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喂,我惦记你很久了(13)

作者: 孟西州 阅读记录

她呵出一口气,湿热的气体钻入他耳蜗,酥得他头皮发麻。

“我想亲你。”

不是可不可以,是想要,是迫切想要赴以实际行动的强烈渴望。

话音将落,他下意识要推开温谨,却不想温谨比他先一步退开。

看着他有些错愕的脸,温谨歪歪头,笑:“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

主角离了场,剩下的人都索然无味。

他们一回来,陈卓就开始挤眉弄眼:“去了这么久,温谨想好了问什么没有啊?”

温谨瞟他一眼,灌了口酒才道:“一开始就想好了呀。”

灌得太急,酒滴顺着她的下颌滑落,嘴角周遭看起来亮晶晶的。

秦诺从江与夏一人先行回来开始脸上便没了笑意,刚开始安然提议江时景去找她们两个她就不大高兴,他一个男生,怎么去女厕找人?

安然的目的性未免太强。江时景没拒绝,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问吧。”江时景手指扣扣桌子。

“你最喜欢什么?”

江时景,你最喜欢什么呢?我最最喜欢的,是你。

听见温谨的问话,江与夏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有她的,让她和安然都提心吊胆,结果问了这么无关痛痒的东西。陈卓显然也觉得失望:“温谨你也太怂了吧。”

温谨装作看不见其他人,只笑盈盈地看着江时景。

江时景侧头,唇角泛起弧光:“我喝酒吧。” ???

温谨懵了,想也不想按住江时景要端起酒杯的手,她问了个这么简单的,他还要喝酒?“不行,这么简单你都答不出来吗?”

江时景无奈:“我说没有,你们肯定不信,不如我自己喝酒。”

******

又玩了几轮,期间温谨被秦诺转到一次,温谨不想同她周旋,索性选了大冒险。

时间近凌晨,除了温谨越玩越嗨外,其他人已有疲态,秦诺顺势提议散场。

温谨不乐意:“再玩最后一轮吧。”

即是最后一轮,众人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风水轮流转,玩了一晚,温谨一次都没转到秦诺,结果居然在最后一局转到。指针停下时,温谨险些激动得喊出来,轮到她报仇了。

秦诺收拾提包的手顿住,脸色不佳:“真心话。”

“最后一轮了,我提个要求行不?”温谨继续道,“这轮的问题我只告诉秦诺,秦诺的答案也只告诉我,行嘛?”

安然和江与夏对视一眼,耸耸肩:“今天你最大,你想这么玩怎么玩。”

无人反对,秦诺骑虎难下,勉强露出笑意:“行啊,你怎么问?”

温谨晃晃手机:“我给你微信。”

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温谨快速按下发送,界面上出现一行字:

秦诺,你和江时景为什么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

留评送红包

你们说,下章亲不亲?

第29章 二九章

“秦诺,你真让人恶心。”

变故发生在瞬间。温谨和秦诺要玩1v1真心话,其他人便自觉走开给她们留出空间,却也离得不远。

温谨泠冽的声音落入他们耳中,似数九寒天冰泉结冰。

他们回过头,看见温谨面色苍白,血色从脸上尽数褪去,更不见先前酒意袭人带来的红润。她手指捏着手机,骨节凸起发白,粲眸中星火灭去,只剩一片幽深。

浮光掠过,秦诺脸色微白,唇角却翘起微小的弧度,仿若快意。

温谨脑子一空,再反应过来已经被江与夏拉在怀中,双臂被她紧紧制住。江与夏用脸颊蹭她,带着安抚意味,手紧紧覆住她的:“温谨,冷静一点,没事了。”

温谨怔怔,神色茫然,转过头,对上不远处江时景的目光。

秦诺也在看他。

疑似“现女友”的人动手打前女友未遂,男主如何处理?他们似乎都在等这个结果。

江时景沉默,他的视线锁住温谨,眸中情绪翻滚,却只缄默。

温谨倏忽笑开,刚才是她太冲动,才会被秦诺激得失去分寸,还好有江与夏拦她。至于江时景,他总是在河对岸冷静的观望,看爱慕者为他争斗,而他冷静观局,迷雾外只有他。温谨试图撞破他的城池,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他不是施予者,感情从无给予。

“我没事了。”温谨轻轻拨开江与夏已松懈的禁锢,眸光流转,似柔软鹅毛,好像真的如她所说一般没事了。

江与夏忧心忡忡地看着温谨步步离去,想要伸手拉她,却被安然以眼神阻止。

在温谨与江时景错身的刹那,温谨手被拽住,是她熟悉的温暖与干燥。

她忽然释怀。

江时景在她耳侧道:“温谨,我们先回家。”

他选择了她。

******

温谨一回家,便直接回房,关上门开始嚎啕。

并非伤心,只是单纯发泄。

江时景被隔在门外,手指曲起,准备敲门,但半晌动作都没落下去。温谨边哭边在心里暗骂,江时景冷血冷酷冷漠无情,她哭这么大声他都不管她。

“咚咚。”

叩门声终于传来。温谨警觉地看了眼门口,拿袖子胡乱在脸上抹两把,确保自己没有鼻涕眼泪糊一脸。

“进来。”带着哭腔的一声嚎。

江时景听着这带着强烈赌气意味的一声哭笑不得,在她身边坐下,摸她的头,动作温柔得像是在给他家后院那条金毛顺毛。

“干嘛!”温谨瞪他,凶巴巴地打掉他的手。

她有些没轻没重,啪的一声,江时景白皙好看的手上便出现一块红痕。

江时景痛也不喊,温和地笑:“没什么。”他突然又正经起来:“温谨,我很早就跟你说过,那些都过去了。”

温谨不再哭嚎,停下擦脸的动作,诧异地看他:“你知道她跟我说了什么?”

“你那么激动,我猜就那么几件事。”江时景的爪子还在她头上乱动,温谨却肃了脸。

她喜欢的少年,此刻正温柔地安慰她,笑得光风霁月,姿态从容大度,为什么她却是真的难过?

她问秦诺为什么和江时景分手是有意为之,温谨早就知晓他们分手是因秦诺出轨。但她还是问她,是想要提醒秦诺他们已经分手。

秦诺却对她道:“我不要的,你眼巴巴得不行;我后悔了,想要拿回来也轻而易举。”

凭什么?

她视若珍宝的人,他人弃若敝履;她爱而不得的人,他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温谨忽然落泪,圆润晶莹的泪珠脱眶而出,源源不断,在两颊淌过清晰的水痕。

她吸吸鼻子,呼出一口气试图压住喉间哽咽:“我觉得很难受,她凭什么这么对你,我喜欢的人我当作宝贝的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我想把我最好最珍贵的和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喜欢都给你。她却这样对你......”

“她这样对你,我怎么接受?”

即便感情滩涂里一败涂地者比比皆是,她也舍不得他受一丝委屈。

江时景摸她头的动作顿住,深深望她一眼后手掌住她的后脑勺,将温谨头按在自己胸前。

温谨听见他的胸膛震动,如琴语声低吟:“傻子,你是不是不明白我说过去了的意思?过去了的意思是,往事都与现在的我无关,她的想法也和我再无瓜葛,你明白了吗?”

他字字温柔耐心,舌尖滚出珠玉,坠入她心间玉盘叮咚作响。

温谨慢慢从他胸前抬起头,她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模糊的倒影,脸上细小的绒毛因为他的靠近在欢欣鼓舞、绵软成水。

混沌深海里,他是唯一的亮光与氧气。

江时景,我要亲你了。

温谨想,她的眼神已经昭示了这句话。

她凑近他,近到呼吸缠绕、眼神缠绵。

她好像回忆起了一年前双唇相触的感觉,不再凭记忆饮鸩止渴,而眼前人终是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