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山的女匪首/打怪升级撩美男(28)
烛月的女人会是谁,了解他的人根本不用思考就能答出是大祭司雪姝。
阴风中传来女人的哭喊声,还有前世烛月以元阳烈火焚烧阮卿时的惨叫声,烛月心神渐乱,可鬼木琴铮铮做响,时刻提醒他神志清明。
终究他被第一只小剑打中,紧接着第二只……
阮卿开始新一轮的魅术,而此时的烛月脚步已然踉跄。琴音渐渐被阮卿的声音掩盖,烛月倒提霎那芳华,四处打量周围准备跑。
幻境同现实就算一模一样也得有不和常理的地方,那是和现实的连接处。
亭台楼阁都是淮王府的建筑,甚至夜风阵阵,虫儿嘶鸣。
除了天上那弯圆月依旧是刚才的高度,可飞到月亮上而今烛月做不到。
月下荷塘,荷叶随风起伏,荷塘中央原本应该有月倒影的地儿却空无一物。
如果那不是出口,烛月今天就是灭顶之灾。
他催动索魂咒,在幻境中虽然收效甚微,可阮卿依旧会受到法力的胁迫。
趁着阮卿挣扎,烛月带着自己的琴和剑投入湖中。
他并没有听到水的声音,显然他这次赌对了。
再次睁眼感觉到暖洋洋的阳光照着身子,那个小丑状的人正在照料他,一会儿喂给他一些山间的露水,一会儿喂给他一点水果。
见他醒了,小丑乐道:“总算有幸帮助恩人一次。”
烛月挣扎着起来问:“这是燕回山?”
小丑应了解释:“在山涧边取水,见到上师昏在那儿,衣袖都浸湿了。上师若是不嫌弃,小丑有干爽的给上师换换。”
烛月道谢换上,可两人身形差异巨大,那衣裳到了烛月身上立刻崩裂。
他以剑做支撑面前站起,小丑忽然一指山腰:“白虎,活的。”
一头巨大的白虎正飞驰而来,背上坐着的正是满脸焦急的雪姝,她一样瞧见烛月先哭了一鼻子:“你一晚上都不回,怎么还跑回燕回山了”
烛月尽量轻松地说:“想念做寨主的日子,我们上寨子里看看。”
他实在是走不动了,好在白虎这次没戳穿他。它驮着两人回了雪姝曾经的屋子,就地打个滚儿又变成那只貂儿躺在雪姝的榻上提醒烛月他俩曾经同居多年。
没等烛月发难,雪姝伸手提着它颈部的皮毛丢了出去。
赶紧打来热水,又拿了药酒帮烛月处理伤口。
见到雪姝,烛月又想起前世亲眼看着雪姝和阮卿一同跌落悬崖,再见面时雪姝难得哭了一鼻子,撒娇道:“师父,你的风流债打得我好疼。”
上辈子他何曾欠过风流债上辈子雪姝又怎会轻易落泪?
第24章 偷西瓜
为他洗干净身上的伤,雪姝又哭了一鼻子,眼睛肿成了核桃,显然提心吊胆了一夜。
这会儿搂着她连连拍着后背:“乖了,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寨子里众匪听说大寨主和五寨主回来了,一窝蜂过来探望。
一个叫银姐儿的女匪拉着雪姝笑说:“早知道攻山的是自己人,跑什么呀?连我养的那几只芦花鸡都好好的在窝里,那些大兵兄弟还给我捡了一筐鸡蛋呢。”
几个男匪笑话银姐小气,银姐儿一推他们笑说:“跟着咱们那几个盲姑娘而今帮着那群兵爷打磨军械也挣下了钱,她们过得不错。小常子瞧上了喜妹,人家还不乐意呢!”
跟着进来的小常子满脸通红,雪姝示意她们随便坐问小常子:“那你还不赶紧追人家去,我这儿又没有喜妹。”
大伙儿跟着笑,把那个叫小常子的男匪推了出去。知道寨子里都好,雪姝也就安心了。
烛月赶紧收了法术,把雪姝的酒窖露出来,她一口气喝了一坛子才又找回山大王的感觉。
这会儿巡防营的头目过来问好,这小子客客气气作揖道:“寨主奶奶好,烛月壮士好。”
对于他不伦不类的称呼,烛月倒也不在意。让他安顿给西北军中送信,急招雪秉臣回来支援。
他把这些安顿妥当了,亲自在寨子周围布下迷阵和符咒,再回来见雪姝喝得醉醺醺的从鸡窝里爬出来,手里握着两个鸡蛋。
一见他立刻吩咐道:“烛月,给我去煎个下酒。”
烛月一顿,无奈接过还沾着鸡羽毛和粪便的热腾腾鸡蛋进了厨房。
油烟迷眼,热浪扑人。
突然察觉身后有人,烛月猛地一回头,吓得他又转了过来装模作样咳嗽了一声。
身后的三徒弟忍俊不禁道:“师父,我来吧。”
烛月不悦道:“长本事了,还学会盯师父的梢?”
连山低头装作受教的模样,烛月把铲子递给他,自己坐在院里磨盘上。
盘腿打坐,庄严肃穆。
半晌说句:“别憋着了,笑吧。”
连山已经煎好了鸡蛋,端着盘子问师父:“您先尝尝,然后我给小师妹……阿不,师娘送去。”
烛月摆手:“你们叫什么无所谓,早晚她得面对你们三个。”
见连山恭恭敬敬端着盘子去聚义厅,烛月也忍俊不禁,从前连山和雪姝没少拌嘴斗法。
而今见他纠结,烛月又嘱咐一句:“和从前一样即可,你仔细吓着她。然后同我到陶庐议事。”
连山把鸡蛋给雪姝送去,见她歪在榻上,醉眼惺忪地捏着酒杯见来了连山一举杯问道:“这位小哥哥,喝酒不?”
有心玩笑几句,又不敢造次,连山把鸡蛋放下突然鬼叫一声:“师父来了,罚你抄写的道德经写完没?”
雪姝突然一机灵坐直了身子整理下衣服,然后眼里又现出了迷茫的神色:“哪个师父?教念书的还是习武的?我爹给找来的念书的被我捆了丢到马鹏里,习武的被威哥扔到了房上。”
连山忍不住笑了出来,把鸡蛋放下说:“趁热吃吧,等二师兄回来让他给你做饭吃,他手艺好。”
收敛了嘴脸连山赶紧去陶庐见师父,而今他也怕再和雪姝打闹惹来麻烦。
烛月这会儿收拾的干净整齐盘腿坐在榻上,微闭着双目似乎在闭关。
其实他只是恢复一□□力,虽在壮年,他也过于贪欢。
明知色是修道人的大忌,可他完全管不住自己,一心随着雪姝胡闹到地老天荒。
连山把魏国的情形介绍之后,意味深长看着师父道:“应国师和夫人算出小师妹有难,已经悄悄来了燕国,师父可要小心。”
烛月不屑道:“我稷山何曾怕过渭水巫卜一族”
脸上笑意加深:“应家的女婿不好做,那俩可不是圣子大人那么开通。”
烛月脸红,立刻叉开话题问:“应坤的妹妹呢”
连山叹气道:“宿命,应国师也拿妹妹没法子,虽然提前把她困了起来,终究还是在薛德显的蛊惑下逃脱。国师有话,求师父手下留情。”
烛月有几分尴尬,连山劝道:“师父素来除恶务尽,可她终究是小师妹的亲姑姑。”
这会儿烛月下地开了窗户,让风灌进来些才说:“阮卿回来了,她除了恨我,更恨雪姝。”
连山奇道:“师父怎么不叫小师妹的乳名小川了”
烛月笑道:“这辈子她娘生下她没来得及取名就跑了,秉臣懒死直接叫雪姝了。”
连山望着天感慨:“大师兄尚在,我们四人摆阵,是无碍的。”
烛月郑重叮嘱一句:“非到万不得已,就让她做无忧无虑的雪姝吧,我真不忍心她变成前世拘谨的模样。”
不理连山叫嚷偏心,烛月迈着大步回了雪姝的卧房。
这丫头已经搂着枕头睡着了,迷迷糊糊还亲了枕头一下。
烛月把枕头拿开,给她脱下靴子,又洗了热毛巾给她擦干净脸脚,最后盖上被子。
自己胡乱用了点饭,也钻进了被里。
一早连山过来磕头请安,烛月连忙端正坐直。
雪姝突然从被子冒出个头,软糯糯喊句:“烛月,我肚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