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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录(131)+番外

作者: 希言如遇 阅读记录

“走吧”,沧磬对着她咬耳朵,确定她知道了之后才开始往里走。

说实在的,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除了好奇她也是很紧张的,心怦怦跳。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还是选对了时间,经过偌大的院子一直到小楼,她们都没遇到什么人。

在游廊上对头有来人,小厮的打扮,不住地打哈欠,被沧磬轻巧避开了。

“里边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你一定要跟紧我,你别走丢”,沧磬停下,拉着她闪在了一边,与从门内出来的一个小童错开,在快速进了楼里。

舒筱筱点点头,拉住了沧磬的衣角。

门,似乎是她不该随便触碰的禁忌,至少在她知道怎样使用能不会让人怀疑之前,她不能随意进出,除非跟着她。

屋子里有无数的房间,装饰雅致,却是几乎每一个房间风格都是类似的,除了每一间的门口都挂着刻了字的牌子标明。

自从进了楼里,两人并不像之前的那般躲躲闪闪,那样的话反而更加引起怀疑。她们就很平常的,走的从从容容,还脚底生风,在迷宫般的屋子里转悠。

两个人都是青色的锦袍,女扮男装唇红齿白的,倒像是谁家贪玩的公子哥溜了出来似的。

虽然不是很热闹,但也绝对不是冷冷清清,有断断续续的交谈声,有乐器的声音,有弹唱,当然也有听不大懂的很奇怪的声音,像是在压抑什么。

属于这里的人很好区分,穿的衣服都是偏于轻浮的亮色,比她们两人穿的还要鲜艳几分。

愣是之前做了心理建设,面对着那时不时显现一下的和谐的不和谐的声音,舒筱筱尽量做到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却还是不可抑制的脸红了,连耳根子都是红的,只是好奇心依旧站着上风。

“你要去哪?”舒筱筱看沧磬一路未停留,显然是有备而来。

“去看公子的心头好一笑千金的头牌青鸾先生”,沧磬脚步未停,直奔目标,那青色的衣玦随着她的动作也划出刚毅的弧度,俨然男子的大刀阔斧利落刚毅。

“这样不好吧?”舒筱筱有些犹豫,不是打退堂鼓,只是觉得……很有可能被逮到,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似的。

“没什么好不好的,我又不是来挑事而是抱着好好学习的态度来的”,沧磬没有丝毫的遮掩,那样子根本就不是去学习如何魅惑男人,坦荡得更像是去上一堂孔孟之学。

“我还是觉得……改天再来比较好”,舒筱筱摇头,从她们站的房间之内忽然传出了奇怪的声音,听得她有些茫然,男子间酥得人骨头都麻了的调情话传出一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依旧……如果沧磬的彪悍让她佩服的话,那这里的民风开放让她汗颜。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沧磬抓住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她能出来一次不容易,大概这次以后不可能再来这种地方,所以她一定要达成目的。

终于走到了最北边的一间,两人先在门外站了一会儿,里边悄无声息的,沧磬把手放到门上要推开,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吵嚷的声音,接着是凌乱的脚步声不断逼近。

第119章 蝶恋花(3)

白奕打开门时看到来人明显晃了一下,以他的耳力听出官兵马上就要到楼上,在沧磬还没叫出声前已经很明智的捂住她的嘴,带着她往外走。

舒筱筱看着被白奕带走的沧磬抬步要跟上,刚提起脚就被人揽住了腰,头也被按在了那人胸前,一阵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已经确定的来人身份。

这种气息,她至今也只认识一人,绝不对错。

官兵已经到了楼梯口,白奕推开廊上一扇窗,看了楼下情形,和阙君青对视一眼,各自抱着人跳窗而出。

舒筱筱被阙君青紧紧抱着什么都看不见,只要她稍稍抬头又被无情的压了下去,周边的吵嚷声、咒骂声更加激烈,她只得乖乖任由他抱着不敢乱动添乱。

其实阙君青不用跳窗不用跑的,本来他就是从正门大大方方走进来的,他来这里这件事估计全国上下无人不知,他也不在意。只是,看见她出现的那一刻,几乎是本能反应,他实在不想让她看到从房里跑出来的衣衫不整的男人,恨不得让她那一刻失聪失明,所以就和白奕很默契的以这种方式带着她们离开。

在舒筱筱觉得自己就要被闷死了的时候,阙君青终于是放开了按在她后脑勺的手,那放在她腰间的手没有收回来,两人离得很近很近,几乎是贴在一起的。

舒筱筱大大吸了口空气,觉得活过来了,那贴在她腰间的手烫得她忍不住瑟缩,在他怀里动了两下却被他抱得更紧,整个人都晕头转向的。

阙君青不知道碰到了她哪里惹得她嘶了一声,先前没注意,不过待她再吸一口气之后终于是放开了她,看她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毫不犹豫将她的衣袖撸起,见她整条胳膊全是淤青,青青紫紫的触目惊心,他又拉了另一只,没一处好的,目光沉了沉,开口时语气不自觉就重了些:“怎么弄的?”

以他对国师以及沧磬的了解,虐待她这种事是不大可能的,那么原因就更可疑了,他也不想猜索性开口问。

舒筱筱不自在地逃开了他的钳制,把衣袖放下,抿着唇就是不开口。

阙君青忽然拉住她衣服的带子,眼光恶狠狠地威胁:“再不说把你扒了!”作势要用力。

舒筱筱紧紧攒住衣服与他对峙防止他进一步进犯,咬牙切齿道:“流氓,你敢!”这里可是国师府,是她的房间,她自信他不敢乱来。

阙君青忽然逼近,不费吹灰之力就钳制住她的手,连脸上都挂上了那种风流的笑,大有与她春风一度的意思:“你看我敢不敢!”在她没来得及惊呼前手腕反转,只听得刺啦的帛裂声,她的身上的男装变成两半,轻飘飘落地,破布似的。

虽然是有那么一点样子,可还是看不顺眼了,好好一个姑娘家,居然穿来路不明的男人的衣服,要穿以后穿他的……他大概能接受。

舒筱筱张着嘴巴不可置信的退后两步,看看地上的……碎布再看看他。

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她觉得,他是她惹不起的。

纵是气极,她还是反复深呼吸几下,识时务地忍下了。

阙君青这会儿似乎也不着急了,嘴角擒着似有似无的笑,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忍而不发的样子,觉得甚是有趣。

院内的竹林沙沙响个不停,那带着竹子的清香的风吹了进来,让人禁不住汗毛都竖起来。

“学骑马摔的”,舒筱筱不甘不愿开口,双手抱在胸前做保护状。

抱着不蒸馒头争口气的信念,她从归云庄回来就让沧磬教她骑马,老师倒是好老师,毫无保留的教她,作为学生,她绝对也是虚心求教,奈何在这方面她并不是个好学生,资质愚钝得跟她自己的认识都判若两人。可能第一次的阴影太大,总担心被甩了掉下去,只要一跨到马背上就像是被抽了骨头软趴趴的,失了力般,连坐直都成问题,更别提骑马了,可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从马背上摔了不知多少回连马都不记得了,马现在见到她都是不住地后退外加唉声叹气,所以全身上下包括脸上,她可谓是伤痕累累,连后脑勺的包都是前天才消了的,摸着还有些痛。

“坐马车多舒服”,阙君青似乎是叹了口气,拉过她,手放在她脸上被擦伤的一处,那结的痂已经脱落,露出浅粉色的肉。

真是个倔强要强的丫头啊。

“不方便”,舒筱筱毫不犹豫拍开他的手,用力过猛,她觉得自己的手心都有些麻。

“下次我教你”,阙君青倒也不是很在意的收回手。

“不必!”舒筱筱的脾气忽然爆发了,语气强硬。

谁叫他把她衣服给毁了,她要怎么和阿姐说。

这个流氓!心里咬牙切齿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