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录(46)+番外
“喂喂,我的胃,疼啊啊啊,你个混蛋”,靳顼衍铁青着脸,本来就疼的胃被他硬邦邦的肩膀一咯像刀绞一般疼的眼泪都出来了,翻江倒海的。
“疼死你算了,省的我白费心”,何生瑜没好气的把他放下来,看他额头上的汗才惊觉他蠢得底线可能该重新刷下。
这家伙肯定是不但没有请好罪又把人给惹了。
不过这家伙确实应该好好教训一下。
只是为什么明明伤的是他疼的却是他自己。
双手搭在他的腰部和大腿处,一用力,便给他了一个公主抱,丢下一句“我带他去医院剩下的我替他还”便在靳顼衍“还什么还你不是该替老纸报仇”的不满以及舒筱筱叹为观止惊为天人的目光中潇洒离去。
檀骐琛端着盘子出来的时候,便看到舒筱筱咬着一个糖炒栗子在看电脑上放一个婚礼的舞蹈视频,笑得前仰后合的。
旁边是被咬的惨不忍睹的栗子壳。
他不动声色把盘子递给她,又把她怀里的糖炒栗子拿了过去,陪着她一起看。
八分钟的视频没一会儿就放完了,串烧的舞蹈均是高潮,一秒都没浪费。
视频自动循环,音乐继续,舞蹈继续。
舒筱筱用勺子舀了一勺盘子里像奶油蛋糕的东西放嘴里。
“很好看”,檀骐琛看到视频标题的婚礼两个字问道。
每个女孩子都会对自己的婚礼抱有浪漫幻想。
“嗯”,舒筱筱将音乐关了,认真道:“男孩子跳舞挺帅气的。”
或许他们并不专业,但却很用心。
“阿衍跳舞挺漂亮的 ”,她想起前几天网上看的歌王在东京的演唱会视频,真是炫酷得无以复加,不是故意耍酷,感觉他是在释放自己,跳的不是舞蹈,而是自己的心,尽情的释放,看得人热血沸腾不由自主就融入了那个氛围。
“嗯”,檀骐琛手指一捏,栗子的外壳便从中间裂开,“阿衍有天赋,却也很努力,他最疯狂的时候连续跳舞跳了五十个小时,直接把自己跳倒在舞台上。”
他觉得,阿衍是真的喜欢这份职业,喜欢舞蹈,为舞蹈而生。
而何生瑜,只能说是阿衍人生中出现的一个意外,一个猝不及防,以及为他而生。
对于何生瑜来说,阿衍又何尝不是生命的意外。
一个计划外,打破所有的平衡所有的底线的意外。
所以,阿瑜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甘心为了阿衍的梦想就算一辈子不能见光也不计较。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不过某人智商在如此降下去,他不知阿瑜还能忍到几时。
“这么厉害”,舒筱筱满眼都是崇拜。
对于她这种平衡能力身体协调能力极差的人来说,跳舞是一件不可思议也很神奇的事。
“你喜欢会跳舞的男生啊”,檀骐琛不动声色,可语气闷闷的,酸酸的。
“我喜欢长得好看的”,舒筱筱实话实说,她是妥妥的外貌党。
“我好看不?”檀骐琛问。
第39章
“好看”,舒筱筱不假思索。
他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
“那你喜欢我吗?”檀骐琛问。
“喜欢啊。”快速问答啊。
“喜欢谁?”
“喜欢你。”
“谁喜欢我?”
“我喜欢你。”
“哦,我知道了”,檀骐琛眉开眼笑,“你喜欢我。”
“……”智商快一拍情商慢两拍的舒筱筱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他挖了个坑自己还乖乖往里跳了。
她懊恼的苦着张脸,自己这是叫什么劲儿啊。
可是偶像,你时不时占我便宜是为哪般?
等等,这好像不是蛋糕。
她用勺子扒开表面的酸奶,便露出了里边黄橙橙的红薯:“你做的?不对是你怎么做的?”真是太好吃了,她决定吃完后舔盘子,不浪费还免洗。
“把蒸好的红薯剥皮碾碎,固定成型,表面淋上酸奶,放上葡萄干杏仁之类的就可以了”,心情很好的某人继续剥栗子,甚至还分了两个给一直垂涎欲滴的太子。
“你哪里学的?”舒筱筱吃的满足,偶像简直十项全能。
“网上看的”,张嘴吃下她放到嘴边的勺子。
还行。
看她吃完还意犹未尽还真想舔盘子,他哭笑不得。
他把盘子从她手里拿过来,才刚放桌子上一直蓄势待发的太子已经前腿扒着桌子站起来,舌头舔了上去,他板着脸:“太子。”
太子立马放下前腿站好,歪头卖萌,对着舒筱筱。
舒筱筱也有些傻,不过还是很配合的摸摸它的下巴,随意道:“咦,你怎么也叫它太子了?”
她可是记得靳顼衍给她“声泪俱下”的控诉他是有多么的顽固,特别是这只阿拉斯加,明明是狗,硬是给起了个狐狸不是狐狸猫不是猫的“狸猫”,名字这么闷骚也就算了,可阿衍认识的寥寥无几的中国历史中就有那一出“狸猫换太子”,所以硬是要给某只改名为太子,奈何它的主人顽固总能置之不理,所以它一直有两个名字,而两个名字的后果就是阿衍叫它的时候它总是那只高冷的太子,可阿琛叫它的时候就变为了慵懒的猫。至于她嘛,本来也没什么,一个名字而已,可一叫太子叫习惯了也没什么,反正它就是只人来疯。唯一把它真正当“太子”的,只有一人Ben,她还记得第一次Ben一本正经地说“它真的是太子”时是怎样的虔诚而严肃,对她的震撼不小。从此以后,太子还是太子,可太子也不是太子,只是阿琛从不叫它太子。
“儿子妈改的名字,挺好”,檀骐琛答道,把盘子往桌子中间推了推。
桌子中央放着早晨买的荷花,三支,是花骨朵,有着淡淡清香,早上买时带着的晨露已经消失,只留下雪白的花瓣要开不开的,如同芭蕾即将开始时演员们屏气凝神。
以前没闲情逸致打理这些,再加上太子的十分不友善,家里很少会有花花草草,连鱼缸里养的鱼都被太子捞出来曝尸了。但她却是不同的,喜欢在家里放点花,也并不是什么名贵的花木或是时下流行的玫瑰郁金香,她似乎更喜欢野生的,桃花、红豆、荷花、栀子、向日葵……
只是花瓶,好吧,搭起来挺好看的,不然放着也只是放着。
舒筱筱目送私藏了几颗栗子的太子迈着猫步悄悄溜走,然后盘起双腿坐直。
因为她的缘故,原本客厅的柜子连同柜子上放的古董都被收起来了,换上了简约大方的书架,黑白的流线型书架分成了无数不规则的格子,每一个格子里或多或少放着她从他书房里拿出的一部分书,最上边放了彩色铅笔、便利贴等,可以随写随画。
檀骐琛把她脚边的《牛津词典》拿起来:“我明天要去拍外景,要在斯里兰卡待一个月。”
“我会乖乖在家的”,舒筱筱往下滑了一下,直接窝进了沙发,从发尖到脚趾都轻松了,看来她还真是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只有舒服样,做淑女无望。
“我保证乖乖在家等你回来”,她声音软绵绵的不具说服力,变表情都是有些敷衍的。
一个月啊,那他和阿衍又要有一个月见不到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当真是彼一物此一物。
不过还好啊,反正我也出不去,可以陪……不对,是看着你。
“你会做饭?”檀骐琛觉得某些时候该狠还是要狠,不然美人在怀还是能看不能吃多憋屈啊。
他得尽快拐得她的心甘情愿才是。
“不会”,舒筱筱答,“可是冰箱会啊”,她跳下沙发穿上鞋,啪嗒啪嗒跑到厨房门口打开冰箱:“别担心我,冰箱里有……咦,今早我还看见有两袋速冻水饺两袋汤圆,还有生菜,鱼丸,牛肉,鸡蛋,怎么现在空空如也什么也没了?”她一边翻一边喃喃道:“我这几日也没对它们怎样它们怎么可能想离家出走呢?”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是没有,只得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