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山的女匪首/打怪升级撩美男(34)
这句不是很好笑的笑话逗得雪姝又轻松了些,突然把烛月按到了身下质问:“我哪里顽劣了?”
这俩人忙过了,烛月一边擦汗一边在她耳边说:“谁家徒弟非礼师父?”
雪姝一把扯住他耳朵叮嘱:“我明儿不在家,不许你和舅舅胡说,被窝里的事儿敢和他们胡扯,我不饶你。”
这会儿烛月已经睡熟,回应她的只有低微的呼噜声。
一早醒来又恢复成雪姝懒洋洋由着烛月伺候她梳头洗脸。
收拾整齐了一家子坐在一处等候早膳,就见雪姝先给雪秉臣倒了茶,又给烛月倒了奉上。
雪秉臣摇头道:“兄弟呀,你这是要完,我就说你不可能受宠一辈子。”
连山捅捅雪秉臣道:“从前她是先给师父斟茶的,俩人昨晚儿上还是有猫腻。”
第29章 救凌威
雪姝尽量不搭理连山,占星和薛承岚一块儿进来,厅堂里气氛压低到了极点。
承岚进门先给雪秉臣行礼叫声:“大舅早。”又冲着烛月一拱手叫了声:“上师。”
雪秉臣不好难为他,示意他坐下一起用早膳,这货一本正经道:“我和你一起去救凌威和凌远吧,父皇把恢复记忆的药让我带了来,他俩有权知道前世的事。”
雪姝瞧了瞧承岚,若说没感情那是假话,虽然一直是他死皮赖脸狗皮膏药一般糊在身上,可十余年的恩爱,情分也是真的。
更何况他们有个共同的女儿英歌。
在没溜的舅舅撺掇下,小丫头和烛月叫二爹。
因为她神魂受损,承岚又用自己的阳气为雪姝续命,那丫头几乎是烛月和雪秉臣帮着养大的。
老东西兢兢业业赶进度,显然是存了要个孩子的念头。
雪姝纠结的样子让烛月心疼,他一边剥鸡蛋一边说:“我俩陪你去,省得路上有危险。”
雪秉臣搂着连山皮道:“瞧瞧,正宫范十足。”
烛月也不理雪秉臣那张损嘴,吃过了饭,他上了马车。
护坛卫队伺候雪姝上了第二辆,岚二爷果然厚了脸皮要挤进雪姝的马车。雪姝一拉帘子问:“身为将军,不骑马好吗”
他又讪笑着牵了马跟着走,一路就在烛月的车厢外面做出护驾的模样。
真到了地儿下车,烛月也就没心思再难为他了。
凌威被囚禁的地儿是一个破庙。族里十余精壮看管。
甄长老交代,毒酒放倒了雪秉臣逼他让位给雪姝,一个黄毛丫头做大祭司,他们手里捏着雪姝最钟爱的男宠,自然是会听话的。
而今雪姝恨她的族人恨得咬牙,直接跳进去见到族里有职位的,都是一杖毙命。
承岚是见识过前世雪姝的邪魅,随着她一路打了进去,对没死透的,抓紧补一下让他们早点结束痛苦。
当雪姝对着那些青年举起法杖,烛月喝了一声:“小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给这几个年轻人留个改过的机会。”
雪姝跺脚道:“他们屠杀了一族人。”
烛月阴着脸说:“前世今生要分开,前世他们造了杀孽,也死于魔火,今生没有大过错,你不能妄动杀念。”
雪姝宁愿牺牲自己性命去交换族人的平安,最后换来的是族人的背叛,再次面对他们岂肯善罢甘休。
可烛月就是不许她杀这些没有职位的人,俩人僵持不下雪姝恼了:“这辈子我不是你徒弟,你管不着我。”
烛月去夺法杖,雪姝同他撕扯起来大喊:“承岚,把他拦住。”
一直企图争宠的薛承岚从背后抱紧雪姝劝道:“听上师的,他是怕折了你的福。”
这哥俩一起动手,法杖被烛月抢走,那群青年被关进牢房。
雪姝气哼哼闯进去解开凌威和凌远的绳索,扑到凌威怀里就哭了起来。
凌威受宠若惊连忙笨手笨脚给她擦眼泪问:“姑娘怎么了我没事!”
雪姝继续哭:“我怕来迟了,再也见不到你,我对不起你!”
承岚理解雪姝对凌威的愧疚,可还是嫉妒了一脸。
凌远凑过来给姑娘行礼,雪姝拉了他俩先走出昏暗的牢房。
三人坐在郊外一块大石头上,雪姝一手搂了一个,不知如何开口。
凌威笑笑说:“我明白,姑娘不喜欢我,姑娘喜欢那位上师。凌威不让姑娘为难,好好伺候你们。”
雪姝郁闷地说:“威哥,你是我的亲人不是下人,我是说你为什么不能考虑过自己想要的日子,你看远哥,娶老婆生儿子的,小日子过得多滋润,他比我生的都多。”
凌远吓得跪下磕响头:“姑娘,冤枉,凌远不敢不忠。”
雪姝拿了两粒药丸晃晃:“而今我已经恢复了从前的记忆,你们俩要想好,一份记忆就是一辈子的悲欢离合,得到了不一定是好事,你们想要吗”
这哥俩见姑娘这样说,都拿过吃下。
凌威眼里现出迷茫,突然跪下请罪:“凌威死罪,没保护好圣女大人,英歌被许长老他们抢走了。”
雪姝拍拍他肩膀:“许仓被我拍死了,伤你和我的女儿,杀他一万次都不多。”
凌威脸红问:“姑娘可有身孕凌威还没谢谢圣女英歌把我送到陵寝之恩。”
雪姝摇头,凌威忽然瞧见薛承岚探头探脑的,连忙站起来行礼:“二爷。”
承岚立刻叫声威爷,努力在雪姝面前刷存在感。
凌远半天不动,雪姝捅捅他问:“想什么呢”
凌远不好意思地说:“想我儿子,也不知道娶了老婆给我生个男孙还是女孙,我死的时候儿媳妇大着肚子。”
雪姝调侃道:“我看是想你老婆。”
凌远认真地说:“想儿子,也想英歌,一口一个远舅舅叫得人心里都醉了。丫头她爹,她二爹这不都回来了,怎么还没生出来”
凌威照旧一脸懵逼,雪姝问他:“喜欢什么样儿的温柔的还是泼辣的,贤惠的还是狂野的”
凌威讷讷道:“我喜欢姑娘,求姑娘别撵我走。”
雪姝一脸崩溃,岚二爷举着手臂过来:“我也是!”
雪姝耍赖让凌远背着她回客栈休息,凌威瞧瞧姑娘笑说:“姑娘比上辈子活泼多了。”
客栈里烛月黑着脸,一见雪姝回来立刻训斥道:“小小年纪,心肠为何那么歹毒”
凌威和凌远吓得跪好,这下有了前世记忆的加持,这俩货已经顾不上吃醋了,先被吓住。
雪姝顶嘴道:“我这叫防患于未然。”
烛月提高了声音:“还学会顶嘴了”
凌威跟见鬼了一样拉雪姝衣袖:“姑娘快认错,上师生气了。”
雪姝哼一声扭身就走,烛月气拍案而起:“你站住,道理说给你,省得世人说我不会教导徒弟。”
承岚一把扯住烛月袖子:“你还要把她管得见你跟见了爹一样会不会疼老婆”
烛月理直气壮地说:“那也不能看着她做错事,管教她是对她负责。”
烛月发火,雪姝纠结了一会儿却不肯再跪他,又不好再还口。帕子一甩,直接跑路。
看得凌威和凌远目瞪口呆。
承岚要去追,被烛月拉住吩咐:“让厨房准备咱们四个的晚膳,让她走,今晚不给饭吃。”
这个破地方街上没有酒楼,雪姝跑出去玩到天黑也只得灰溜溜回来。
雪姝搜遍了厨房连个冷馒头都没,饥肠辘辘出来看见凌远冲她招手,钻进他俩的屋子,凌威连忙端出藏着的肉馅饼,示意凌远站岗,让姑娘快吃。
凌远做贼一般盯着烛月屋子的方向,雪姝狼吞虎咽吃了饼,凌威又洗了手巾给她擦拭干净,还翻出一瓶香露喷了喷雪姝的衣裳问道:“姑娘今晚歇在哪儿?”
显然一共三间屋子,凌威和凌远住一间,烛月一间,承岚一间。就看雪姝今晚和谁挤着了。
凌远回头小声说:“姑娘,岚二爷瞧见你回来了,一个劲儿招手呢,他比量着给你藏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