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记(250)

说话的时候玉儿微微的一笑。

穆儿也笑了笑，但她看出了玉儿眼神里的真诚。她相信玉儿说的都是真心话。

穆儿道：“确实有些烦，可我知道生活就是这个样子，不能自己想什么，所有的东西都按自己想的发生，正因为这样才会有追求，只有这样子，才能算是真正的生活。”

玉儿呵呵的笑了笑，道：“从没有想过师妹是一个这么理性的人，还可以说出这样的道理来。”

“理性！只是生活就是这样子。”

“呵呵，不用这么悲观。她想了想问道：“是因为叶青的事情吧，我劝你还是别这么着急，说不定，生活正朝你想的方向发展呢，只是你没有觉察到。”

穆儿似乎觉得这话，话里有话，不是这么随便说出来的，在这些年里，她也很少和师姐，说过很多知心话，似乎冥冥中，两个人身边出现了一条宽宽的大河，这条大河把两个人的心隔得远远的。

“师姐，我们似乎，也没有多少次，像今天一样坐着，这样没有人打扰的交流。”

玉儿点点头，道：“我同意你的看法，确实没有多少次，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说话，真是很难得。”

“那么，师姐，我便有话就直说了。”穆儿振作了一下精神。

“说吧，只有敞开心扉的交流，这才算是真正的谈话，总是藏着，憋着，有些东西不想说，这不是真实的交流，我也讨厌这样的一种交流。”说着，她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壶酒，而且还洗干净了两个杯子。

两个人变得沉默了，有丝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照在桌面上。

第208章 情投意合

玉儿把洗干净的杯子那个来，倒了两杯酒，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浓重了。

穆儿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师姐并不好这一口，可今天师姐，忽然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壶酒，让她吃惊不少。似乎也是想借酒敞开胸怀来交谈。

“师妹，别大惊小怪，我在外面的时候，也会试着喝一口，人无聊的时候又会试着喝一口，你千万别告诉师傅。”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我确实有些惊讶，我还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穆儿笑道。

“这有什么不敢相信的，人就应该这样子，尝遍人生的酸甜苦辣，这才叫人生。”说着把一杯酒推过去，晶莹剔透，那酒在荡漾。

“不错，人生确实应该尝遍酸甜苦辣，要是只知道甜的味道，却不知道苦的味道，那哪知道甜是这么的来之不易的，又如何会去珍惜现在的生活。”

玉儿呵呵的笑了笑，喝下一小杯，而且还闭了闭眼，看得出来，她并没什么酒量，起码来说是个新手。却还是吞进去了，表情有些难受。

穆儿道：“师姐，这酒可不能喝多，喝多了对自己身体可不好。”

“诗人说，人生苦短，对酒当歌。在我看来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差别在于，如何才能过的洒脱，人生才能快乐一些，就算短一些也无所谓。”

“师姐，越来越像是一个江湖中所行走的侠客了。”

“做一个侠客，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最重要的是，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虽然，我现在还不明白，一个江湖武林人士，这样行走江湖，活得潇潇洒洒，有多大的吸引力，但我不否认，这样生活的很洒脱，却很难做到，因为人在江湖，往往身不由己，正如我们的生活。”

玉儿呵呵的笑了笑道：“师妹，你也喝一口吧。”

穆儿端上杯子，一口，只听得咕噜一声，又道：“我可知道，江湖人士，一般来说都是用大碗来喝的，这样更加的气派。”

“今天，你就将就一些吧，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和师妹好好的喝一次。”

“说喝酒，我现在还有一些害怕，你不知道，在我去到少林寺的前一天晚上，就在青荷山庄喝醉了，当时我都不记得自己到底吐了多少次，特难受，当时死了的心都有。”

“呵呵，真没想到你也会有喝醉的时候。”

“幸好当时有师兄在我旁边，要不然别人把我给卖了，我都不知道呢。”

玉儿呵呵的笑了笑，又喝了了一杯，道：“和叶青师弟在一起，不会让你吃亏的，他虽然有的时候大大咧咧，但是做起事情来，还是有一些认真的。”

穆儿认真的想了想，觉得说的很对，不知觉的点头道：“嗯，是的，你说的很对，他就是这样子，看着大大咧咧，还傻呼呼的，不过做起事情来从不会三心二意，对人也特别真诚。”

不到一会儿，两个人分别喝了三杯酒，现在的脸蛋都开始有些发红了。看来一切都进入了状态。

穆儿忽然道：“师姐，虽然在这归田山上，我们一起生活了好几年，可是我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你。”

经过这三杯下肚子，人虽然还不能醉，经过三杯酒，酒劲也涌上来，人忽然胆子壮了起来，一下子就放开了。

“有什么不了解的。”

“我想，怎么有这么好的一个人喜欢你，你却不想要，这多么可惜，你还要什么江湖上的大侠。还是因为我在，打扰到你们的生活，我很是过意不去。”

玉儿听了沉默了一会，一会喝了另一杯，镇定了一下才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师弟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就何必去苦恼。”

“呵呵，你看到他这么的为你难过，你难道心就不疼，你的心就是石头做的吗？我看着都觉得难受，为什么要这样煎熬。”

“也许我的心，确实是石头做的吧，不过，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照顾好他的。”

“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这个样子，说真的，我都挺难过的，我看他现在为你变成疯子都有可能，他整个人的灵魂再见到你以后，就像忽然一下子就消失了，都越来越不像是一个人了。”

玉儿听了，忽然严肃起来，出神的看了师妹一样，道：“一切总会好起来的，你知道他难过，那你就好好照顾他。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照顾好他的。”

“我是可以照顾好他，可是他需要的并不是我，而是你，你知道吗，这么多年，都不曾变过。说真的，他已经变成了一棵永远不会开花的铁树，你让我怎么办，我很心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真不想看到他这么难过，这么为你风风雨雨，你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的指南针，可以控制他的灵魂，你让他朝那个方向走，他就会朝那个方向去，绝不会说不字。”

玉儿听了又是笑了笑，她已经不再拿着杯子喝了，整壶酒，一口深深的下去，她的脸蛋已经红彤彤的，但是她非常的清醒，道：“你好好的照顾好他，一切不好的都会过去，你又何必放在怀上，会好起来的。”

“我真希望这样的日子快点到来，我已经越来越难以承受现在的生活。”她也接过酒壶喝了一大口。整个人的头有些发热。

穆儿忽然趴在桌子上。

玉儿看了一眼，笑道：“我坚信，我坚信自己这样做是对的，你放心吧，我不会成为你们两个人的障碍的。”

其实她听到了，道：“难道你要我去离开他吗！我做不到，可我也不忍心看见他这么难过，有时候我很心疼，我希望你不要这样的折磨他，他的神经也会累的，你是不知道而已。他的生活一时风，一时又雨，全有你一个人来导演，我的不知道他还能承受多久。你要是真的一点不在乎他的话，又何必这样的折磨他，你就像是以前一样，不就行了吗。我怕他真的有一天会发疯的。”

当时的穆儿还是趴着的，这些话，就像是针一样的在刺着玉儿的心，久久不能愈合，有些矛盾，那一刻坚强的心，好像就要奔溃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久，她听的清清楚楚，闭着眼睛。

又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叶青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睡了一觉，美美的睡上了一觉，张开了双眼，只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发疼，许久没有睡过午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