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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录(114)+番外

作者: 希言如遇 阅读记录

舒筱筱“啊”了一声,消失了。

这门还在调试阶段吧。

最根本属性,坑爹!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我不会告诉你我已经写到了第四卷 ,我更不会告诉你第二和第三卷我还没修改因为太懒,我只想说,第二卷估计在二月底到三月左右更,更可能是四月或者五月。

好了,不逗了,正经说:我保证,以上说的都是实话,绝无半句虚言,我以我养的的小公举发誓!这一卷,有喜欢的,也有需要更改的,但我暂时没想到该怎么改,先放一放再说,说不准哪天就打通了任督二脉下笔如有神助呢(我果然是该洗洗睡了)。

这一卷以一期一会结束,我觉得也挺好的,刚好是100章,我与筱筱阿琛的相遇是一期一会,一生只有一次相遇却暖意十足,希望与你们也能一期一会。

最后,提前祝大家春节快乐,单身的早日脱单,双身(什么鬼)的幸福快乐,明年见~

存稿于2016年平安夜

第101章

分不清是未知前方的引力太大还是不可看后方的推力太猛,总之殊途同归,舒筱筱以一个非常……不虔诚的姿势,趴到在了地上,两个膝盖着地,两个手掌一前一后也杵在了地上,因着厚厚的雪,只有很轻很轻的咯吱声便几乎是将整个人瞬间就陷了进去。脑海中盘桓的一句“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也像是被突如其来的雪给凝固了,她甚至来不及往后看,却只听到了门“嘭”一声被甩上了的声音,如同关上了她的心上沉沉的门,依着本能地愣愣回身时只见那门随着那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缝隙都没有,幻化、消弭在了一片虚无之中,只余下漫天的风雪扑面而来,像是在一瞬间抖落的,顷刻间便被覆上了一层,连睫毛都不能幸免,沉得压得眼皮不断地想往下阖,却又被冷意给定了形的眼眶给挡了回来呈现一种怪异的状态,酸涩得毫无还手之力。

不止空气中冷意逼人,从着地的膝盖部分不断往上窜的寒气快速地侵占,没多长时间她便觉得仿佛骨头都是疼的,一抽一抽的取代了脉搏的跳动,像是裹挟在风雪里的寒气割开皮肤渗透到骨头里,连血液流动的速度也被迫缓慢了下来。

好半晌,她似乎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却是连呼吸都被延缓了,试着动了一动却发现似乎是收效甚微,身上的衣衫单薄,即使没有风也难以在这冰天雪地中立足,更何况还要对抗这飘洒得淋漓尽致的雪,比雪上加霜还要糟糕。

不会被冻死吧……

“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女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似有卑微的乞求,却有着不容忽视的狠决,在这空旷的天地里,连一字一句的情绪都传达得到位。

舒筱筱调整着呼吸,歇了会儿积蓄了一点点的力量,把手抬起来,僵直的背像是插进了雪地上一般跪坐在雪地上,紧紧咬着唇,拿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拧右边的胳膊,拧着不放,可寒气像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几乎是冻到无法动弹的程度,使不上劲儿,连将两个指头凑在一起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是有知觉了,微微的疼,更多的因冷而木。

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却像经历了一场硬仗,身上出的汗也被风雪冷却了,只觉得寒意更甚,牙齿却连打颤都吃力。

“我不需要”,男人的声音,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只是比这漫天的冰雪还要冷,还要伤人。

舒筱筱使劲眨了眨眼,把周遭都抛开,专心对付自己的窘境,深呼一口气,那气瞬间变为了白色的一团雾气。她把手放在大腿上用力掐着,一点点恢复知觉。脸已经木得像是戴上了一个面具,冷硬而坚不可摧的质地,被冻得变成了银针的发丝垂了下来形成一个小小的帘幕,随着她的动作有了些微的幅度她却无法顾及,只是定了定神,把双手覆在了膝盖上,慢慢地来回轻轻摩挲,慢慢的指尖有些红,也有些痒。

衣料些微的声响轻得给风声盖住,丝毫没能惊动还在交谈的人。

“难道接受我的帮助对你来说就如此困难!”女子的声音忽然拔高,尖利如一把出鞘的剑,只是气势如虹的出场没能如预期般地插入对方的心口,一路走得颠簸颤抖,更像是被风给吹落的,七零八碎很快就淹没在风雪里。

等膝盖也恢复了知觉,舒筱筱才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把扬在膝前已经拖到地上的衣裙拾起,艰难塞到了膝盖下面,又拉着身后的衣裙按在了地上,直接身子一歪坐了下来。

“困难”,男人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甚至连语调都没有变过。

“就因为我喜欢你?!”女子情绪继续激动,继而是更大声的歇斯底里的自暴自弃:“可是你又不喜欢我那还有什么问题!”

男人好半天没说话。

舒筱筱实在是冻得不行,也不能贸然求救,只是就那样坐在雪地里放空自己。

她的位置与两人交谈的六角亭相隔不过一株梅的距离,亭子是平地起台,九级的石台阶将亭心的位置抬高了,加之亭子不与石阶相连的五面都有着半人高的围栏,远眺的视野显然比近处的更加,而且她所在之地正好为石阶的右侧,那梅树正好位于她和亭子之间,亭子里的人若不是刻意,根本不可能发现她,除非她自己出声。

相应的,她也看不到亭子里的景象,只能听音识人。

梅树倒是不大,最粗的树干也能用两个手掌便能围过来,可树干的纹路却是十分的深刻,老树虬枝的,如同一位清瘦嶙峋的耄耋老者。树干在离地一人高的地方像是忽然绽放的烟花般“嘭”一下炸了开来,枝丫十分的繁茂,有向上生长的,也有垂向地面的,横七竖八好不自在,枝头的花也像凑热闹似得一簇簇一团团开得挤挤挨挨,红艳艳一片,惊心动魄的,那微微颤抖的枝条竟让人分不清是受不住花的重量还是忍不了雪的调皮……

“还是因为我的脸,所以你也……”女子声音忽然就低了下去,带着哽咽,似是剖开了心底最沉痛也最自卑的伤。

“沧磬,不要妄自菲薄”,男人的语调扬起,声音坚硬如凌厉的坚冰,却有着坚冰无法企及的温柔。

“那还能是什么原因!就不能接受我的好意!”女子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吼。

非常可能,那落下的眼泪能在空气中结成一颗颗珠子,然后大珠小珠落玉盘。

“皇子和朝廷重臣结盟,一向是在位者最忌惮的”,男人缓和了语气,微微叹了口气。

“我不在乎,我爹也不会在乎!”女子几乎到了失控的边缘,仿佛下一刻就随着她的话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可是我在乎”,男人语气平缓却不容转圜:“而且,我是真的只把你当做妹妹。”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又像是剑拔弩张。

可这些似乎离舒筱筱越来越远,他们的紧张气氛影响不到她,她已经将他们全都排除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只是习惯性地攒着衣角想问题。

越冷,脑子越清醒,那不断扑过来的风一遍遍地凌迟着她的脑子摧残着她的意志,又如无数支的利剑穿过她的身子,那痛从清晰慢慢变得迟缓,却不曾停歇似的,一点一点,企图将她整个人都麻痹,然后……吞没。

她脑袋放空,连视线都找不到焦点。

在这之前,她应该是从那道消失了的门里到达了这里。

那再之前?她垂下眼帘瞅了瞅身上月白色的单薄衣裙,裙上那云纹复古而华丽,料子摸起来十分舒服,纯丝质的,汉服的话,穿起来既要舒服也要韵味,那锦缎或丝绸当然是首选,连衣服里白色的绣了小花的里衬都是极其养眼的,只是历经朝代更迭的服饰不断地添添减减,此刻身上的早已没有了之前的繁复,简化得极其美观却是真的不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