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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皇叔他必是要害我/长命锁(11)【CP完结】

作者: 全线失守 阅读记录

赵殊有些慌乱,拿着那些瓷器,大步往前追着赵景伶。然而他没追到,被人抢了先。

“小美人长得怪水灵的啊。”范耀抓住赵景伶的手腕,有些轻佻道。范耀是范丞相的儿子,仗着父亲势力,在京城里欺男霸女惯了。

“干什么你!”赵景伶有些生气地说道,想甩开对方的桎梏,却不得其法。

范耀拿起扇子勾了勾赵景伶的下巴,赵景伶狠狠地等着他,他轻笑道:“诶哟,倒还是个小野猫。”

赵殊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变得阴鹜异常。他掌一挥,便将范耀掀出去老远。他将赵景伶揽到怀里,有些担心地说道:“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因为之前的事,赵景伶还很不待见赵殊,板着一张脸也不说话,从赵殊怀里挣了出来。

而那范耀,活了二十多年哪受过这种委屈,气急败坏地指着赵殊破口大骂:“你是哪里来的匹夫,竟敢顶撞本少爷,我爹是当朝丞相!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给我打,打到他爬不起来为止!”

赵殊的随从们闻言都蜂拥而上,然而这几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对付对付平民百姓还行。在赵殊面前,是根本不够看的。

范耀望着满地被打得爬不起来的随从,也乱了阵脚。方才放狠话的气势荡然无存,他故作镇定道:“你给本少爷等着!”等他回去带了救兵,还不把这逆贼打得跪下喊爹。

赵殊看也不看那范耀一眼,追着赵景伶离开了。赵景伶饿了,来到了一家酒楼,小二把他二人带到一个雅间,清净得很。

方才的事,赵殊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他明日上朝便将这范丞相的儿子发配边疆去,以泄心头之恨。

“你是我的,谁都不能碰。”赵殊吻了吻赵景伶的发顶,哑声道。

赵景伶脸色依旧不好,冷冷道:“皇叔还不是收了别人的帕子,皇叔气宇轩昂,引得女子芳心暗许了也实属平常。”

赵殊忽地笑了,将赵景伶抱起来坐到自己的腿上。赵景伶挣扎着不想理他。

“原来景伶竟是醋了,我还当你在为什么闹脾气呢。”赵殊低声道,“那帕子,我给那射箭摊子的老板了。不是你给的东西,我都不要的。”

赵殊的一番话令赵景伶有些耳根红,也不知道自己先前在任性些什么,又叫他这皇叔看了笑话。

“哼,你说我就信你吗。”赵景伶嗔怪地瞪了赵殊一眼,为了面子强词夺理道。

赵殊一笑,夹了个虾仁给赵景伶吃,温声道:“不气了,嗯?”

这厢二人你侬我侬,那范丞相之子的怒火可是要把屋顶都掀了。更可怜的是,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已经快到头了。

第十一章

秋狩的日子到了,皇家猎场里场面十分壮观。武将们都穿上劲装准备一展身手。然而赵景伶却兴致缺缺的,他的力气甚至连一张弓都拉不开,来这儿也纯粹是走个过场罢了。他骑了匹马,进了林子随意逛了逛。赵殊跟在他身旁,偶尔射几只野兔子,也不去追别的猎物,陪着赵景伶看风景似的逛着。

赵景伶不想往人多的地方去,逐渐走到了幽静之处。赵殊隐约觉得此处有一些不寻常,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不对劲。

事实证明,赵殊的感觉并不是没有缘由的……

三支利箭直直地朝着赵景伶的后背呼啸而来,那一瞬间,赵殊脑袋里什么都没剩下。身体的本能令他飞身而起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那三支羽箭,利刃入肉,赵殊几乎要咬碎了一口牙。但他还是在瞬息之间从箭袋里抽出了箭,回身挽弓,也就在眨眼间,不远处的那名刺客便被一箭穿喉。

一切都来得太快,赵景伶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愣了愣地回过头,看到地上的那具尸体,脸色苍白。

“没事了景伶……没事了……”赵殊环抱住赵景伶哑声道,声音越来越小。他逐渐失去了力气,头脑昏沉,摔下了马去。

“皇叔——来人,护驾!”赵景伶惊呼道。他慌乱地翻身下马,紧紧地握住了赵殊的手。他这皇叔……方才为他挡了三支箭。

一滴清泪从赵景伶的眼眶里滑了下来。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赵景伶觉得也许他这皇叔,对他有三分真心……倘若对方真继位了,自己的下场说不定也不会那么凄凉,没准还能隐姓埋名在深宫中做个男宠。

万幸太医说那三支箭并没伤及赵殊的要害。但虽说如此,伤势也不能说不轻,需得好生修养才行。

入夜时赵景伶来到安旸殿,屏退了旁人坐在赵殊的床前。赵殊还没醒,赵景伶坐了会儿,脱了鞋子上了赵殊的床。他将床帘放下,钻进了被窝里。

半个时辰后,赵殊才幽幽转醒。他睁开眼,发现赵景伶睡在他身旁。说是睡,其实赵景伶只是闭着眼躺着。听到身旁有动静,他就挣了眼。

赵殊张了张泛白的嘴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他心里是踏实的,只要看着赵景伶,就踏实了。他伸出有些僵硬的手,抚了抚赵景伶的侧脸。赵景伶望着赵殊,一声“皇叔”叫得百转千回,似有万般情绪在此中。他小心翼翼地钻进赵殊怀里,手环上了赵殊的腰。

“皇叔你吓死我了……”赵景伶的声音有些委屈,令人怜惜。

赵殊侧躺着,轻轻抚着赵景伶的后背,似乎在安抚怀里惊魂未定的人。“不怕了。”赵殊吻了吻赵景伶的额头,哑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赵景伶才是中了三箭的人。

“启禀皇上,奴才该为王爷换药了。”殿外传来苏公公尖细的声音。

赵景伶从赵殊怀里钻出来,下了床开了门说道:“把东西给朕,朕亲自来。”

“喳。”苏公公毕恭毕敬地将装着药品与白布的托盘递给赵景伶。

赵景伶拿着托盘走到床边,轻声道:“皇叔,景伶给你换药。”

赵殊笑了笑,算是默许了。

等到真正掀开赵殊背上的纱布时,赵景伶才知道对方的伤到底有多深。左肩处三个血洞狰狞而可怖,伤口血肉模糊,几乎可以见骨。赵景伶拿着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哑着唇,努力使自己撒药的动作平稳些。他深吸一口气,拿起白布条一圈一圈细致地将伤口缠好,最后扎了一个小小的结。

赵景伶从后方抱住赵殊精瘦的腰,将脸贴在对方赤裸的背上,红着眼睛轻声道:“疼吗。”

赵殊覆住赵景伶纤细的手,哑声道:“战场上比这更重的伤我都受过许多回,这些不算什么的。”

“今后不要再受伤了,皇叔答应景伶。”赵景伶颤声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话说出来,到底是真是假。或许九分真情加上一分做戏,才最是动人。

“我会小心的。”赵殊低声道。

刺客的身份查得很快,那人是文庶王赵景其的死士。赵景其,也就是曾经的五皇子,当年是四皇子的党羽之一。二皇子、四皇子被判了死罪,杀鸡儆猴的作用也起到了。其余的几个皇子也成不了气候,被封了王爷,束缚在狭小的封地中。

赵景其对上位了的赵景伶恨之入骨,早在一年前就安插了死士在禁卫军中,只等一个时机将赵景伶除之后快。

被愤怒蒙蔽了双眼的赵景其,也该去见他的四皇兄了。

半月后,赵殊的伤便半好了。他到底还年轻,身子骨强健得很。然而他发现这几日赵景伶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有些阴郁的样子。夜里入睡前,赵殊将赵景伶揽到怀里,有些关切道:“最近怎么了?不太开心的样子。”

赵景伶摇了摇头,没说话。

赵殊也没有强求,低声道:“若是不方便与我说,我也不问了。只是你不要憋在心里闷坏了,自己调整过来才是。”赵殊说完便躺下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殊已经快要睡着了,却听得赵景伶轻轻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