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嘴角忽然迸发出一枚妩媚的笑容,诡秘神情一闪。她紧紧抱住男人的脖颈,身子轻巧地往上一跃,两条腿不偏不倚地挂在了对方胯上,直接就来了个小猴爬树的谄媚姿态。
男人会意,两手搂住了她的大腿,将她的身子牢牢固定在自己身前。
二人额头相抵,四目相对,久久凝视,舍不得移开半寸的目光。
程姑娘轻笑:“我说小树,你这样站着不累么?”
男人笑答:“不累,小猴。”
“不累咱俩干点儿别的?”
“嗯……好……”
二人同时“咯咯咯”笑出了声。紧贴着的胸腔中,那隐隐的振颤仿佛形成了某种共鸣。唇角辗转,耳鬓厮磨,心中涤荡着止不住的柔情。满池的春水,融作一处涟漪。
20.你的生日
西园公寓陈氏小情侣家中。程溪溪这晚于清凉月色之下清理掉屋外露台大饭桌上的一片碗碟狼藉,刷干净厨房,擦一把香汗,回到了卧室。
她男人懒懒地躺在床上,酒足饭饱,因为多喝了几瓶黄的白的而显得有些醉态朦胧。
那一天是小陈先生三十岁的生日。一群兄弟来家中狂撮了一顿火锅,干掉了十斤羊肉,三箱青岛啤酒和几瓶红星二锅头。程溪溪特意去洛杉矶大华超市买的切好的涮羊肉片,又用了北美大陆最火爆畅销的小肥羊火锅底料,这一顿吃得大家思乡情切,豪气干云。
“喂!我都洗完碗了,我都收拾完厨房了……”程溪溪伏到男人耳边低语。
“嗯……你真好,真好……”陈言在朦胧之中轻声答道。
“哼!应该是您洗碗的!你这个坏人!竟然装醉!”
“唔,我错了。我明天洗,以后天天洗……”男人懒懒地侧身,脸很谄媚地在程姑娘手边蹭着,睫毛微动,声音轻佻。
“小样儿的,别长了一岁就不认主儿了,以后要乖哈!”
“嗯,我乖,你永远都是咱家的领导……”
“那你是咱家的啥啊?”程溪溪笑问。
“你是领导,我是长工;你是人大,我是政协呗!”
某个沉默的男人在酒后明显开始话多,不停地唧唧歪歪,嘴贱犯贫,开始唠叨个没完:“我就是个协商的,提建议的;你是决策的,你指哪儿我打哪儿!人大让我提什么意见,政协绝对不敢提其它意见……唉?不对!你是人大并国务院并最高人民法院,立法权、执行权和司法权都归你……”
程溪溪笑喷,正待答话,不料怀中男人贼心不死,继续咕哝着说:“不对,你不仅是人大并国务院并最高法院,你还是中央/军/委!武装镇压,集权施暴的也是你……”
陈言说完忍不住自己锤床狂笑起来。程小狮子随即怒不可遏地扑了上去。一时间小床上枕头乱飞,被单狂舞。
男人半推半就,欲拒还迎般地抵抗,很快被“中央/军/委”就地制服,乖乖地趴在床上迎接家暴。
“军/委”毫不客气地伸手进去,照着男人大腿内侧最柔软的白色皮肉上狠狠掐了几把。
哼!我军不能空担威名不给你显示一把强大的集权火力!
男人哼哼着求饶喊疼。那时闪动的睫毛和嘴角的弧线却分明散播着幸福和满足,声音糯糯地十分柔软,一副小猫撒娇的萌样儿。
两个人平静地躺在床上,眷恋地抱着。
程溪溪喃喃地说:“陈言哥哥……你都三十岁了……”
“嗯……”
“陈言哥哥,为什么咱俩在一起这么开心呢……”
“因为你好,真好……”
程溪溪忽然想起个重要的事儿,说道:“哦,你的那篇paper,我觉得我改完一遍还是不够好。我的英文也拿不上台面儿,人家老美一看那语法和行文感觉就知道我也是一个讲外语的。我师姐推荐了一个帮她改论文的写作编辑,专门给别人改论文的。人家讲母语的,专业还是语言学博士。你说呢?”
“这种要收钱的吧?多少钱呢?”
“当然是要收钱的,嗯……大约要五百多块钱吧。”
“五百块?太贵了吧!快赶上咱家一个月房租了。”
“我也觉得挺贵的,可是我觉得值得试一下。毕竟,你这个project做两年了,怎么能不发表呢?多可惜呢!咱俩下个月少在外边吃几顿,再少买几件衣服,也就省掉这笔钱了。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