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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气闺秀(卷一+卷二+卷三)(124)

作者: 简尘 阅读记录

「是啊是啊,早在三年前就有萧大哥要成婚的消息,我的份子钱放了三年都没送出去,陛下,您今天可得帮帮忙。」成永皓看热闹不嫌事大,抱拳跪在赵澈跟前,郑重其事地请道。

赵澈被一竿子大老粗逗笑,对萧云旌说:「爱卿,你看这么多人翘首以盼,朕不给个交代也不好。这样吧,等明日朕把安乐公主召进宫,请她和王老夫人帮着相看如何?」

安乐公主是成帝的第五个女儿,很是受宠,当年赵澈落魄时曾搭了把手,赵澈登基后,也很照看这位异母姐姐,加上会做人,安乐公主在京城混得如鱼得水,接连主持了五年群芳宴,是京里有名的大媒。

萧云旌无奈的出席,认真道:「微臣谢陛下关心,只是婚姻大事不可强求,经历诸多变故,臣只想寻一心仪之人,相伴到老。无论她是何出身,是何容貌,只要臣喜欢便可,若找不到那人,微臣也不愿将就。」

「好个不愿将就!」赵澈大笑道,想不到萧云旌这等粗野豪迈的汉子,还有这般柔情,当即道:「若日后寻到了,朕亲自为你赐婚。康大海,把那金花八宝凤冠送到皇后那里放着,就当是给未来的萧夫人添嫁妆!」

萧云旌再次拜谢,说:「微臣谢陛下隆恩。」

如此嬉闹一般,酒宴上的气氛更加热烈,都去给萧云旌敬酒,表示对日后的嫂子拭目以待,他成亲时,一定要去喝喜酒。萧云旌酒量好,来者不拒,到最后大半的人都倒下了,他还傲然挺立着。

侯府中,得到今上设宴款待诸位将士的消息后,便不再等成永皓。成靖宁今天在凝华院弹了一下午琴,这时候还手酸着,深深的觉得自己不是学音律的料,准备好好学谱曲,到时候把上一世听过的那些曲子背下来,请成芙宁弹奏,在府上自娱自乐也好。

毫无征兆的,成靖宁扭过头打了两个喷嚏,很难为情的对三位长辈道歉。沈老夫人关切道:「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没有,我好得很,可能没有午睡的缘故,身体有些乏了。」成靖宁挥着双手解释说。

顾子衿拿了瓷勺给沈老夫人盛汤,笑道:「回来之后,靖宁就很少生病了,娘不用担心。」

「是呀祖母,我现在身体好得很。」成靖宁说道。打喷嚏么,常言道:一想二骂三念叨,兴许有人在背后议论她吧。

直到子时,喝得醉醺醺的成永皓才被萧云旌送回府,开门接人的是成振清,见到儿子喝成这幅模样,忍不住想说上几句。萧云旌先开口为他辩解,说:「成叔叔别怪他,今天大家高兴,多喝了几杯。等过了今天再管教他也不迟。」

「这小子做事没个轻重,还得麻烦你照看一二。」成振清扶过儿子,对萧云旌说,过去他也是武人,不过现在走的却是文人路线,难免要拜托人看着长子一些。

「我会看着他的。」萧云旌完成任务,抱拳对成振清说了一声,便骑马回了萧府。

萧府中,萧老爷子和王老夫人也等了好半天,把人迎进家门后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通,才放人去沐浴洗漱。

仲夏的夜开始燥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明明喝了很多酒,脑子依旧清醒。突然发现提前知道一切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就像现在,他憋着一肚子心事,满腔柔情无处宣泄,而那人却毫无知觉,在家人的庇护下活得没心没肺,这样很不公平。

越想越气,索性换了衣裳出门。幸好现在是午夜,大街小巷上空无一人。轻车熟路的走到永宁侯府前,跃上院墙,隐在茂密的树枝间,等巡夜的护院离开后,才施展轻功往行云院那边去。

这时候行云院内绿意盎然,满院花香,栀子和昙花盛开在静谧的夜里,披着月光织就的轻纱,吐露着芬芳。

听到屋外的响动声,值夜的花月迷迷糊糊的起来开门,见着无人,出门来往四周看了一圈,确认没异常才关门回去继续睡。这时萧云旌已进入房间内,藏在房梁之上,等花月睡下之后才下来,点了她的昏睡穴,在床榻边坐了下来。

熟睡中的少女睡相安静,裹着薄毯,露出藕节般的手臂,三千青丝散乱的铺在白玉枕头上。回来三年,她的模样大变,不再是那时瘦弱黝黑的小姑娘,长成了明艳美丽的女孩,身体得曲线开始变得玲珑有致。握着她放在枕边的手,白皙细腻,跟钧窑的瓷器似的。

陌生的触觉,有些粗粝,谁牵着她的手?成靖宁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却被那人捂住眼睛,冷不防的被抱在怀中,炙热的气息打在额上。这是……家里来采花贼了?「来……」未喊出口的话被堵了回去,有人在亲她,很热烈,像憋闷了很久。

紧接着,人被压在床上,被夺走了呼吸。成靖宁这时动惮不得,又无可奈何,难道她要在家里被人强了?这副躯体才十三岁,难道来的是心理扭曲的变态?

感觉到身下人的挣扎,他才点了她的穴,松开了手。快点长大吧,这一世我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再受伤害。

 终于安静下来,不过人却是眉头紧皱,有化不开的愁绪。是他孟浪了吗?「对不起。」静坐了一阵,离开永宁侯府回到萧家,这个时候酒已经醒了,一面自责着做事冲动,一面是小小的报复她之后的快感,纠结中找到平衡后,才躺下睡觉。

很早,成靖宁就起了,抱着猫一脸纠结的坐在床上,昨天晚上,到底是真的还是做梦?检查了身上,没有任何痕迹,私密之处也没异常,但昨天晚上的感觉又那么真实,到底是怎么了?

「花月,昨晚你值的夜,有没有做梦或是觉察到什么异常?」成靖宁想不明白,问花月说。

花月扶成靖宁下床洗脸,说:「做梦倒是没有,不过奴婢听到门外有声响,起来瞧了一眼,发现什么也没有就回来睡了。姑娘,你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

成靖宁拧了帕子擦脸,这件事该怎么说,说她昨晚做了个春梦?这么羞耻的事怎么说得出口,再者,她一个极度恐婚的人,怎么会做春梦?想想就觉得恐怖。

「没事。」成靖宁只好故作镇定,她应该没有吃亏,但如果是真的,谁能悄无声息的混去她的房间?真的好愁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请安用早点时,沈老夫人和顾子衿见她心事重重的,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成靖宁捂着自己的脸,掩饰道:「没有,昨晚做了个噩梦,没睡好,等会儿回去补一觉。」

不过她的样子着实不像做噩梦受到惊吓的样子,沈老夫人不放心,等成靖宁回行云院后,把这几天跟在她身边的几个丫鬟都召来闻话,要求她们事无巨细,完完整整的说一遍。

水袖花月几个把成靖宁这几日见的人做的事,都说给沈老夫人听,沈老夫人也未发现异常,但又不知成靖宁到底如何了,只好让几个丫头继续看着。

因为昨晚的事, 成靖宁学琴时一副心事重重、精力不济的样子, 半个时辰内弹错了好几个音。成芙宁见她神色恍惚, 对曹师傅道:「师傅,靖宁今天没什么精神, 让她回去歇息吧。」

等曹师傅点头后, 成芙宁晃了晃她的胳膊说:「你回行云院休息吧,别勉强自己。」

成靖宁还纠结着昨晚发生的事是梦还是现实,听到成芙宁的话后回神打起精神,说:「没事, 我只是在想其他事情,曹师傅对不住,继续吧。」

不过后半段课程, 成靖宁听曲的时候多一些, 好在古琴琴声清如溅玉,颤若龙吟,成芙宁琴艺绝佳,才慢慢放下昨晚的事,恢复了些许。

萧云旌封了镇远伯,次日府上就换了牌匾, 上门恭贺的人络绎不绝。昨夜大明宫里的事传开,操心他婚事的人翻了一翻, 往来的人家都殷勤的介绍着自家女儿侄女表妹等, 官媒也盯上这块肥肉,很热络的上门和王老夫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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