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难驯:妖孽邪王花式宠(135)
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当纳兰拓因为输棋而绕着东宸院跑圈的时候,连哀叹一下自己命苦的力气都没了。
输一颗,跑一圈,对一节棋艺课都没上过的人来说,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然而,更加丧心病狂的还在后面等着他。
“晚上你们就把面前的书全部背下来。明天早上我会抽查,若是错一句,早饭就不必吃了。”
“什么!”纳兰拓看了看面前到自己小腿高的书籍,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可是,我并不能修习灵技,我看这些教导灵力运转的理论书籍有什么用。”
他的话音刚落,就骤然感觉自己被冰冷的目光刺了一下。
“如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能修习,自然不必看,以后也不必再来找我进行训练。”
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让纳兰拓一下子如被戳破的皮球般泄了气。
他扭头看看旁边已经被埋进了《药典》里的娇小身影,默默抽出一本书。
不能睡觉不能吃饭什么的,还不是最大的威胁。
问题是,他们现在给吊着。
也不知梵清弦用了什么法子,将他们吊在一堆书中间。
只有将面前的书全部翻一遍放到另外一侧,绳子才会慢慢将他们放下来。
纳兰拓不是没想过干脆直接把书都挪一遍。
然而,他不敢也不甘心。
往日被旁人讥诮的话语骤然一瞬间浮上他的心头,让他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毅力,一点点啃着面前的大部头。
随着夜色渐浓,困意也一点点席卷而来。
他猛然点了个头,然后一瞬间又清醒过来。
这一刹那,他突然觉得身侧有些不太对劲,似乎多了个人。
“谁!”
话刚一出口,就有人朝着自己击来一掌。
而这刹那,慕容清欢的声音骤然响起:“昊天,停手!”
空气一下子停滞,仿佛刚刚的袭击只是自己的幻觉。
就着云层洒下的月光,他才发现是慕容清欢的旁边多了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里的影子。
“主人!是谁把你吊在这里的?”男子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怒火。
主人?纳兰拓怀疑自己因为太困听错了。
“好了昊天,我不过是在背书而已。”慕容清欢打了个哈欠,有些无奈。
她要背的书太多了,现在过了半个晚上也不过才看了四分之一不到。
“你的魂力之前消耗太多,这样日夜不休的拼命,难道想魂力衰竭吗!”
昊天的声音有些冷厉。
“我察觉到主人魂力波动太大才前来,还以为主人遇到危险,却没料到..”
黑衣男子似乎有些恼火了。
慕容清欢也很无奈。
自己究竟是多了个追随者,还是多了个老妈子啊!
她怎么以前没发现昊天这么絮叨的!
“这位兄台,既然她希望可以努力搏一把拜师大会上的好成绩,你又何必阻拦呢?”
昏暗的房间突然亮了起来,梵清弦随意披着一件月白进袍走了出来。
昊天的眼中骤然划过一抹诧异,居然直接一甩袖子,弹出一条黑色锁链,套在了他白皙修长的脖子上。“我们是不是见过!”
第179章 能顺利扛过吗
“昊天!“慕容清欢怒了,厉声喝止道:“你做什么!“
昊天的动作顿了顿,却仍然面露警惕地没有松开。
梵清弦的面容一片淡然,仿若完全不在意自己脖子上的东西。
“我们?大概是见过吧。那日昊天塔前,曾与阁下有一面之缘。“
昊天眼中疑惑消散了几分,却依旧有些困惑地喃喃道:“我记起来了。那时我就觉得你面熟。可是我究竟在什么时候见过你呢?”
“活得太久,有时候就会健忘呢。“
男子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然后突然伸出两只手指,夹在了链索之上。
冰冷的寒气顺着链索蔓延,瞬间将漆黑的锁链染上一层白霜。
“夜色已晚,我还要休息,阁下还是莫要在人家的屋子里久留。”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却带上了几分不容置喙之意。
“把她放下来。”
昊天的面色微变,唰地一下将结冰的锁链抽回。
“阁下自己就有放人的本事,何必劳烦别人?何况,她是否愿意离开,你又有问过她的意愿了吗?“
梵清弦淡淡说完,看也没看一眼院子,“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
纳兰拓咽了口唾沫,“清欢,我觉得先生似乎生气了。”
慕容清欢面无表情地看着昊天,“回去。”
“你和我一起回去休息,修养魂力。”
昊天说着,抬手就想破坏吊着慕容清欢的绳子。
然而,一股极冷的目光如针芒般刺入他的脊背,让他的动作不自觉地停滞下来。
“昊天,你还当我是你的主人吗?”
冷漠的声音,从面前少女的口中发出,让他一时间再不敢妄动。
“您当然是我的主人。”
黑衣男子毫不迟疑地跪了下来,用行动表现自己的忠心。
然而,慕容清欢却嗤笑一声,冷淡地道:“我还以为,你才是我的主人呢。”
昊天的身体僵住了,低垂着头一动不敢动。
他感觉面前的少女生气了,却有些不明白她生气的原因。
自己不过是关心她而已。
但是对慕容清欢来说,昊天这种打着关心名号却丝毫不顾及自己意愿的行动,就是对自己这个主人的挑衅!
她明白,昊天塔年岁悠长,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是无法让他彻底折服的。
但是,慕容清欢带过许多桀骜不驯的手下。
她知道,越是纵容,对方反而越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长期以往,自己这个主人的身份,名存实亡。
也许是时候杀杀昊天的锐气了。
“我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仆人,你走吧。”
慕容清欢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黑衣男子有些愕然,不可置信地看向少女,却只看见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
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又静默地跪了许久,才慢慢站了起来。
“主人既然现在不想见我,那等主人想见了,我再来。”
说完,他就和出现时那样,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清欢..”
纳兰拓见那个恐怖的黑衣男子消失,才又敢出声,这个神秘人的威压太恐怖了。
他有满腔疑虑要问,扭头却看见慕容清欢又已陷入到满满的书籍之中了。
次日清晨,纳兰拓被放下来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快被冻得僵住了。
他很佩服看起来仍然很生龙活虎的慕容清欢。
却不知以前慕容清欢在刀尖上添血的时候,别说一夜不睡,三天三夜不睡觉也有过。
“看来有人今早没有早饭吃了。”清朗温润的声音传来。
梵清弦站在两人身侧,脸上的笑容温和又无奈,仿佛昨夜那个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进冷意的,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纳兰拓自然不会不长眼地再去提及,试图用可怜的眼神换回梵清弦的同情心。
然而他忘了,梵清弦根本看不见!
“好了,今天早上我们练习作画。”
梵清弦轻一扬手,一张如雪的画布在两人的面前铺开。
“先生,现在就开始上课?你也不吃早饭吗?”
纳兰拓摸摸自己咕咕作响的肚子,决定还是直接暗示。
男子的神色都没变一下,轻飘飘道:“你们背不下来,是我这个做先生的没有用对方法,自然要陪着你们以身作则。”
纳兰拓和慕容清欢对视一眼,突然齐齐打起精神。
连累先生不能吃早饭什么的愧疚心,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直接将两人的瞌睡虫杀得干干净净。
“我看不见,你们自己的画作自己评判,若是觉得过关了,我们就不用再继续这项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