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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很忙(36)

作者: 夏虫语夏 阅读记录

想到儿子还没当上继承人,女儿的海外金龟也还没钓上钩,申静子任重道远,哪能半途而废?

论收放自如,申静子堪称一把好手。当着一双儿女的面,哭声停止,老/鸨/儿姿态秒速摆起。一边低头认错,一边贴向南门豁野,肢体别有用意地蹭呀蹭。

申静子的招数,南门豁野领教了二十多年,早就麻木不仁了。这位贵妇太不懂自重,暗里/挑/逗的事儿,如果说儿女在场观摩,她不害臊也就罢了,可一旁还站着律师呢,这样合适吗?

律师清咳,立马避嫌,二公子南门拓借机送客,三小姐打铁趁热,温柔软语替申静子求情。

申静子反应及时,朝南门豁野贴得更近了,一双保养得宜的巧手四处探索,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她轻/喘/地做出自我反省,承诺再也不疑神疑鬼,撒泼胡闹了。

突然之间,被/抚/慰的南门豁野有种错觉,披着华丽袍子的不止申静子一个,恐怕还有他。

既是臭味相投,那就陪着一起腐烂吧!

自家老爸态度转变,南门惠美一张小脸浮现了可疑的绯色,眼尾轻挑,笑而不语地走掉了。

矗立在二楼转角的南门勋和尹敏芝,原本是要等着看好戏的,不料申静子卖弄/风/骚,变相服软,南门豁野经不住,又改变主意了?

大公子南门勋满眼鄙薄地注视着那对年迈的狗男女,他母亲是怎么倒下的,他至今仍然记得。

她走了,卸下苦与痛,活着的他,却不能。

偌大的南门世家,每天都在上演与他无关的戏码。他们或悲或喜,或吵或闹,局外人的他只需旁观就好。

那个称作父亲的人,早在他懵然懂事的那一年就已经是个活死人,之后的父子,什么叫亲密无间,那是别人家的事了。

他对这个所谓的父亲很恭敬,人前人后都是会长会长的叫,他们是上下属关系,除了工作,别的无话可说。那一声会长,他的父亲并不介意,始终冷静自持,任他和申静子一家斗得再凶狠,也都无动于衷。

南门拓很喜欢搀着会长大人在他面前上演父子情深,殊不知,那是他最为不屑的。外界都在传他不受待见,哪怕他的妻子是政要之女,哪怕有天他的岳父当上了总统,那把椅子也不可能是他的。

谁又知道,不受待见的他根本就目空一切,那个位置他不稀罕,非争不可的理由很简单,但凡是申静子一家想要的,他都会拼尽全力地阻挠,这是对掠夺者最有力的反击。

一人对抗数敌,他不快乐,他很想放过自己,可是办不到。

当听到这个所谓的父亲要踢走申静子时,他似乎解脱了。那意味着会有另一个申静子到来,老狐狸精与新狐狸精斗法,他坐上观,让申静子也感同身受一下,体会够了,也该滚蛋了。

上天对弃子并不垂爱,他本想等着新狐狸精上任,那把椅子,留给新狐狸精的孩子跟南门拓去争去抢,狗咬狗一嘴毛不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那样,他就解脱了。

掠夺者被掠夺,“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他失望了,老狐狸精略施小计,他这个所谓的父亲动摇了,年迈的狗男女,急不可耐地抱作一团。他暗叹,叹自己的母亲太傻,当年为什么不带上他远走高飞呢?

飞走的他们,说不定会过的很幸福。

南门勋抬眼,在恍恍惚惚中回过神,尹敏芝拍了拍丈夫不知不觉间捏紧的拳头,提醒他赶紧闪人,眼不见为净。

水原溪和公坚匀为躲避申静子骚扰,特意搬了一趟家,他们的花屋从熙熙攘攘的闹市迁到了冷清偏僻的小街。才刚安顿没几天,泼妇申静子就来闹场。

老女人蛮不讲理,认定南门豁野狠心跟她提分手是受了水原溪的挑拨,下堂没下成的她一朝得以喘息,恢复气焰后迅速出动,兴风作妖。

碰上申静子这样的疯女人,水原溪倒了八辈子血霉。公坚匀外出采风,店里只剩下她一个,虽说问心无愧,可对方要是骂起街来,花屋的客人会跑光的。

“水原溪,你这臭不要脸的老/贱/货,勾/引/我家会长,还妄想登堂入室,不知羞耻……”

申静子八成是到了更年期,正常人就算再气愤也段然不会一上来就破口开撕。

不出水原溪所料,申静子一骂,花屋三三两两的客人全都诧异地望向她。有位女顾客义愤填膺,说人品不行花再好她也不会再光临了。

这下申静子更加得意,尖酸刻薄的话频频撂出,客人看她眼熟,待擦肩而过,顿时恍然大悟。

“呀,这不是南门夫人吗?”

“不是吧?那位养尊处优,金贵着呢!”

另一个小声回应。

“明明就是。”

“嘘……”

“嘘什么嘘,那位抢人家老公,风评也好不到哪去……”

顾客渐渐走远,嚼的舌根依稀入耳,申静子的陈年黑料,半岛民众人尽皆知。

“夫人好有闲情逸致,这么信口雌黄,是存心上门挑衅的吧?”

水原溪和申静子对视,这个疯女人她不怕,当务之急是把话讲清楚,免得日后再来添堵。

“水原溪,你的诡计别以为我不知道……”

“夫人大可放心,我和你家会长不熟,实在没必要大动干戈。”

水原溪耐着性子沟通,眼前的疯女人得失心太重,十有八九是患了焦虑症。当年,她历尽艰辛才爬上正妻的位子,不防着点恐怕会寝食难安。

“不熟?野种都生出来了,还说不熟!”

申静子目露凶光,那张涂得鲜红的嘴唇因过于愤恨而颤抖。

“南门夫人,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水原溪受到刺激,脸色微愠。

“你敢说不是?”

申静子得理不饶人,冲上前一把揪住水原溪的头发,大有逼供的架势。

“夫人干的事都忘了吗?底气太足,会不会良心不安?”

水原溪性格温和,碰到嚣张跋扈的申静子也不慌,果断回敬。

“不要尽扯些没用的转移话题!”

“看吧,夫人心虚了。”

水原溪凛然,有意揭穿。

申静子不心虚才怪,她自己就是个三儿,靠着不光彩的野路子往上爬,逼死了原配,霸占人家的老公。

“你这个贱/货……”

申静子质问,水原溪不正面回答,她当是默认了。想到会长那把椅子平白无故多了个竞争者,申静子抓狂,气不打一处来。

“放手。”

水原溪的头发一直被揪着,痛得不轻。

申静子弄死水原溪的心都有,哪里会放?不仅不放,还用极其难听的话羞辱她。

“啪!”

水原溪忍无可忍,一个巴掌狠狠扇过去。

“老/贱/货,竟敢打我?”

申静子两手叉腰,眼睛冒火。

“夫人骂的是自己吧!贱/货二字,夫人当之无愧。”

“水原溪,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婊/子,怀了野种找公坚匀接盘,回头又来/勾/搭我家会长……”

申静子是真的疯了,口没遮拦,狠泼脏水。

“听好了,我水原溪有夫有子家庭和睦,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去/勾/搭南门豁野那老不羞的?”

“这话你说的,可别反悔……”

水原溪总算是听出来了,申静子闹半天是怕她们母子找上门,抢她儿子那个继承人的位置。

呵,真可笑!疯女人贪得无厌,那个位置不该是大公子南门勋的吗?

水原溪不回答,申静子唾骂、扭打,肝火烧得更加旺盛。

“老女人,闹够了没?”

抠神公坚昱是来约他老妈喝下午茶的,谁知一进门看到了申静子发疯,不可理喻的一幕。

有呵斥声,申静子回望,公坚昱快步向前,使出臂力护住了他老妈。

“野种来得正好……”

“啪!”

申静子话还没讲完,火辣辣的五指印就已经呼在她的脸上,毫无疑问动手的人是公坚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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