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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同人)一觉游仙玉露缘 润玉X邝露(22)

作者: 璇玑宫路人甲 阅读记录

不如,撒撒娇?说不定管用。

邝露一点一点地挪将过去,扯扯润玉的衣袖。

没反应。

继续扯。

润玉终于被她扯得不耐,转过身来,面对邝露。浓郁的龙涎香气味扑面而来,邝露不由得朝后缩了缩。

润玉气极反笑,“怎么,方才还义正词严要为我讨回公道,现在却如缩头乌龟了?”

“殿下,方才,我面对锦觅,自然义正词严。如今,面对殿下……”

“哦,面对我,怎样?”

“自然是有些心虚。”邝露头不敢抬,只盼他能看在自己做小伏低的份上,放她一马。

月色下,润玉只见邝露螓首低垂,绸缎般的秀发倾泻而下,柔柔拢在一侧,露出一截雪白侧颈,如同上好的瓷器,散发着幽幽光泽。不知为何,他很想覆掌上去,摩挲一番。

邝露见他迟迟未有动静,心一横,那就哭吧。一哭二闹三上吊,招虽老,管用就行。

狠狠一咬下唇,疼的眼泪汪汪。

抬头看着他,可怜巴巴地说:“殿下,您就饶过我吧,邝露下次再也不敢了。”

润玉正满怀心思,不妨看见一张照水芙蓉面,美目中尚盈着水光,睫毛如蝶翼般微微翕动,嘴唇嫣红似有些红肿,一时有些慌乱,又有些其他念头,不敢深究。

鬼使神差地朝前踱了两步,抬起下巴,微微挑眉,瞳孔幽深,居高临下看着她:“我倒是不知你还有何不敢的。”

此刻他二人距离极近,几乎贴面而立,十分暧昧。烛火下,那两道影子倒似互相交缠一般。

邝露已经如此放低姿态,孰料他居然不依不饶,咄咄逼人。心下不忿,却不知方才我是在为谁打抱不平。你既作出端方君子的做派,我偏要打你个措手不及,看你如何应对。

“我确是没什么不敢的。”邝露说罢一声轻笑,双臂如灵蛇般勾住润玉脖颈,顺势贴在他的身上,俏脸微扬,作出邀请之态,任君采撷。你,可敢来?

且说这女人最大的武器就是美貌,邝露本就生的极美,润玉又曾对她暗藏绮念。此番邝露如此请君入瓮,他又哪里把持得住?

温香软玉满怀,润玉身体顿时一僵。只见邝露眼波流转,嫣然一笑,销魂蚀骨,妩媚至极。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下巴上,撩的他心痒。平日里苦苦压制的万般情思,此刻却如藤蔓般生根发芽,缱绻缠绕,直把他的魂都勾了去。

润玉只觉整个世界都静默下去,一切沦为虚空背景。他此刻满心满眼满怀,都只一个邝露而已!余下的,却是什么也顾不得了。有花堪折直须折,最难消受美人恩。

俯下身去,低头印上那柔软的唇瓣。

邝露脑中如惊雷乍响,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身在梦中?眨眨眼睛,唇上的触感来的那样真实。

润玉却不给邝露任何思索的机会,一路攻城略地,以舌撬开她的贝齿,吸吮里面的甘甜。邝露溃不成军,只得缴械投降。

邝露只觉头晕目眩,呼吸都被这龙涎香的气味给夺了去,脚下一时虚浮。润玉一把揽住她的纤腰,另一手抚上觊觎良久的颈侧,指腹细细摩挲起来。此番尤嫌不足,遂用双臂将邝露牢牢禁锢于怀中,予取予求。邝露无法,只得如凌霄花枝般攀附于这崖顶孤松之上。彤蕊有时承雨露,苍藤无赖拂云烟。此刻二人,却是如交颈鸳鸯,再难解难分了。

小狐狸还是斗不过老狐狸

尽管少弦应承下了,邝露仍旧不放心,此事中还另有一个关键人物,父亲。若能说服他,那才是上了双保险。打定主意,明日回家一趟。

傍晚,太巳府。

父女俩久未见面,自然先抱头痛哭一番。因太巳早已向夜神献上红曲甘露,聊表一片玉壶冰心,此时临近润玉锦觅大婚,情势紧张,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当今的形势。

邝露提及燎原君应她的请求,这几日下魔界去帮她寻一味药,太巳得意地胡子翘老高。自己的女儿,倒是颇有手段。如此紧要关头,能支开燎原君,旭凤便如同少了一只臂膀。只是她平素里与少弦颇为亲近,实在不妥。以后若是夜神顺利登基,露儿就算是当不上天后,当个天妃也是稳稳当当。以她素日的威望和与润玉的情份,若能抢先生出个儿子来,以后如何还真不好说。想到此处,不由得提点起来:“露儿,待此事成了,你定要与燎原君划清界限,听到没有?千万不要惹得夜神不快。”

邝露觉得爹爹千好万好,就是太过钻营,没好气地道:“爹爹,您怎能如此说?少弦屡次救我性命,女儿自是要报恩的,还望爹爹以后对少弦也客气一点,千万不可伤他性命。”

“什么屡次救你?你不也救过他?一来一去扯平了,报什么恩呐?你如今跟着夜神有什么不好?偏要跟一个火神的手下牵扯不清?现在情势如此紧张,他却在这当口下魔界去了,也不知是不是傻?”太巳觉得自己的女儿就是榆木脑袋。

邝露听得太巳越说越过分,不由气道:“爹爹您怎么如此说少弦?他也是忧心我性命……”

说罢急忙住了嘴,她怎的连这话也说了。

太巳脸色一变,“你的性命?你怎么了?”

说罢出手如电探她灵台,却探得她真身只余十之五六,寿元竟也所剩无几了。

太巳又惊又怒:“露儿,我这两年不在天界,你怎的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还隐瞒爹爹?到底发生了何事?”

邝露无法,又担心太巳看出自己是穿越而来,只得老老实实,将动用真身救治润玉和血灵子禁术一事和盘托出,只隐瞒了簌离一事。

太巳听她叙述,内心起疑,如若邝露真的救了夜神,为何却要隐瞒于他?何况,这血灵子禁术,她又是从何知晓的?他越想越觉得此事疑点甚多。仔细想想,她方醒转时,本欲答应去司棋仙子处,后来听说清夜用真身救了自己,就自请去蓬莱学医炼丹,如今她就用一模一样的法子救了润玉。又听凝霜说她总在炼什么避雷丹药,倒像是知道润玉会受雷刑一般,特地为他准备的。

当日太巳以柳枝召唤知若魂魄,就曾探得异样,起了疑心。只是斗姆元君说魂魄损伤严重,将此事圆了过去。细想起来,露儿自回归以后,性格大变,倒似换了个人似的。

如果那缕主记忆的魂魄不是露儿的……那眼前之人是谁?太巳神色一凛,看着邝露,眼睛眯了起来。

“露儿,如若此番夜神落败,你我父女可难逃一死啊。”太巳故意使计诈她,作出担忧之色。

“爹爹,您毋需担忧,夜神大殿深谋远虑,谋定而后动,此事定成。”邝露不知是诈,还温言安抚。

太巳听她说的笃定,更加怀疑,一声暴喝:“你不是露儿!你到底是谁?”

邝露被他吓得慌了神,他,他到底是如何得知的?

太巳瞧见她的样子,分明是被自己说中,继续厉声道:“当日收集最后一缕生魂时,我便起了疑心。如今看来,你倒像是来帮润玉渡劫的,你早知他有劫难,是也不是?如今你为了救润玉,罔顾我儿性命,我上下求索寻了五千年的魂魄,好容易复活了露儿,却被你来鸠占鹊巢,肆意妄为!”

邝露想起太巳一片拳拳爱女之心,确实是自己占了别人女儿的身体,只是,她又能如何?只得膝行至太巳身边,一边哭一边扯他衣角:“爹爹,我真的是露儿啊,爹爹!”

太巳一个冷哼,甩开她:“你今日若与我和盘托出,我还会考虑考虑。否则,我只得将一切禀告夜神殿下,由他定夺了。”

邝露想到斗姆元君之言,此事如何能让他知晓,只得老老实实承认:“爹爹,不管您认不认我这个女儿,露儿却只认您这个爹爹。实不相瞒,我确是为助夜神渡劫而来,不过露儿求求您,此事万万不可让夜神知晓,否则必有灾祸。”说罢,喉头一甜,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