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倾城(18)+番外
第44章
“素大夫，你行走江湖，不知可曾见过画上的人。”月妲自顾自的打开了一幅画卷，素歌看清楚上面的人，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这赫然就是北若寒，陪了她们月余的北若寒。
“这是我的夫君，北若寒。”月妲捕捉到素歌的震惊，继续打开另一副画卷，介绍道，“这是我夫君另一房夫人，叫素歌。当年素夫人去世，对夫君打击很大。不久之后，夫君就丢下我们母子，不辞而别……”
素歌几乎是逃似的跑出了这所宅子，脑子里乱哄哄的，不断的回响着月妲的话。
她的夫君叫北若寒……
北若寒有房夫人叫素歌……
呵呵，好巧。她和另一个素歌虽然长得不一样，但是同名。
原来是同名，所以北若寒每次唤她素歌的时候，才会如此的深情款款。
回到家里，北若寒正在厨房里忙碌，这些天，他的桂花酥已经做的有模有样了。听到动静，他从厨房出来，笑着问道。
“素歌，今天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红衣呢？”素歌捂着胸口，愤怒都快要溢出来。因为顾念着红衣，她勉强按捺着。
“小丫头嫌我闷，去隔壁找小顺子玩儿了。”北若寒洗了手端了热茶汤出来，发现素歌神色慌乱，关切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北若寒，你可曾有一房妻室，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儿子？”素歌深吸了一口气，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
北若寒端茶的手一颤，茶汤撒在了他的袍子上，薄唇勉强牵出了一抹笑意，语气尽可能的平静。
“哪里听说的闲言碎语？”
“北若寒，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欺骗，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素歌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从陌生到熟悉，再从熟悉到陌生。如此的逼问，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一时间，北若寒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以前的他还能仗着她的爱，而现在的他，什么都没有？往事掀开，他连待在她们母女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
北若寒的沉默，在素歌看来已经是默认了。她的胸口一阵钝痛，双眸也腾起了一片氤氲。
“我再问你，你是否有过一房夫人，也叫素歌？”
“素歌……”简单的几个字，从素歌的嘴里说出来，对于北若寒来说就是惊心动魄，就是翻江倒海。
“北若寒，你回答我，是不是有房夫人也叫素歌？”素歌到底没能控制住情绪，腾的站起来，怒目而视，“因为我和她同名，所以，你就处心积虑的靠近我，甚至不嫌弃我长相丑陋，对不对？”
“素歌……”往事猝不及防，北若寒心急如焚，却不敢把真相说出来。他紧张的把素歌抱进了怀里，颤声安抚着，“素歌，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爱你，只因为你是你。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绝对不是……”
“花言巧语！”被恶意欺骗的愤慨，好像烈火快要把素歌给焚烧了。她奋力的想要挣脱，却发现是徒劳。
第45章
“北若寒，你就是混蛋。我们孤儿寡母，有什么值得你欺骗的，你非要处心积虑的打扰我们的生活。我恨你，再也不想见到你……你给我……唔……滚！”
“不要赶我走……素歌……”一直小心翼翼的北若寒，失控了。他拦腰抱起了素歌，把她压.在了床上，俯身就擒住了她聒噪的唇，大手粗暴的撕扯她的衣服。
“混蛋，放开我……放……”素歌又惊又慌，在衣服被褪下的那一刻，她泪流满面，恨声哭道，“我的身体也一样的丑陋，这下，你看清楚了……可以死心了……”
北若寒没有想到，素歌的身上会如此多的疤痕，每一条都像毛毛虫一般爬在她的身上。她是那么爱美的人，却要忍受这样的煎熬。
“不丑，我的素歌……一点也不丑……”
一个又一个吻，缠.绵的留在疤痕上。没有嫌弃，没有恶心，只有爱怜和疼惜。
不一会儿，红帐内传来了女人的哭声，欢愉的，呜咽的，还有难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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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歌醒来时，北若寒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封信。
他让她，等着他……
等吗？当然不，她素歌绝不会因为爱情，破坏别人的家庭。
绝不！
第二天，母女两人就启程离开。年关了，她们也该回去了。至于怪医，他自然知道去哪里寻人。
白雪皑皑，阻断了道路，马车行进特别的缓慢。
“娘亲，叔叔真的知道去桃花谷找我们吗？”一路上，小红衣一直追问着。素歌被问的有些心虚，敷衍道。
“当然知道，娘亲和他已经约好了。那个……娘亲去看看积雪清理好了没？”
下了马车，素歌这才发现车夫已经倒在血泊中了。而一群黑衣人手提着剑，正朝着她而来。
素歌一惊，她的双臂已经不能用力，鞭子最多也就吓唬人。对付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她没有半分的把握。
“娘亲……”车内传来小红衣软糯的声音，素歌心跳入鼓，严肃道。
“红衣乖，娘亲没有叫你，就不准出来！”
黑衣杀手招招致命，素歌利用袖孥勉强支撑。黑衣人抓住了小红衣，在千钧一发时，细长的银针刺进了杀手的胸膛。
“好大的胆子，连我怪医的人也敢动。”怪医接到消息赶来，恰好遇到这惊险的一幕，堪堪救下小红衣。
“师父……”素歌太明白怪医的斤两了，收拾几个地痞流.氓还可以。若遇到这些杀手，也只能保命。稍思忖后，素歌就往前跑，她必须分散这些杀人，为怪医和红衣争取逃脱的机会。
果然，杀手的主要目标是素歌，见她跑了，大部分跟了过去。
悬崖边上，素歌的袖箭也用光了，现在的她退无可退。
“看在我就要死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要我的命？也好让我做个明白鬼？”素歌从未与人结怨，实在想不通谁会这么心狠手辣，要她性命。
“我们只能告诉你，不能碰的人别碰！素歌，纳命来！”
杀手们冲了过来，素歌小腹处中了一剑，身体直直的坠下悬崖。在意识模糊的那一刻，她听到如同困兽般嘶吼的声音。
“素歌……”
第46章
半月后，桃花谷
“北若寒……乳娘……不要……”
“小石头……小石头……别怕……小石头……”
昏迷不醒的素歌，陷入了梦魇中，额间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嘴里不断的呓语着。
北若寒深深凝视着她，耐心的一遍遍给她拭擦着汗水。
“王爷，素歌她可能已经想起来了，要不要……”怪医小心翼翼地询问着，他很清楚两人之间的恩怨。如果素歌想起了前尘往事，恐怕又会横生波澜。
“不用。”北若寒没有迟疑，握着素歌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叹息道，“就算她杀了本王，本王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第三天，素歌幽幽醒转。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有个叫北若寒的男人，伤她至深。
“娘亲……叔叔，你快来，娘亲醒了……娘亲醒了……”小红衣惊喜的叫着，北若寒匆忙进屋，看到素歌正看着自己，三步并着两步冲到了床前，紧张道。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素歌，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北若寒！”素歌的眸光紧缩，本就苍白的脸上血色褪尽。往事涌上心头，偏头，吐了一口鲜血。
旋即，整个人又晕死了过去。
“素歌……”
“娘亲……”
素歌急火攻心，才会吐血晕厥。纵然不舍，北若寒也只能在院子里，远远的守着。
“素歌啊，当年的事情并不完全是你知道的那样……”北若寒是个闷葫芦，根本不会解释。怪医踌躇再三，还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