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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包(56)+番外

谢童一点都不想回答,但毕竟是刚刚结识的同桌,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半敷衍的回答,直到老师终于来了,才松口气。

“刚刚可把我吓死了。”朱齐看了眼讲台上的老师,低下头,压着音量对谢童说。

谢童唔了一声,朱齐继续道:“你是没看见,袁星然那眼神,就和被人抢了老婆似得,要不因为你是男的,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他暗地里的对象了。”

谢童:“……”

不知为何,谢童那颗浮躁的心,在朱齐的逼叨中,奇异的平静了下来。

“话又说回来,你知不知道袁星然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谢童被噎了下,继而心情复杂地摇摇头:“你问这么多干嘛?”

“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他可是咱们全年级男生的阶级敌人!”朱齐握紧拳头,“不过我听说帅哥一般都不喜欢女生……所以他喜欢男生吗?”

谢童:“……”

袁星然喜欢不喜欢男生,谢童是不知道的,但被朱齐一顿‘袁星然的十万个未解之谜’骚扰过后,接下来一整天,谢童满脑子都是袁星然。

以至于在上美术课的时候,画完老师要求的球体素描后,谢童翻了个面,在后面随手涂鸦起来,等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居然画了袁星然那张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一整天的脸蛋。

“哇靠,谢童你也太牛批了!?您是神仙吧??”下课铃声一响,旁边的朱齐突然凑了过来,谢童一愣,连忙红着脸把素描本塞进桌肚。

朱齐有些遗憾,他还没看清画的人是谁呢,就觉得挺好看的,还有一点点……眼熟?

第44章

虽然分了班, 但寝室依旧延续上学期的分配,没有更改。

廖长格和胡施都选了理科,对于谢童选美术倒不觉意外,毕竟上学期就目睹过对方的画技,倒是袁星然居然选了文科,让他们倍感意外。

事实上在他决定选择理科的时候,老师比他更意外, 甚至将他叫到办公室询问原因,毕竟通常来说,男生都会偏向于理科, 而且说实话,理科的话未来考大学专业选择会更大。

袁星然不慌不忙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老师听他说想学法律相关的专业,便也没再劝。

“文科女生是不是特别多啊?”胡施一手勾着袁星然的脖子, 羡慕嫉妒恨,“听说你们班上的女生是最多的, 是不是真的?漂亮吗?班花长什么样?”

袁星然热的慌,毫不留情地把胡施手甩开,说:“反正不长你这样。”

胡施掩面痛哭:“啊!!早知道我也选文了,你是不知道, 我们班是全年级女生最少的班级!总共就八个、八个啊!天哪,每天上课我前后左右都是汗臭味,我的高中生活啊,我的青春啊!!”

旁边听着的谢童忽然觉得胡施和朱齐一定非常有共同话题。

正在写作业的廖长格被胡施的鬼哭狼嚎烦的不行, 直接一脚过去:“再逼逼一句我就把你这副糗状拍成视频信不信!”

“你这个狼心狗肺没有人情味的东西,怎么可能理解我的悲伤。”胡施蔫蔫地走到谢童身边,“那你呢,谢童,你班上怎么样啊?”

谢童唔了声:“什么怎么样?”

“女生啊,多吗?”

谢童思索了下:“还行吧,三分之二?”

“我靠!”胡施猛地一下抱住谢童胳膊,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两眼泪汪汪地说,“哥们,兄弟,亲爱的室友,宝贝……”

“闭嘴,你乱叫谁呢。”袁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直接拽着胡施的领子,将他从谢童身上拽下来,继而抬头看了眼谢童,两人视线毫无征兆的在空气中交汇。

谢童一滞,莫名感觉有些尴尬,只好别过脸去。

胡施一脸疑惑:“我又不是叫你,你这么激动干嘛,搞得好像我喊你老婆了一样。”

谢童:“……”

廖长格噗了一声,别过脸去,可不是喊人老婆了?

袁星然有点尴尬,又有点高兴,扯着胡施的手都松开来,哼哼问道:“春天还没来呢,你发什么疯?”

胡施叹了口气,悲愤道:“你以为我想啊,你是不知道我暑假经历了什么。”

接下来,胡施声情并茂的诉说了自己在暑假期间,遭遇到三个早已脱团的堂表哥们的集体嘲笑。因为几个兄弟里面他年纪最小,也是唯一一个没对象的,所以一伙人出去爬山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落在最后面,吃着狗粮当苦力,还得充当其他人的乐子。

几人听得津津有味,廖长格干脆笔一丢,坐在旁边哈哈大笑起来,谢童也没忍住,结果不小心踹到了旁边的床梯,差点连人带椅朝后面翻下去。

旁边时不时偷瞄他的袁星然,立马手疾眼快的将他拽回来,力气施的有些大,谢童直接撞进了袁星然怀里,险些把他从椅子上撞上去。

“你两也太过分了!我好不容易逃出地狱,你们居然又来讽刺我!!”胡施心痛难当地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抱到一起去的谢童和袁星然,瞬间从位置上跳了起来。

而全程看戏吃瓜的廖长格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不行,我不能认输,我还能抢救!”胡施愤然走到廖长格身边,抓住廖长格的胳膊,“来难友,咱们来恶心死他们!”

廖长格一脚踹开他,“滚,你这是想恶心死我。”

然而谢童丝毫没听见旁边的胡施在说什么,刚刚他被拽住后,心有余悸地抬头时,嘴唇竟不小心从袁星然下巴擦过。

柔软、冰凉的触感,让两人皆是怔在原地,只感觉身体里仿佛有股酥麻的电流,在五脏六腑里张狂的释放。

“算了,不说这个,好饿啊,咱们待会出去吃饭吧?”被踹一脚,胡施也从悲愤了恢复过来,转移话题提议道。

听到这话,谢童回过神,忙不迭推开袁星然,耳根子发烫,嘴里随口敷衍道:“行啊,你们要吃什么啊?”

袁星然望着谢童那截从黑发里漏出来的红色,留恋似得在下巴处摸了摸,嘴角扬起一丝几不可查的弧度。

开学的第一个周末,寝室四人便敲定好要出去吃顿饭。

这学期学校对住校生的制度终于放宽了,比如周末留校的住校生也可以出校,但是必须在下午五点之前回校,因为学校五点就要关闭校门。

晚饭是吃不成,但中饭还可以。

九月份,天气慢慢转凉,但正午的太阳依旧毒辣,塑胶跑道被烤的滚烫,枯叶落在地上,被烤的薄脆,一脚踩下去,会发出清脆的咔擦声。

谢童格外喜欢听这种声音,一路上低着头,专挑被烤干的落叶踩,咔擦咔擦的声音彼此起伏,他也踩的不亦乐乎。

没想到路走到一半,突然被人挡住了。

“你这个人,也忒残忍了点。”袁星然突然说。

谢童还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袁星然就指了指他脚下的落叶:“人家本来就只剩个‘尸体’了,你还连人家全尸都不留一个,非得给他踩的粉身碎骨。”

谢童:“……”虽然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又好像没说错,一股无名的罪恶感涌上,接下来的路上,谢童便可以避开了这些被烤的干脆的落叶。

袁星然本来就是故意捉弄他一下,见谢童突然开始避开落叶,没了方才兴致高昂的模样,又有些后悔。

“反正最后都要被扫进垃圾桶的,你踩一踩,也算是用最后的生命做件好事呗。”

谢童脚步一顿,转头狐疑地望向袁星然:“你这个人,也忒残忍了点吧。”

袁星然:“……”

听说过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但没想过居然有一天会被反噬。

袁星然开始认真考虑起,以后要不还是别在谢童面前逼叨耍嘴皮了,以前多可爱的一个小哭包啊,现在被他传染的,也满嘴损话了。

校门口不远处,有条美食街,里头各式各样的菜系都有,琳琅满目,最后几人挑了家带冷气的餐馆,一进门,谢童就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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