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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天作之合(9)

唳风从第一天夜里抱江鹤衣的时候就想过,就算是江鹤衣投怀送抱,是他主动,终究也是自己欺负了人家,江鹤衣以后就是他的责任了,江鹤衣小声说到,“发情。”江鹤衣还是有不习惯情潮的断断续续的,有些受不了的抓唳风的手,唳风知道他的意思,抱着人让他继续说,“我的香囊掉了…呜…里面的药是抑制发情的,我体质特殊,长到十五六岁就会进到发情时期,只是我一直没有…所以师父给我做了香囊。”唳风安抚着摸着江鹤衣的背脊,问道,“孕腔是什么?”江鹤衣下意识抓紧唳风,“是…是结合之后,可能会怀孕的地方,会被你打上印记,会 …会一辈子都记得味道。”

唳风心里像是被填满了一样,一辈子打上自己的标记,江鹤衣一辈子都要依附着自己,这个人从自己执意要弄到他孕腔里那一刻,就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了,江鹤衣没听到唳风说话,有些担心,嘴上还是不肯软下来,“你要是…呜…你要是始乱终弃,我…呜呜…我…。”“不会的。”江鹤衣还没说完就被唳风打断了。

接着被唳风直接抱到了他睡的那个屋子,把他抱到了牌位跟前,轻轻放下,自己先跪了下去,朝着江鹤衣微笑,示意他也跪着,江鹤衣乖乖的跟他跪在一起,唳风朝着牌位磕了头,他也跟着磕了头,然后听到唳风说,“这算是见了父母,拜了堂,就是有点委屈你了。”江鹤衣惊讶的说不出来话,没想到自己就这样和唳风拜了天地,唳风还是温柔的看着他笑,江鹤衣被看的不好意思,别过头小声抱怨,“这样太寒酸了。”唳风回答道,“将来你一定补你一个婚礼,只是不能让你不清不楚的跟着我,拜了堂就有天地为证了。”

江鹤衣说不出来话,心里的担心消了不少,“你爹娘会同意吗?”“会,如果我不和你拜堂,我爹娘泉下有知,一定会生气,大丈夫顶天立地,自己的责任自己就要负责到底,你以后就是我的责任了。”江鹤衣觉得唳风不是傻子,他有担当又细心,如果没有自己肯定有很多姑娘愿意嫁给他,他们之间之间只有责任吗?江鹤衣没敢问出来。

王媒婆头一天来没见到唳风的人,女方又托她来说,今日趁着唳风在家又找上门来了。江鹤衣还是有点离不唳风,会眼泪汪汪的扑到唳风怀里,唳风要搂着哄好一会,江鹤衣才会不发抖了,王媒婆来的时候,他正在给江鹤衣碾米,江鹤衣跟在他的身后。

看到王媒婆,江鹤衣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王媒婆也没和江鹤衣计较,乐呵呵的说道,“唳风啊,我前几日来被你这个小表弟给撵了出去,今儿啊我要找你本人说。”唳风不知道什么事,江鹤衣也没说过,王媒婆说,“给你说了门亲事,你这表弟一听,就开始轰我出去,我今天就是问问,老李家的女儿你看不看得上啊!”原来江鹤衣上次发脾气,就是因为这事,轻轻捏了拽着他衣角的手,回道,“多谢王媒婆好意了,我暂时没有娶妻的打算。”说着不动声色的瞧了江鹤衣一眼,王媒婆赶紧问道,“为何啊?你看不上老李家的闺女,我在帮你看看别家的。”唳风解释道,“别,不用了,我哪有那能力养的起媳妇。

唳风骗人,他明明给自己买了不少东西,又听到唳风说,“我弟弟还小,钱都花在他身上了,娶不了媳妇。”王媒婆也不好再说什么,喝了茶就告辞了。

江鹤衣还有点闷闷不乐,牵着唳风的衣角不说话,唳风让他跟着,说道,“刚娶了一个,只养的起你一个人了。”江鹤衣才反应过来唳风在说他,嘴角的笑容有点憋不住了,哼哼唧唧的反驳他,“穷光蛋。”

本以为王媒婆走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可是第二日人家姑娘自己找上门来了,乡下姑娘哪像城里那么讲究,不懂那么多礼节,李翠儿之前就见过唳风,唳风帮他家里送柴火,唳风长得高高大大,还是他们这里少有的会读书写字的人,功夫身手更是不凡,李翠儿主动提着一篮子鸡蛋来找他。

江鹤衣看着门口的人,心里又急又气,揪着唳风的衣角,“我不准你出去。”唳风抱着人安慰,“我去跟她说清楚,一姑娘家让人等在外面多不好,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欺负她。”唳风说的在理,可是江鹤衣心里还是不舒服,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把门摔的震天响。

李翠儿见唳风出来了,拾掇拾掇了两鬓的头发,“唳风哥,这是给你鸡蛋。”唳风没接,说道,“李翠儿,我家里给我说了亲事,不能耽误了人家。”说完朝着屋里看了看,“姑娘”在屋里发脾气了,李翠儿脸涨得通红,“我听王媒婆说,你说你没钱娶媳妇,我不在乎的,两个人在一起了才能把日子过好。我也愿意做小的。”唳风猛的摆手,“那不行,李翠儿我真的顾不上你。”

唳风把人说走了,回到屋里,江鹤衣裹着被子生闷气,唳风走上前把人抱了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江鹤衣不搭理他,唳风抱他走,他拽着被子死活不动,唳风力气比他大,硬是要他起身,江鹤衣拗不过他,委屈劲儿一上来,眼角又湿润了,“我不去,你都不喜欢我,我只是你的责任,你想娶谁都行,你娶了别人带她们去。”唳风没回答他的话,硬是把人带去了后山。

到了山脚下,唳风让江鹤衣抱着自己,唳风搂着江鹤衣,接着藤蔓就轻松的到了半山腰的洞口,江鹤衣记得这里,这里是自己摔下来的地方,原来唳风身手这么好,唳风带着他进了山洞,山洞里面立着碑,上面的名字是唐凡生和唐苏氏,苏晚,唐凡生这名字江鹤衣觉得有些耳熟,还在回忆就看着唳风跪了下来,说道,“这是我爹娘。”江鹤衣也赶紧跪了下来,原来唳风姓唐啊,唳风又说,“我父亲是前大将军。”

江鹤衣一惊,难怪江鹤衣觉得耳熟,当时唐将军和父亲在一起共事,一起为国带兵打仗,可是后来唐家被抄家了,唳风说到,“你应该听过唐家的名号,我父亲被诬陷通敌叛国,后来得友人相助,带着我娘还有我一起逃到了这里,去年父亲和母亲去世了,衣衣,你爹爹是江大将军吧。”

没想到唳风居然猜到了,唳风说,“其实一开始只知道你姓江,现在的江大将军是江鹤别,你叫江鹤衣,又…”又这么金贵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小少爷,很难让唳风猜不到,“自然而然就猜到了,你知道是谁帮我们逃出来的吗?是你父亲。”

江鹤衣睁着大眼睛,面色有些惊讶,唳风又说,“其实我们小时候见过,你的满月酒,后来家里出了变故,时间久了,也不大记得你的名字了,这是我最大的秘密了,衣衣。当着爹娘的面我回答你问题,我喜欢你。”江鹤衣心里狂跳不止,唳风说到,“喜欢你才会半夜为你去买东西,喜欢你才会你说一句话,我都记着,喜欢你才会怕你哭,你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你,你要什么我就得给什么,哪怕是天上月亮,我也要想办法,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是喜欢你,也是责任,不冲突。”江鹤衣面上缓和了些,嘴上嘟囔着,“谁要你喜欢。”手却把唳风拽得紧紧的。

这日子一下子就暖和的起来,热炕也用不上了,小软被也收起来了,热捂子成了摆设,江鹤衣还在用的就是小炉子和茶杯了,一边倒着茶,一边抱怨着,“我的披肩还没买了,天儿就不冷了。”唳风觉得好笑,太像小孩子了,哄道,“天不冷了也给你买,放着明年过冬用。”江鹤衣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别扭的回道,“家里都穷成什么样了,暂时用不着买什么买啊。”唳风很想和他好好解释一下,家里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穷困潦倒,只见江鹤衣又说,“我伤都好了,也能帮你赚钱了。”

唳风把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突然很想看看江鹤衣能如何赚钱,“你想做何啊?”江鹤衣说道,“我跟着你去后山吧,你打猎的时候,我看看有没有草药。”唳风这才想起来,江鹤衣会医术,江鹤衣想跟唳风一同出门,一则是想采药,二则自己一个人在家,待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