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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天作之合(3)

唳风觉得自己不该问的,确实听起来像什么话啊,只有登徒浪子才会这样说话,可是没想到江鹤衣脸色变的更奇怪的,脸颊微微泛红,嘴唇发着抖,反复张了几次,最后才对唳风吼道,“你出去!”声音也像江鹤衣身上的味道一样,又软又甜。

等到唳风关上门,江鹤衣脸色的绯色才渐渐散下去,这人怎么会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以前爹爹说过,每个莲人都有着自己最独特的香气,自己闻不到,而别的人,会在他们发情的时候问道,这是一种吸引配偶的方式,而和自己身体上最为契合的那个人,是能在他们发情时期以为发现他们的香气,为什么会是这个傻子,江鹤衣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能是他弄错了,自己身上本来就香香的,他闻到也不奇怪,不一定就是他身体的香味,可能是平时用的香料或者是其他的,反正唳风绝对不会是和他最为契合的那个人。

虽然不清楚江鹤衣的反应怎么这么大!唳风还是从房间里退了出来,不再去招惹他了,他多少看出来了一些,这个江鹤衣大约是个小少爷,锦衣玉食的长大,吃不得一点苦,身体娇贵的不行,江鹤衣睡得是他的床,说不定这会身子上都被床板硌出印子来了,唳风翻了翻父母亲留下的银两,估计不够给江鹤衣买新的软被和衣服了。

唳风拿着钱就去了后山,去后山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这个时节是最冷的时候,猎物很多都冬眠了,唯一能拿到集市上,又能卖的最好的,就是柴火了,唳风打了几捆柴,换了钱,又到镇上的绸缎庄挑缎子,唳风从小被父亲教育,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唳风一直以来都是将就的一个吃饱穿暖就行了,可是江鹤衣不行,不是最好的,好像都不配用的他身上,在绸缎庄挑了最好的缎子做的衣裳,雪白的绸缎,穿在江鹤衣身上一定很好看,离开的时候,又看到了狐狸毛制成的小披肩,一问价格手上的钱根本不够,还要给江鹤衣换床新被子的。

把唳风吼出去之后,江鹤衣一个人躺在床上,躺了一会就朦朦胧胧的睡着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反应了一下自己是在唳风家里,现在安静的要命,轻声喊了两下唳风,也没见到唳风的人影,心想是不是被他气走了,他也不是故意的,身上到处都疼,一委屈就想发脾气,唳风除了傻了点,还是挺好的,还救了他,他不叫他大哥挖唳风的眼睛坎唳风的手了。

没人管他,江鹤衣越想越难过,嘴一撇,窸窸窣窣又哭了起来,唳风提着东西回家,刚进到房间,就听到江鹤衣在里面哭着喊爹爹,声音可怜的不行,唳风将一堆东西放到桌上,赶紧走到江鹤衣跟前,用手指小心翼翼的去擦江鹤衣的眼泪,“怎么…怎么又哭了,我给你买了新衣裳,别哭了。”见唳风回来了,才渐渐止住了哭声,毕竟还是小孩心性,鼻子都哭的嗡嗡的问唳风,“什么衣裳啊。”

唳风从一堆东西里找出衣裳,就是件雪白的绸缎衣裳,江鹤衣以前要多少有多少,又没什么新鲜的,嘴上犟着,“又不是稀罕玩意。”唳风过来给他换上的时候,他也没拒绝,像个大爷一样,等着唳风给他穿好,果然这衣裳穿在江鹤衣身上就是不一样,潇洒飘逸,人看着好像皎洁的月亮,干净的不可方物,多看一眼好像都是对他的亵渎,唳风赶紧收回了眼神,又去翻那床软被,江鹤衣被他从床上抱到的椅子上,江鹤衣就在椅子上扯着袖子左看右看这件洗衣裳,还行吧,也就能将就穿穿,又看到唳风把之前的被子铺到床板上,在上面又放了床新的被子,看着蓬松一定很暖和。

唳风又把人抱到床上,还一边说道,“这是新买的,要是冷的话跟我说。”江鹤衣沾到床就哼哼了两声,现在床终于软软的了,真舒服,新的软被也厚实,江鹤衣趴在被子上不肯睡进去,看着桌子问道,“还有什么呀?”“还买了点糕点和糖,等你稍微好点了,再吃。”江鹤衣嘟囔了句,“真小气。”就把脸埋进了被子里,轻轻蹭了蹭,软软的,唳风还不算太傻。

等到快要睡觉的时候,江鹤衣又不高兴了,“我想沐浴,难受死了。”这大冬天,要是让江鹤衣洗个澡估计要他给冻坏,唳风安慰道,“你等等,明天就好,今天你先将就着。”唳风说得笃定,江鹤衣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反正是消停了下来。

唳风等江鹤衣睡着了,又去了趟后山,得给江鹤衣做个浴桶,家里的米也得用磨子在磨细点了。

唳风本想是自己给江鹤衣做一个,可是刚刚一口答应他明天就能用上,自己做少说也得两三天,自己不管怎么赶功夫,油漆干就得要那么久的时间,唳风翻了翻钱袋,只能去买,而且浴桶这种东西,他们镇上肯定没有卖的,等到城里去,城里一来一回得一天,自己不能晚上出发,明天一早估计能到,差不多下午的时候,就能回来了,等到江鹤衣彻底睡着了,自己才出门。

小寒大寒,冷成冰团,晚上这个时辰,比白天还要冷,雪虽然没下了,但是风还吹的人直打寒战,雪垫的挺厚的,一脚踩下去,能有一个坑,其实唳风的家离城里不远,就是镇子在山底下,上去要会时间,现在天冷路滑,不太好走,也不知道江鹤衣会不会半夜起夜,找不到他人会不会尿床会不会哭,唳风可怕他哭了,跟天塌下来似的。

约莫走了三个时辰,终于是上了大道上了,路变的好走了一些,要不是一直走着,估计得冻僵,江鹤衣会不会觉得冷啊,就算给他还了新的被子,还是觉得江鹤衣身子太单薄了,不禁冻,唳风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快到城门口了。

差不多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冬天天亮的有些晚,唳风是子时走的,现在差不多卯时,城门也差不多开了,果然,城门口已经是进进出出的行人了,找了一家卖浴桶的铺子,和掌柜好说歹说了半天,因为桶太大,自己实在是弄不回去,多给了点钱,掌柜才答应帮他送,有马车可以提前回去了,只是这一趟,把唳风之前存的钱,都花的见了底。

江鹤衣是被尿憋醒的,喊了几声唳风也不见人,外面天都亮了,也不知道唳风去哪了,又躺了一会,江鹤衣实在是憋不住了,试着起身,觉着身上的伤已经没有昨天那么痛了,尿壶隔的也不远,就几步路的事情,自己能走到凳子哪坐下就行了,江鹤衣慢慢起身,坐在床上的时候还算容易,稳了身形就用双脚去踩地,其中一条腿一用力就疼,肯定之前的箭伤,江鹤衣扶着床沿慢慢站起来,拖着一条腿磨着到凳子边,总算是过来了,解开了裤亵,又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快要尿玩的时候,脚上一软,踢倒了尿壶,自己也磕到凳子上了。看着东倒西歪的尿壶,江鹤衣欲哭无泪,这下如何是好。

店小二说什么都只把唳风送到镇子口,剩下的唳风就自己搬了,刚把浴桶搬到厅里放好,又去开江鹤衣的房门,就看到江鹤衣坐在地上趴在凳子上,衣裳也没穿好,旁边的尿壶也滚了,唳风赶紧把人抱了起来,江鹤衣已经顾不上丢脸了,见到唳风回来,哭丧着脸,“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啊。”语气委屈的不行,江鹤衣衣服也脏了,说什么都不愿意坐到床上去,唳风把他放到凳子上,帮江鹤衣把衣服换下来,说道,“我去给你拿浴桶去了,不是想洗澡嘛,你又要的急,只能去趟城里买了,我们这地方穷乡僻壤的,都用不到浴桶。”

江鹤衣本来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霎时间哽住了,问,“你什么时候去的啊。”唳风解开他的外衫,想到江鹤衣这么多天没洗澡了,还不如现在就让他洗了算了,“昨天夜里。”转身把干净的衣裳披到江鹤衣身上,“要不现在洗吧,正好把你里面的衣裳也换换,可是没新了,只能先将就着穿我的了,要买新的得再等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