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一觉游仙玉露缘 润玉X邝露(27)
他竟心内狂喜,只觉再无此刻的妥帖圆满。
润玉握拳半晌,定了定神,不过一个梦罢了,月色误人,忘了就好。
枕边人,才能是心上人。
扬手一挥,梦境破碎。
走出门去,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天帝陛下。
*
这日,润玉正与锦觅共进早膳,邝露帮他们布好菜,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小鱼仙倌,如果你看上哪位仙娥,便纳了做天妃吧。我看邝露就挺好的。”锦觅瞧着邝露的背影说道。
润玉却突然腾起一阵怒气,连他也不知为何,“本座后宫只会有天后一人,觅儿,以后此话休要再提!”他从未有过纳妃的念头,锦觅,竟不懂他至此。润玉揉揉眉心,想到那抹清瘦的倩影,即使他愿意,她又如何肯?只怕是亵渎了她。
*
婚期不日将至,锦觅逃婚。
此刻没人敢触天帝陛下逆鳞,连一向爱说笑的邝露也变得小心翼翼。只有润玉自己知道,锦觅逃了,他的感觉,只有轻松。
说出来,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信。那纸婚约是如此沉重,年深日久,如今更像一个桎梏,将他牢牢锁住,动弹不得。他夹在锦觅和旭凤的爱情之间,只觉得累。
曾经为了夺嫡,不择手段。利用心之所爱,斩断自己亲手足。即使不断告诫自己,此乃登位必经之路,然每每午夜梦回,对他二人的巨大亏欠就如同噬心恶魔,压都压不住。这是天帝埋藏在内心最幽暗的秘密,连他自己都不齿。如今,旭凤重生,锦觅无虞,他二人从此圆满。自己,终于再也不欠他们什么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曾经炙热如火的心,突然就冷了。一直以来,让他不肯放手的,不过就是那个影影绰绰的吻罢了。可看到锦觅为旭凤如此行事,他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天帝与水神婚约已经昭告六界,此时锦觅逃婚,无异于狠狠的甩了天帝一个耳光。
他早就有心收回花界,一统魔界。如今,锦觅公然悔婚,与魔尊共结连理,倒真是个出兵的好时机。一个女人,可以是挑起战争的借口,但绝对不会是结束战争的理由。
天帝所图,志在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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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吞了上古凶兽穷奇,陈兵忘川,欲与魔尊决一死战。
不知为何,邝露心里始终惴惴不安。越临近剧终,变数就越大。
不知他能否平安归来。
她突然很想去看一看小泥鳅,这孩子,与润玉眉眼间有七分相似,也不知他如今怎么样了。
自少弦死后,她再也没有来过洞庭。若早知天命不可违,何不趁斯人尚在,把酒言欢?
邝露默立半晌,使了个分水诀,一路来到洞庭湖底,云梦泽畔。
“露儿姐姐!”小泥鳅见邝露来了,惊喜非常。如今,他身量渐长,一袭白衣,也有几分润玉的风姿。
邝露笑笑,慈爱地摸摸他的头,“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拿出食盒,满满当当都是她亲手做的吃食。
小泥鳅开心极了,他一向孤独,彦佑也不在。如今邝露来看他,两人边吃边聊,叽叽喳喳,甚是开心。
“露儿姐姐,你知道么?有时候,我能听见娘亲在和我说话。”小泥鳅神色严肃,仿佛在讲着一件极为重大之事。
邝露只当他是小孩子开玩笑,“你娘亲跟你说了什么呀?”
“娘亲说他很想润玉哥哥,想知道哥哥过的好不好。”小泥鳅撅撅嘴。
他过的,不算好。邝露叹口气,揉了揉小泥鳅的头,“小泥鳅一定是太想你娘亲了,是不是?”
小泥鳅人小鬼大,见邝露一副不信的样子,急急指了指头上的发簪,“我戴上这个发簪,就能听见娘亲说话了。”
发簪?邝露望过去,只见他头上簪着一根普通银簪,上面镶了一颗人鱼泪。人鱼泪本是龙鱼族的法器,润玉就有一串,自小不离身,相传能承载魂魄,小儿若真身不足,长戴此宝,可护平安。
能听见簌离说话么?邝露心中一动,“小泥鳅,你且等等我,姐姐片刻就回来。”
邝露急急地返回天界去拿了引魂灯,燃灯之后,果然见一片魂魄自人鱼泪上幽幽飘起,附在灯芯之上。
成了!
自己苦苦寻觅了三年的魂魄碎片,未曾想竟然在此处。
如今,只待一碗心头血了。
*
天魔大战后 ,润玉将自己锁在密室里,穷奇之力反噬了。
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喘息后,密室里终于安静下来。邝露悄悄推开一丝门缝,只见润玉双手被玄冰铁锁紧紧缠住,龙首低垂,似乎正在沉睡。
现在正是好机会!她悄悄走了过去。
还未近身,润玉猛然一声狂暴嘶吼,雄浑的护体真气将她弹至墙边。邝露不妨他突然醒转,只见此时他双瞳已成妖冶绿色,散发森寒妖气。
竟是穷奇苏醒了。
穷奇最善蛊惑人心,见这几日邝露对润玉的照顾颇为细致妥帖,必是对他心存爱慕,用魅惑的声音道:“原来是你。此刻你虽然哭丧着脸,但本座看的出来,你心里高兴的紧。”
邝露一时不察,中了他的迷魂术,喃喃道,“自然高兴,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你早盼着锦觅死了,是不是?”
“她本就是要死的人,游离在陛下和魔尊之间,引发天魔大战。即使最后以身止战,也难消她这一身罪孽。”
“哦?你怎知她本就要死?”
“我自然知道。”邝露还欲再说,却突然感觉喉头一阵腥甜,眼前渐渐发黑,仿佛是上次禁制反噬的征兆。神色一凛,糟了,自己竟中了穷奇蛊惑。默默念了个诀,催动体内的定神珠。这是她老早就从太上老君处借来的宝物,对付蛊惑迷心之术有奇效。定神珠极速飞转,邝露只觉得头脑渐渐清晰起来。这几日,为防穷奇作乱,倒是时时防备着。
穷奇却不知定神珠,只道邝露已经落入他的圈套,幽幽说道:“如今锦觅死了,你便可登天后之位。润玉如此冥顽不灵,你倒不如助我一臂之力,待我吞了这应龙的精元,以后这六届四海,唯吾独尊。本座许你天后之位,我们做一对快活夫妻,如何?”声音沙哑,极具魅惑。
邝露心道,与穷奇作交易,无异与虎谋皮,但自己此刻又如何近的了他的身?故意装出被魅惑的样子,“润玉的这副皮囊我倒是极欢喜,天后之位我也是志在必得。”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他从来只看得到锦觅,又何曾看到我的半分好?如今你既占了他的身体,又能许我天后之位,那自然是极好不过的。”
穷奇化作润玉的声音,微微一笑:“过来,露儿。”
邝露眼神迷离,缓缓靠近穷奇。
他果然没有把自己弹开。
邝露大胆依偎在他的身侧,“陛下,您都不知道,我盼这一日,盼了多久。”
穷奇笑容宠溺,“露儿,以后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开,可好?”
邝露嫣然一笑,表情沉醉,在他耳畔吐气如兰,“是,陛下。”一手抚上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自衣襟处,滑入他的睡袍,在他的胸口摩挲。
穷奇正受用,闭目道,“露儿,且帮本座把镣铐解开。”
是这里了。她指尖突然变出一根银针,对准穷奇胸口直插而下,不深不浅,堪堪刺入心头动脉。
“尔敢!”穷奇大怒,低头咬住邝露侧颈,扬首一甩,护体真气蓬勃而出,将她弹至墙上。
邝露颈部鲜血淋漓,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沫,直起身来,拈诀采血。银针乃特制,比一般银针稍粗,内里中空带倒钩。穷奇双手被困,愤怒狂吼,却丝毫无法,血流不止。
心头血不过区区一碗,如今一柱血线,尽皆向邝露手中瓷瓶而去。润玉身体渐渐无力,陷入昏迷,穷奇又如何控制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