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冽在她的脸颊摸了摸,温柔地一撕,果然是阿瞳。
“阿瞳……阿瞳……”
他焦急地低唤,黑眸闪着惊喜的泪光。
在城门的时候,乔慕青说起耳洞的一刹那,他也觉得有可疑。
幸亏她发现这微妙的共同点,不然他就错失了阿瞳。
差一点,他就再次失去阿瞳!
万幸啊万幸!
这么震荡,慕容瞳幽幽转醒,蓦然看见一张熟悉的俊脸,不由得懵圈。
头有点疼。
萧沉冽抱着她坐起来,急切地问:“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慕容瞳摆手表示没事,重重地摇头,彻底清醒了,“你救了我?”
“你知道掳走你的人是谁吗?”
“不认识,没见过他。”
“主谋是四少。”
“啊?四少绑我干什么?”她惊诧不已。
“稍后再跟你详细说。”萧沉冽扶她站起来,拍拍她身上的尘土。
“你受伤了。”慕容瞳看见他的双手、手臂都有擦伤,血迹斑斑。
“擦伤而已,无妨。”他不在意地说道。
这时,谢放、乔慕青等人回来,“督军,那人跑了,我吩咐五六个卫兵去追,不过可能追不到。”
乔慕青关心地问:“少帅,你有没有受伤?”
慕容瞳摇头,百思不得其解,“四少为什么抓我?对了,那位女先生……”
萧沉冽扶着她往回走,“我们在车上歇歇。那位女先生应该没事,他们只是利用女先生掳走你。”
谢放、乔慕青知趣地在一旁等候,互相挑眉示意,这回他们可以好好说话了,没人打扰。
萧沉冽说了四少掳她的目的,寻思道:“不过,那人为什么不听从四少的命令,疯狂地带你出城?”
那人也使用人皮面具,以此蒙混过关……
“星野龙一!”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随即相视一笑。
慕容瞳蹙眉,“星野龙一怎么会听命于四少?”
“为了带你离开金陵,他无所不用其极,用另一个身份接近四少,鼓动四少掳走你,逼我跟他说实话。”他冷笑,四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睁眼说瞎话。
“四少问你什么?”她焦虑起来,星野龙一果然卷土重来,以后要更加小心才行。
“他问我是不是密谋害他。”
“那些事,是你安排的吗?”
“阿瞳,我不想骗你,你会告发我吗?”萧沉冽摸她的后脑,眼里充满了灼热的期待与深情。
“……”慕容瞳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当然不会告发他。
可是,若她说不会告发,岂不是让他生出别的心思,认为她心里有他,才帮他隐瞒?
他密谋这么多事,害得四少失去戍卫队,是有所图谋吗?
他是个危险至极、让人不敢靠近的人!
她的心冷飕飕的,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萧沉冽轻抚她白皙的脸颊,“若我说,我做这么多,只想更好地保护你,你相信吗?”
慕容瞳冷笑,“萧少,你的野心有目共睹,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他低沉一笑,“没错,你是原因之一。”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她推开他的手,转头看另一边,“你的手流血了,回城吧,你也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我为了救你才受伤的,你不应该帮我处理伤口吗?”
“我又不是医生、护士。”她翻白眼。
萧沉冽开车前行,谢放、乔慕青远远地跟在后面。
慕容瞳发现他往郊外走,前方并不是回城的路,“不是回城吗?”
萧沉冽转头朝她一笑,“我说过要回城吗?先去处理我的伤处。”
她气得咬牙,“回城!”
虽然今天他拼了老命救她,她也满心感激,入心入肺的感动,可是她不能说,也不能表现出来。
他不当她的怒火是一回事,悠然道:“快到了。”
车开得不快,可是慕容瞳不可能跳车吧。
罢了罢了,就依他一回吧。
来到一片葱翠的郊野,草地绵延,远处的花田盛开着各色野花,一条小河潺潺流淌,风光怡人。
萧沉冽停了车,拉她下车。
慕容瞳甩开手,往小河走去。
此时是下午四点,凉风悠悠,那边长长的芦苇在风里优美地飘摇。
他脱了军服,白衬衫的袖子染了不少血,触目惊心。
“怎么流这么多血?”她内心惊震,“现在没有药水,怎么办?”
“皮外伤罢了,没事。”萧沉冽索性把白衬衫脱了,露出紧实的身躯。
她连忙转过头,心几乎跳出嗓子眼,雪腮染了落日的红光,娇艳动人。
小河波光粼粼,一河的碎金向东流。
他眯眼看她,入了迷,半晌才道:“过来帮我清洗伤处。”
慕容瞳劝解自己,他是为自己受伤的,帮他清洗伤口当作回报吧。
他坐在河边的大石头,她屈身掬起清澈的河水洒在他的手臂,一次又一次地清洗。
清洗了左臂,接着是右臂。
萧沉冽转了个身,她连忙后退两步,却因为踩到圆滑的鹅卵石,她瞬间滑倒,身躯往后仰倒。
他眼疾手快地拉她的手,把她拽回来。
慕容瞳没有防备,跌坐在他怀里,心有余悸。
他收拢双臂,拨开她的乌发,在她的雪颈、耳珠流连忘返。
湿热横行,体热飙升。
她的心触电似的惊跳起来,掰开他的手,“你放开我……”
唇舌疾行,热切地汲取她的柔香。
“不要动,伤口疼……”
萧沉冽哑声呢喃,她瞬间不敢乱动,立马又想到这只是皮外伤,他堂堂督军,怎么会在意这些小伤?
慕容瞳气恼地转过身,没想到恰好落入虎口,被他逮了个正着。
他攫住她的芳唇,狂野地封锁。
她愣了一下,愤怒地推拒,可是无法撼动这座巍峨的高山。
远处的乔慕青看见这一幕,面红耳赤地背过身去。
谢放也是浑身不自在,走到一旁去抽烟。
“你混蛋……”慕容瞳拼了全力,气到了极点。
“我就是混蛋。”萧沉冽啃咬她的下唇,“可是你心里有我这个混蛋。”
“没有……”
“那就吻到你心里有我!”
他更加狂肆,好似要把她的娇唇吞了。
慕容瞳不断地捶打他,却打到他硬邦邦的肩骨,疼得抽气,眼泪汪汪,眉目楚楚。
萧沉冽终于放过她,揉着她的手,“很疼吗?”
“你的骨头那么硬,当然疼。”她故意挤出眼泪。
“是我的错。”他疼惜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似在呵护稀世珍宝。
“你别碰我!”她粗鲁地推他。
“阿瞳,你只是不愿、不肯承认罢了。”
“什么?”
“你说你心里没有,其实你是心口不一。”
“才不是……”
“你非要我吻到你承认吗?”萧沉冽邪魅地挑眉,作势要吻她。
慕容瞳连忙捂住他的嘴,“你有病!”
他的铁臂陡然收紧,把她压到怀里,“今天我不会再让你逃。阿瞳,你心里有我,承认吧。”
她斩钉截铁道:“没有!”
萧沉冽伤心地压眉,“我多吻你几次,你心里应该就有我了。”
“你怎么这么无耻?”她挣扎着下去,可是他纹丝不动。
“你一直都知道,我无耻地想要得到你的心。”
他的鼻尖轻触她的鼻子,又轻柔地吻她的唇瓣,温存得令人心颤。
沉哑的嗓音响在她的耳畔:“阿瞳,无论你是不是喜欢我,我都不会放弃。你逃,我追;你躲,我找;你不喜欢我,我就缠着你,缠到你喜欢我为止。”
他一边吻她一边说,亲密到极限、甜蜜到齁牙的举动,令她心魂俱颤,筋骨都酥软了。
慕容瞳说不出话来,心口堵得慌。
“阿瞳,你在发抖。”萧沉冽沙哑道,猜着她可能被自己感动了,“亲亲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