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初恋(33)
“多谢你的美意，不过我并不打算为别人打工。”没想到乔哲一口回绝。
对于这样的拒绝，郭云梦明显吃了一惊，她的脸明明就在抽筋，却硬是挤出了微笑：“先别这么着急拒绝，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什么时候你改变主意了，请随时联系我。”
她递给他一张名片。
乔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名片。
叶兰的心情糟透了，她不停想着，如果她是郭云梦那该有多好？那样她就可以帮助乔哲渡过难关。可惜她不是，她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难受。
郭云梦被女助理接回到了车里，汽车发动之后，郭云梦脸上的笑容突然收敛，脸拉得很长。女助理凑到郭云梦的身边，说道：“Elizabeth，你真的要请那男人来做设计总监？他有什么好拽的，还值得你亲自出马？”
“你懂什么？” 郭云梦颇有深意地睨她一眼。
助理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难道因为他是乔敬康的儿子？瞧他那寒酸样儿……不会是弄错了吧？”
“怎么，你怀疑Tony调查的结果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助理低声道，“我只是想不通，乔敬康的儿子怎么可能会破产？他老爹随便拔根毛，就够开他十家公司了。乔敬康怎么不帮他？”
郭云梦眉头微动，眸子变得幽黑：“为什么要帮他？乔敬康就是要弄得他破产。”
“什么？乔敬康为什么要这么做？”
郭云梦冷眸一扫：“这话是你该问的吗？叫你做的报告弄好了没有？”
女助理缩了缩头，小声道：“还差一份信用调查就好了。”
“办事情怎么总是拖拖拉拉的？我出那么高的薪水不是白养你们这群废柴的！”
“是……是！”女助理嗫嚅着，再也不敢吱声了。
……
第29章
搬家之后，乔哲竟然消失了！
阿昌急得直跺脚：“这家伙把工作室看得跟命似的，你们说，他会不会想不开……”
“呸呸呸，不会的！”叶兰不相信乔哲是这样软弱的人，可是她又好担心。
那天夜里，她跟小泥巴挤在一张小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又一个翻身之后，小泥巴忽然醒了。
小泥巴揉揉眼睛，问道：“妈妈，你怎么了？”
“对不起，是不是我吵醒你了？”叶兰干脆坐了起来，乔哲下落不明，她实在是睡不着。
“不用担心我。我可是铁打的呢！”小泥巴说道，“不过妈妈，你是不是又在担心乔叔叔啦？我今天听到你和阿昌叔叔说话了。乔叔叔不见了，可你也不能不睡觉呀。”
叶兰无力否认，她将头埋在膝盖里，黯然道：“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忍不住去想他究竟会在哪里。要是我能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会去哪里，那该多好。”
小泥巴伸出小手，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妈妈，别太担心了。”
突然，叶兰脑中灵光一闪，对了，小泥巴的头脑不是复制了乔哲的吗？也就是说，他和乔哲具有相同的思维和行为模式。她抓住了小泥巴的手臂，急切地问道：“小泥巴，你很伤心很伤心的时候，会想要去哪里？”
小泥巴想了一想，说道“很伤心的时候当然会想要自己躲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叶兰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家伙，为什么总是那么逞强？为什么在困难的时候不想要找朋友来依靠呢？
“还有呢？你还会想干什么？”叶兰继续问。
“还会……还会想去找最亲的人。因为在他们的身边，才会感到温暖。”说着，小泥巴往叶兰的身上靠了一靠。
“最亲的人？”叶兰想了一想，乔哲最亲的人不就是……她有了主意。
……
沈香芹拿起了雕花的檀香木梳，将头发一丝一缕、十分细致地盘在脑后。然后，她围上了那条她喜爱的紫罗兰花纹的丝巾，对着镜子耐心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襟。再过两年她就要五十岁了，但是她皮肤依旧白皙光滑，秀丽端庄的眉眼之间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颠倒众生的美，她的身材保持得很好，看上去像是刚刚四十出头。
今天她气色颇佳，因为前天乔哲回来了。她这个宝贝儿子平时很忙，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得空回家看她，这一次他突然回来，可把她高兴坏了。平时她都是请阿姨帮着买菜的，不过今天她执意要自己去，准备做一桌乔哲最喜欢吃的菜。
她一开门，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姑娘，那姑娘神色犹豫，手微微抬起，或许是想要按门铃。她看见了沈香芹，立即缩回了手，局促而羞涩地朝着她鞠了一躬。
“请问这是乔哲家吗？”那姑娘怯生生地问道。
“是啊，请问有什么事吗？”沈香芹问道，她默默打量着眼前的姑娘。那姑娘穿着圆领的白T恤，下面配着一条黑色吊带裤，还背着个大大的旅行包。她看着有几分学生气，虽是素颜却难掩清丽的容貌。
那姑娘彬彬有礼地说道：“阿姨你好，我叫叶兰，我是乔哲的……”叶兰本想说“朋友”，但转念一想，怕乔哲的母亲误会他们是男女朋友，改口道，“我是他的高中同学。不知道这两天乔哲有没有回来过？”
沈香芹略一沉吟，她想起自乔哲中学时起，就有不少女孩偷偷追来家门口看他，还有一两个更大胆的甚至敲过她的家门。不过，乔哲从来不给那些女孩好脸色看，有一次还把人家给骂哭了，后来渐渐地那些女孩都不敢再追上门了。这次是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刚回了家，就有姑娘找上门来？
她想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便问道：“你找他有什么要紧事吗？”
叶兰迟疑了一下，她不知道乔哲有没有把破产的事情告诉他母亲，这毕竟是他的私事，她不敢随口乱说。她只好说道：“阿姨，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是这么回事儿：我也在上海，碰巧和乔哲住得……住得不太远，乔哲出差前把一个机器人托给我保管。不过我现在要搬家了，又联系不到他，正巧今天回老家一趟，就想来问问阿姨，有没有乔哲的消息？”事实上，搬家的当天晚上乔哲的手机就停机了，谁也无法与他取得联系。
事实上，叶兰哪里是正巧回老家？那天她和小泥巴对话之后就猜测乔哲可能会回来找他母亲。果不其然，后来阿昌从航班旅客的信息中查到了乔哲回老家的信息。于是叶兰特地请了假打飞的回来，凭着记忆找到了乔哲的家。
沈香芹把叶兰细细一揣摩，她心想，这姑娘的理由未免牵强，该不会是乔哲惹了事，故意躲着她吧？怪不得这两天他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哎，乔哲这孩子很少惹是生非，不知道这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审视着叶兰的表情，说道：“乔哲不在家。”
叶兰显得很失望：“他没有回来过吗？他到底去了哪里？连阿昌都找不到他。”
“你认识阿昌？”沈香芹问道。她很了解她的儿子，乔哲知心的朋友不多，阿昌是他最铁的哥们儿。
叶兰点点头，说道：“对啊，就是那个头上扎了好多小辫的阿昌。我们何止认识，简直熟得很啊，他和他女朋友吵架的时候还是我来劝和的呢。”本来这次阿昌也想过来一起找乔哲的，可惜不巧，小柔突然病倒了，他只好留下来照顾。
沈香芹放下了戒备，对着叶兰说道：“乔哲也真是的，怎么连朋友都不联系就独自跑回家了？”
“等等……阿姨，你是说乔哲回来了？”叶兰追问道。
“是呀，刚才你还没听我把话说完，乔哲确实回来了，不过这会儿他不在，他出门办事去了，要不你进屋等他吧？”
叶兰一听，大喜过望。她终于找到乔哲了，他没事就好！她心里像是一颗大石头落地一样，激动地想要大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