗香面色淡然,不像是有私的模样,然而楚浔枂却发现媛兮虽然面色依旧,但她却将整只手藏于袖中,且身子微颤着,脸颊虽带笑,但嘴角却僵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5·20~表白看文的小可爱~

比心~

再次表白~再次比心~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一双人足矣

楚浔枂虽察觉媛兮的异样,却也不声张,宴会结束后,宋君颜要应承一干官员,楚浔枂便先回了。

回到宸青宫,楚浔枂看着跟在她身后的茗香与媛兮,遂吩咐道:“茗香把宫人都遣了,本宫想同茗香说几句体己话。”

“是。”茗香不经意的瞟了眼媛兮,心中有疑,却也领命遣了殿内的宫人,再退下,顺手关了门。

“想必你也只本宫的意思。”楚浔枂小酌了一口清茶,“本宫就明说了,你可识得靖王爷李铭太?”

听楚浔枂提及此,茗香身体微微发颤,遂跪倒在地,声音带些惶恐,“奴婢不是刻意欺瞒太子妃的!”

见茗香的反应,楚浔枂心中有数了,将茶杯放下,放缓了声音,“先起来吧,本宫不会责罚你,你且把所知告知本宫就是了。”

“是······”茗香起身,悄悄的窥了眼楚浔枂,小声道:“奴婢本不是宋府的奴才,原是一平常女子,不过却是被养于外的外室所生,其父正是靖王爷······”

说完,茗香又抬眼看了眼楚浔枂,见她面色如常,又继续道:“不过靖王爷却不过一年来别庄探望奴婢与母亲三五次,两年前有歹人入别庄,竟是要诛杀奴婢与母亲,侍卫抵挡不过,奴婢的母亲死于刀下,奴婢仓皇而逃,那歹人却是靖王爷派来的。”

“嗯。”楚浔枂点头应了一声,示意茗香继续说下去。

“后奴婢在逃亡中,巧遇伢婆子买奴才,奴婢便自卖为奴,想着寻着个大户人家避难,后被宋府买了去,才成了宋府的奴才。”

楚浔枂也不说话,而是分析着媛兮所说的话,过了许久,才问道:“那你如何得知那歹人是李铭太派去的?”

“奴婢······”媛兮有些犹豫,却是握紧了拳头,“在东玄时,奴婢无意中听到靖王爷与属下的对话,得知他乃北云人氏,没想却被靖王爷发现,奴婢想靖王爷定是想借此杀了奴婢与母亲灭口。”

说着,说着,媛兮的声音带了些哭声,楚浔枂也不问了,此前宋君颜那将媛兮留在她身边时不过是说因着鸳鸯醉一事媛兮投诚与她,当时她却没细想,如今才知没有这般简单,不过区区鸳鸯醉还不足以让宋君颜愿意庇护一人。

不过,若是媛兮事关李铭太那便不同了,而且,楚浔枂看向媛兮,目光微淡,媛兮身上定还有旁的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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