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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对我负责(32)

“待会郑允把药买来了你先吃,其他的等晚会结束再说。”

安鹿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可是宁晚,你怎么负责?”

“放心,今天晚上安鹿会给大家一个最完美的开场。”

安鹿:“……”

外面已经响起主持人的开场词,让安鹿脱下繁琐演出服已经来不及了,宁晚看到她脱在凳子上的黑色舞蹈服,二话不说拿起来进了更衣室。

吴丽莎想要取而代之出风头,宁晚就偏不让她如愿。

老田之前让报节目时,宁晚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参加,虽然她一身的舞蹈功底不比艺体班任何一个人差,随机跳一段舞蹈更不是什么难事。

三岁时宁晚就被沈宁逼着学舞,逼她学书法,游泳,说是要养成名门闺秀的样子,别人三岁在玩泥巴,宁晚三岁在练功房被老师逼着压腿下腰,哭的满脸都是眼泪鼻涕,可当她慢慢长大,开始接受舞蹈的美好时,那个带她入门的人走了。

宁晚也因此搁置下了所有的兴趣爱好。

主持人在台上说完了开场词,并报幕:

“第一个节目,来自艺体一班的安鹿同学,她将为我们带来一段舞蹈,大家欢迎!”

礼堂大灯暗下来,随着一阵轻扬音乐的悠悠响起,舞台上打出一束淡黄温暖的追光灯,追着某个身影而逐渐亮起。

安鹿带着一张遮住半张脸的翅膀面具,长发高高盘在头顶,穿着黑色紧身的简洁舞蹈衣,脚尖轻点地面,缓缓入场。

她伸长纤细柔软的胳膊,头微抬着,下巴到光滑的脖颈勾勒出完美的线条,灯光打在她背后凸出的蝴蝶骨上,性感而迷人。某个不经意的回眸,安鹿优雅得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高贵天鹅,哪怕只是最简单的服装,举手投足间,全身都闪着让人挪不开眼的光芒。

清丽脱俗,美好到不真实。

靳宸捧着花在台下看呆了,咽了咽口水自言自语:“安鹿……跳的这么……好的吗?”

“是很惊艳。”于修也颇意外,但他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可她为什么要带着面具?”

“肯定增加神秘感啊!”靳宸有些坐不住了,痒痒的转身问孟见:“你有没有发现她身体好软啊,操,我好禽兽,我突然想——”

“想你妈。”孟见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浮想联翩,他看着面具下那双曾经被自己按在怀里亲吻的唇,一言不发的淡淡起身,走的时候想起了什么,又回来拿走靳宸在创意展上买的遥控飞机,还从他捧着的花里抽走一只最火热的玫瑰,警告说:

“给我闭上你那肮脏的脑子。”

靳宸:“???”

操,你都有一个了还不准我想别人?

“喂,你把我飞机拿去哪?”靳宸恨恨的看着孟见的背影,见他走远隐到了人群之后,暗呸了声:“骚货,回头我就告诉宁晚你的真面目!”

安鹿的舞蹈很快就进入尾声,音乐减弱,全场学生正沉迷在她的柔软伸展中时,头顶忽然传来嗡嗡嗡的噪声。

有人抬头看,居然从外面飞进来一架遥控飞机!

飞机摇摇晃晃的,不怎么结实的样子,但却还是按着轨迹飞到了台上,停在安鹿旁边。

音乐这时正好结束,安鹿最后一个动作定格,看到不停围绕自己转的飞机后,她微微愣住。

台下学生到处寻找是谁在遥控飞机,却一无所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人多了就不怕事大,不知谁带头起了哄,全场人都被鼓舞着朝安鹿起哄。

安鹿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人在台上,也只好随机应变的接住了飞机。

飞机翅膀上绑了一支鲜艳欲滴的玫瑰花,像某种暧昧的告白和暗示,场下学生见状疯狂吹起了口哨,安鹿赶紧拿下玫瑰花,又看到花里还夹着一张纸条。

她犹豫了会,把纸条捏在手里,先弯腰朝台下谢幕,转身下台时才低头悄悄打开纸条。

黑色的字体潦草流利,是熟悉的人的笔迹:

【这种舞以后只准关上门跳给我看。】

第21章 负责的第七天

宁晚一眼就认出那是孟见的笔迹,走下台的路上她把纸条轻轻捏在手里,唇角微微勾着,掩住从心底漫出来的甜。

原来当两个人心意相通的时候,就算是看不见对方的脸,也能凭感觉认出对方。

大概,这个就是爱情的魔力吧。

到了后台,宁晚没有看到安鹿的身影,问其他演员,都说她换好衣服后就悄悄离开了。

宁晚怕她一时想不开,赶紧把衣服面具脱下,换上自己的校服后匆匆离开后台。从礼堂内厅经过时遇到郑允,郑允也不知道安鹿去了哪,只说把药送给她后自己就被老师赶出了后台。

两个姑娘都顾不上再看台上的节目,赶紧去礼堂外找起了安鹿。她们先是给安鹿打电话,却反复显示关机,没有办法,宁晚只能跟郑允分开行动,把礼堂每一层都试着找一遍。

郑允去了二楼,宁晚负责一楼。

安鹿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宁晚把一楼的每个房间找遍了都没她的身影,正一筹莫展时,她忽然发现一楼尽头还有一个摆放闲杂道具的狭小杂物房。

那个房间很小,一共不过几平米,平时都是锁着的,今天因为要表演,老师从里面搬了一些道具出来,所以这会门没有上锁。

宁晚虽然觉得安鹿在这里的可能不大,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走过去,慢慢推开门。

里面一片漆黑,过道照进来的灯依稀能看到杂物房里堆放着各种陈旧道具杂物,有些上面已经落了厚重的灰。

“安鹿?你在吗?”

她轻轻喊了喊,顺便伸手去墙上,可还没找到杂物房的灯在哪里,背后忽然有人把她推进门内,然后,门被迅速关上。

宁晚被重重抵在门背后。

她正要喊出来,迎面扑来的熟悉的荷尔蒙气息让她马上收住声,黑暗中她渐渐平静下来,彼此沉默了会,面前的人终于开口:

“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你。”

孟见的声音带着些沙哑的味道,他低着头,额紧紧贴着宁晚的,说话的时候若有似无的咬着她的唇,动作很轻,却撩得宁晚满脸绯红,呼吸发烫。

这里远离了礼堂的嘈杂喧闹,极为安静,原本就稀薄的空气被两人的呼吸占据,充满了一触即发的暧昧和冲动。

好像只要再多闻进一点这样的味道,心底的那点克制就会撒野的控制不住,冲破胸膛。

宁晚在黑暗中试着把孟见推开一点,却推不动。

她只好说:

“你让一下,我在找安鹿。”

“安鹿出了事,现在人也不见了,我……”

“我对她的事不感兴趣。”孟见干脆的打断,声音愈发沙哑,他捧着宁晚的脸:“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么跳是在要我的命。”

“……”宁晚手心微微渗出了汗。

她心脏跳的很快,这样狭小的空间,没有第三个人的存在,黑暗将暧昧和冲动疯狂的蔓延到了极致,她吸进的每一口空气都带着孟见的味道,再从她鼻间呼出,送至孟见身体里。

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说其他女人其他话题,宁晚自己都觉得破坏气氛。

十七.八的年龄,对一切都是无所畏惧的。孟见眼下的渴望和索取已经是必然,只是如果是必然,宁晚也想放纵一次,让自己主动。

她手环上孟见的脖子,踮起脚跟,魅惑而撒娇咬了孟见的耳垂,而后低笑:“好啊,那你把命给我。”

“……”

就像是点燃了最后一根拼命保持理智的□□,孟见的忍耐随着宁晚的行为而全面倒塌,尤其当她说完那句话竟然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孟见觉得自己的定力快要炸了。

黑暗的房间,凌乱的杂物,急促的呼吸,还有放肆而冲动的吻,都在安静记录着年少的爱情。

孟见将宁晚腾空架起,抱着她转到旁边一处木制的背景板上,狠狠吻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