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爷行事还真是滴水不漏。
可惜呀,他遇到的人并非寻常的江湖帮派,而是军阀精锐。
萧沉冽冰冷地下令:“击毙。”
谢放开枪射杀受伤的三五人,慕容瞳走去察看轿车,看看能不能继续开。
忽然,萧沉冽推她一把,她没有防备,往前扑去,摔在地上。
“少爷,小心!”楚怀安大声警示,连忙奔过去。
“萧……嘶……”慕容瞳倒抽一口气,却听见一声枪响。
萧沉冽眉宇冷冽,开枪击毙不远处一人,那人受了重伤醒过来,趁她不注意,开枪杀她。
脚踝钻心地疼,她的心潮涌动不息,窜上来的怒火慢慢降下去。
太不小心了!
这么说,萧沉冽救了她一命?
饶是如此,她也不会感谢他,他的父亲萧督军杀了她的兄长,此仇不共戴天。
楚怀安搀扶她起来,萧沉冽疾步过来,不由分说地架住她,完全无视楚怀安,以至于他站在一旁愣愣的。
她浑身不自在,挣脱手臂,不想与他靠在一起,“我没事。”
“你的脚踝崴了,到那边,坐在车上,我看看。”萧沉冽作势搀扶她走过去。
“真的不用了。”
她终究架不住他的霸道,被他搀扶着走过去。
她只得吩咐楚怀安:“你去点算人头。”
谢放惊得眼珠快掉下来了,少帅对一个男人这么霸道,真的好吗?
第034章 女扮男装?
车门打开,慕容瞳坐在副驾驶座,萧沉冽脱下她做工优良的皮鞋,认出这皮鞋是意大利名匠的手笔。
看来,容公子的家底相当不俗。
四野昏黑,借着车灯余光,他发现她的脚比寻常的男人小巧、白皙。联想到之前的怀疑,他的疑心更重了。
容公子,其实是容小姐?
女扮男装?
慕容瞳看见他这般模样,猛地想起他聪明绝顶、眼光犀利,说不定从她的脚就瞧出端倪。
她连忙缩回脚,“我的脚不疼了……”
萧沉冽扣住她的脚,用巧劲一扳。
她轻呼一声,疼死了。
“现在觉得怎样?”他轻轻地转动她的脚踝。
“好一点了。”她缩回脚,自己穿皮鞋,脸颊红彤彤的。
所幸光线昏暗,他看不出她面色有异。
萧沉冽若有所思,童姑娘,邮轮上的俊秀男人,“天上云端”歌舞厅暗房里的女人,刺杀他的人,神秘的容公子……这些日子他遇到的这几个人,究竟有什么关系?
童姑娘到底是不是纵火烧军粮的人?她与容公子有关系吗?
楚怀安匆匆过来,面露着急之色,“少爷,慕青不见了。我找遍了四周也找不到她。”
慕容瞳的心一沉,“其他人都没看见她吗?”
“方才她刚走就遇到伏击,会不会受伤躲起来了?”萧沉冽揣测。
“我已经派人扩大范围去寻找,希望能找到她。”楚怀安担忧不已。
这时,一个士兵走过来,正要开口叫“少帅”,楚怀安连忙给他使眼色,“什么事?”
这士兵明白他的意思,道:“刚才我好像看见对方有两个人逃了,好像还带着一个人。”
慕容瞳吃惊,“难道青龙帮的人把慕青带走了?”
楚怀安道:“少爷,我立即带人去追,一定把慕青救回来。”
萧沉冽摆手,“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这批军火运离上海,你和谢放负责把军火运走,我和容公子去追。”
楚怀安看向少帅,这样好吗?
“你立即运送军火回去,路上务必当心,不许出任何差错。”慕容瞳当机立断,无论如何,她要去救乔慕青。
“副官,你们在前方一百公里处等我们。”萧沉冽直接更改她的命令。
她懒得跟他计较,因为还要仰仗他一道去救人。
两辆大卡车开走之后,他们才开车去追。
车窗玻璃已经碎裂,车身倒是完好,还能开。
轿车在夜色里慢行,慕容瞳沿途搜寻,希望青龙帮逃跑的人跑不快,被他们追上。
然而,行驶了二十里路,没有半个人影。
“他们会不会在某个地方躲起来?会不会走别的路?”她焦虑地问。
“都有可能。”萧沉冽宽慰道,“你冷静一点。也有可能那两个人带着你的手下开车回上海了。”
“对!他们一定有车!他们一定在前面!你开快点!”慕容瞳懊恼不已,刚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他猛踩油门,轿车如箭离弦一般,绝尘飞驰。
半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上海。
她一路都在想,要先确定乔慕青是不是真的被青龙帮抓了,不能着急,不能着急……
萧沉冽拍拍她的肩,“一夜没睡,我们先找个酒店休息。”
“我先去打听消息。”
“打听消息一事,不用你亲自去。”
慕容瞳不解地看他,他有更好的办法?
第035章 揉脚……
萧沉冽高深莫测地挑眉,“营救你的手下一事,我会想办法。天快亮了,我们先去休息。”
慕容瞳左思右想,他貌似比自己有办法,而且这么热心,不如让他操心也罢。
回酒店房间之前,她看见他去打了个电话,莫非他找杨少谦帮忙打听消息?
虽然担心乔慕青的安危,但为了有充沛的精力营救乔慕青,她必须好好休息几个小时。
她看一眼酒店房间,嗯,还不错,跟香榭丽舍酒店的房间一样,奢华优雅。
转身去关门,她不知道他就站在身后,直直地撞上去。
她惊得后退,却因为过于慌乱仓促,崴了的脚踝再次疼起来。
萧沉冽拉着她的手臂,扶她坐在床尾,“脚踝又疼了吗?”
“嗯。”她脱了皮鞋,看见脚踝有点红,想必是脚崴之后走动太多,才红肿起来。
“你先坐着,等我回来。”他匆匆离去。
她想问他要去哪里,还没开口,他已经不见人影。
等了片刻,他拿着一瓶药酒回来。
慕容瞳的心里泛起一丝丝的涟漪,“你去跟酒店要药酒的?”
萧沉冽点头,打开瓶盖,把药酒倒在掌心,“我给你揉揉,会好得快一些。”
“不用了,我自己揉就行。”她连忙把脚缩回来,才不想让他碰自己的脚呢。
“药酒揉脚讲究手法,你不懂。”他把她白玉般的脚固定在床上,颇为霸道。
“真的不用了……”
“你还想救人吗?”
“当然。”
“那就听我的。”
“……”慕容瞳张张嘴,最终没有阻止他。
萧沉冽揉脚的手法的确有点讲究,她就是一顿乱搓,他则是力道适中,虽然有点疼,但很舒服。
可是,她没办法做到全身放松,总觉得被一个男人,而且是被死对头揉脚,太羞耻,太诡异。
更重要的是,她担心他会起疑心。
“不要绷着,放松。”
他语声低沉,竟然有几分温柔。
慕容瞳尽量放松,放松,不然,他会更加起疑。
这揉脚本是舒服的享受,对她来说却是漫长的酷刑。
他的确另有目的,她的脚不像寻常的男人那般粗糙,细皮嫩肉,丝绸般光滑柔腻。
想起那夜为童姑娘取出子弹,他曾经摸过她的肌肤,也是这般光滑柔腻……
或许,女人的肌肤都是这样的吧。
半晌,慕容瞳缩回脚,雪腮泛着粉红的色泽,“不疼了,谢谢你。”
“是我害你脚崴的,我应该的。”萧沉冽把药酒放到桌上,玩味地打量她的面色,这位俊秀的容公子可真容易脸红。
“我想休息了,你回房吧。”
“我的房间在对门,有事你大叫一声。”
她点点头,见他出去了,连忙关上房门,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之后,她洗了个澡,一上床就呼呼大睡,直至来他来敲门。
她睡了五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