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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惦记你很久了(23)

作者: 孟西州 阅读记录

“因为脑袋终于开了窍。”跟她剖析以前自己的心路历程不是不可以,说白了也只是以前不够喜欢而已,所以她才不会是第一选择。

想到傍晚的情景,江时景又道,“欢颜是很漂亮,但现在在我心中她不及你,你不要不开心。”

“好吧。”温谨面上伪装成一副勉勉强强放过你的样子,声音里的轻快却怎么掩饰不住。

******

翌日,周一。

温谨难得起个大早,而温嘉兴一身正装在客厅看报,头发梳得油光发亮。

离婚也应该体面么?

“小谨。”温嘉兴收了报纸,拍拍沙发身旁的空位,“过来坐。”

“马上,等我刷个牙。”她并没有满面油光带着眼屎跟老父亲谈心的癖好。

“最近爸爸想了很多,过去是我对不住你……还有你母亲。”温嘉兴这几日越发了解自己这个女儿的性子,跟她兜圈子远不如开门见山来得痛快,“我以后不会再娶别人了,有你和温恪,还有温馨,我这小半辈子也够了。”

说不惊讶是假的,但这个决定她不支持也不赞同。她可能注定父母缘单薄,和他们之间的感情才会孱弱似线,风吹便断。说她凉薄也好寡情也罢,短时间内想她和温嘉兴做到父慈女孝未免太为难她。

定定心神,温谨递了杯茶给他,瓷白的杯体传出些许暖意,“今天我会在家看着弟弟妹妹,爸爸放心。”

民政局前,体面的人除了温嘉兴还有林素琬,盛装出席配上精致妆容,若是表情不凄苦,倒真不像要来离婚的。走一路程序,署名处各自落下笔,红本换成绿本,十年夫妻终成分飞劳燕,从今往后他们便彻底没了关系。

温嘉兴从民政局出来时心头一阵恍惚,年近半百,除了生意有所小成,儿女不亲妻子不忠兄弟嫌阋,他还剩什么呢?大抵是报应了。

“嘉兴。”林素琬心头亦是戚戚,到底多年夫妻,见他神情颓靡心里也难受,但还是忍不住计较,“我以后能不能经常来看小恪和馨馨?”

温嘉兴给了她一套房和一张存有五十万的卡,加上自己的多年积蓄,够她在江城盘个店铺养活自己。关于孩子,两人却没商议过。

他是容易心软的人,当年上位成功也是掐准了这点,林素琬想他应该不会拒绝。

“别了,以后你最好别来见孩子。”温嘉兴想点烟,想起温馨又将火机灭了,“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也是我自己的孩子,我不会亏待他们。”

如果她出现,他就要对他们不好吗?

话毕,林素琬脸上血色尽失,两瓣唇哆嗦着,良久才应好。

“如果不是小谨提议,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吗?”她又问。

温嘉兴怒上心头,她到现在还觉得是别人的错?

他声音骤冷,“会。林素琬,这是报应,你好自为之。”我对温谨母亲不忠,所以如今我也遭人背叛。

她终于心死成灰。

作者有话要说:

我 ,勤奋,夸我!

第41章 四一章

余洋忽然约了温谨在高中母校见面,温谨第一反应便是拒绝,却不想他像个粘人精似的死皮赖脸起来,最后甚至以江时景作饵,说有重要的关于他的事要告诉她。

温谨不信余洋会这么好心,更何况关于江时景的事她若想要知道自己会去问,何须通过别人的口来知道。

但余洋一直没完没了,温谨最后被烦得不行便答应了,出门前同江时景简要提了这事,江姓同学一脸无辜,表示自己绝对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瞒着她。

“行了,你要跟我说什么事。”温谨站在孔子石像前打量母校,学校正在放暑假,没什么人。

鸟不拉屎的时候,她倒想看看余洋到底要给她扯掰出个什么。

余洋笑笑,“先去教室吧,我把东西放教室里了。”

温谨立时警觉,“你到底要说什么?”

“在这里不好说话啊,被别人看到误会我跟你有什么怎么办?”余洋道。

温谨想想,觉得他说得好像有点对,她才不想和他捆在一起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便点了头。

快进教学楼前,温谨忍不住吐槽,“说好的说事又要给我看什么东西,你要是耍我玩……”

温谨话音僵住,步子也停下,惊疑地看向余洋,“我不想去了,你有事现在就说,不说我就走了。”

如果余洋真要捉弄她,在教室里准备了什么,她一个人绝对干不过余洋,先溜为上。

余洋向斜后方撇了一眼,丹凤眼划过玩味的光,又好似突然失去耐心,“你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温谨后退一步,转身想跑手腕却被他钳住,“神经病啊,你要干什么?!”

用另一只手握拳抡他,余洋丝毫不受影响,一昧拉着她往教学楼走,温谨边用力向后拽边掰他手指,余洋被她这小猫似的动作给惹得不耐烦,手微微使劲便扣住她双手反剪至身后。

“这样你会更舒服吗?”嘲讽的男声从头顶后方传来,温谨最后一点战斗力被剥夺。

一到教室,余洋先扯了麻绳缚住她双手,随后不疾不徐地将她绑在凳子上。教室里的窗帘全被合上,密不透光,惧意密密麻麻爬上脚底,温谨闭了闭眼,心底生出一阵绝望。

程欢颜站在温谨方才站的位置,眸光凝在教学楼许久,手中微动,看到短信已发出的提示字样便转身离去。

一路走走停停,程欢颜在路边长椅坐下,她回学校探望老师,从教职工宿舍去出来晃着晃着便看见余洋和温谨在拉扯,昨天叫余洋陪她一起去他却拒绝了,现在却在学校?倒不疑他们之间有什么龌龊,只是觉得奇怪。

想来想去还是通知一下江时景好,就当难得做回好人吧。

疑似江时景的人影从她面前闪过时,程欢颜刚预备跟他打个招呼,可惜他眼中完全没她。

来得真快,她都快忘了他家就在学校附近了。程欢颜抬头望天,日光明明还暖着,她却有说不上来的落寞,原来以前那个心里眼里都是她的少年已经不再是她的了。

封闭的教室里,温谨泪水淌了满脸,余洋给她喂下一颗不知什么作用的药片后便放弃了挣扎。

肩头的衣服被扯下,脖颈处的娇嫩肌肤勒得泛红,一根细长的手指缓缓向下,从她脸颊滑到肩颈,温谨狠狠别过脸,屈辱感已经胜过恐惧。

“余洋,我还没成年,你这样会坐/牢的。”温谨颤着声音,指尖刺破掌心传来的痛感让她勉强维持冷静。

陌生的气息越靠越近,廊外却传来奔跑声。

光从她眼中亮起,有人来了!

“啊!”温谨肩上吃痛,一个清晰的牙印烙在肩头,几颗血珠缓缓冒出。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温谨眼泪流得更凶,这样的关头激怒余洋不是好事,但有人来了,她总要试上一试。

不发出声音怎么将人引过来?

余洋单手捏住她下巴,脸凑近意欲吻她。在面前阴影压至微毫时,余洋忽而向后猛地退却几步,似乎被人狠狠推了一掌。

扯开的衣服被人合拢,温谨高高悬起的心霎时落地。

他来了。

然后……

大概是一场单方面虐杀。余洋被江时景揍得毫无还手之力,满身灰尘地靠坐在墙角喘着粗气。

江时景回身,沉默着解开缚着温谨的绳子,确认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后微微松了口气。

温谨的手被他攥得死紧,发现他也在颤抖,胡乱将脸上的泪抹干净,对他勉强绽出一抹笑颜。

江时景才将她猛然拥入怀中,“还好你没事。”

角落里余洋看着眼前这对鸳鸯有些好笑,扶墙起身后拍拍身上的灰。

两人分开,温谨站在江时景身后,声音轻而坚定,“我要报警。”

“我无所谓啊,你又不能拿我怎么样。”余洋不以为意,将唇角的血擦去,嘶了声又笑得戏谑,“更何况,这可是阿景你的好前任托我帮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