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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那么美(140)

作者: 兰织 阅读记录

“要么就痛快的在一起,要么……就真的断了吧。”

“你们都是大人了,别跟过家家一样,闹着玩儿。”

许罂抿抿唇,也不知那里来的冲动:“妈,不玩儿。我想跟他结婚!”

顾星沉,是她抢的。

他脖子上的“诅咒”罂粟花,是她刻的。

不管过去怎么样……

现在她可以确定,就是喜欢他。

哪怕有时候还有一些当年的阴影……可是,还是喜欢。

是。

她一直就不是矜持的女人。她许罂只信奉一个原则:喜欢,就得到!

才不管别的。

-

清晨,08:15分。

门终于打开。

顾星沉推开门,微微惊讶。他先看脚的是一双穿着红色帆布鞋的脚,然后是抱着膝盖、头发披散的女孩儿。旁边是行李箱和很潮的小背包。

他清冷的眉目眨了眨,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幻觉。

“……许罂?”

许罂抬起头,眯着眼睛,有气无力:“顾星沉,你怎么才开门啊……”

顾星沉吸了一口,真的是她!

“你坐了一整夜?”

“那不然呢!”

许罂没好气,火山要爆发,她冲男人翻白眼,然后试着站起来,但腿已经麻了,又跌下去。

眼看就要摔,幸好顾星沉及时伸出的手臂,把她抱进怀里。“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回来了。”

昨夜,他病情有点重……

许罂锤着顾星沉的胸膛,拳头下的触感,很结实,很厚。“顾星沉你这人渣,我给你送花、你把我锁外面!没良心的混蛋!”

顾星沉忍着她的脾气和拳头,把许罂打横抱起来,又心疼她,又有些火气。“傻瓜吗!联系不到我不知道找个酒店,非这么任性让自己受罪!”

许罂:“我就喜欢在这儿坐,你管我那么宽!”

许罂哼哼唧唧地撒气,把男人的胸膛使劲锤个没完。力气不小。

顾星沉衬衣下的胸膛被捶得发红,他痛哼了一下,到底忍耐着,任她发脾气。

他抱她进屋去卧室,许罂的长发,顾星沉的手臂垂下,随他步子轻轻地摇。

有一种..别样的可爱。

顾星沉垂着眼眸,怀里的女人还在抱怨、撒气,脾气真是特别坏。可他看着,心中却无限柔软,又...一阵的疼。

顾星沉把许罂放床上,刚要起身脖子就被她缠上来的双臂勾住。

许罂闭着眼,有熟悉的、淡淡的洗衣皂香味,浸入鼻腔随着呼吸深入心肺。

“顾星沉,我们不断。”

“好不好。”

她微微侧脸,笔尖摩擦过他颈侧的肌肤,“你也爱我,我知道。不然你不会抱我进来……也不会,和我睡觉……”

-

许罂睡着了。

她坐了一夜,累得不行。加上现在为了臭美,减肥过头,人瘦成闪电,身体素质不比高中的时候那么好,所以有些发烧。

顾星沉在她旁边躺下,许罂睡着,却不自觉地钻进他怀里,拉住他衣襟脸颊蹭了蹭。

从小一起恋爱、长大的熟悉感,已经深深刻入本能。

顾星沉微微叹息,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吻。

“许罂……”

“我爱你。”

“可是,你并不见得会真爱我……”

顾星沉展臂,从许罂颈窝下传过去,轻轻一用力,就把她揉进怀里。

“因为我可能……我比你想的还要不堪,可怕。”

没有活着的力量,没有乐观活跃的心灵,没有温暖和爱。

仅剩那一点感情和美好,都展现给了你。

我不温柔,也不纯洁。

不要再靠近我

不然,你能看见的,只有我的不美好……

第92章 蜜糖

一夜没睡,许罂这一觉下去躺了很久。

顾星沉怕她醒来没饭吃,就没去公司,一下午都在书房,用笔记本电脑处理了秘书传过来的文件,又和几个投资人和老板聊了一阵。

他们想约他去会所,顾星沉拒绝了。

“顾总整天深居简出,难道金屋藏娇?”

顾星沉笑了一下,声音很淡,“只是有点事要处理。”

“哈哈,我以前听徐哥说你禁欲本来不信。28岁的男人哪儿禁得了啊!”对方说,“现在我是信了!”

“我不禁欲,恰好忙而已……”顾星沉说。

应付完这些满腹手段的人,顾星沉有些累,看看天,已经傍晚。

他合上电脑,回到卧室。

许罂还没醒。

顾星沉就在床边的凳子坐下。他没开灯,就借着夜幕从窗口遗落的一点光,打量许罂。

没多会儿,手机又有电话进来。

顾星沉看一眼就认出,是那串最近一直骚扰他的号码。

这男人是费良山事件里一个受害人的家属,曾经是个记者。

“喂。”

顾星沉出去时带上了卧室门,在阳台接的。

现在是晚上六点多,小区单元楼进出的人不少。老人小孩儿和遛狗的情侣来来往往。

有一个穿军色风衣的男人,独身一人,显得很鬼祟。

他手抄在兜儿里,脸上有诡秘的笑,一边打电话一边抬头看向某户的窗口——那户是黑的,没开灯。

“嚯,顾总,天都黑了还不开灯啊?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

顾星沉在阳台,楼下小区的路灯已打开,行人来往如蚂蚁的影。“你在我楼下?”

“哈,你猜对了。”

“……你想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电话里男人的嗓音有种快意, “我就告诉你一声,你的公司地址、家庭地址还有女朋友,我已经全部查得清清楚楚!你搞金融的,是吧,所以你给你爸洗了不少钱?”

顾星沉锁紧眉:“别废话了,你想要什么。多少钱,我可以给你。”

“哈哈。”对方声音沾着毒,“不愧是禽兽父子,风格如出一辙。”

“……”

顾星沉沉着眼睛,直听他把话说完。

电话里的男人,似乎有点失去理智地发疯。

窗外天已经黑透,顾星沉回到卧室,摁亮床头的小灯。

暖白的灯光瞬间流下,照亮男人的手背。

白皙的肌肤下有淡青血管缠绕,指甲根有很浅的白色月牙。

顾星沉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脑子里是那个有些疯狂的声音……

床上,许罂睡得很沉,浑然不觉。

顾星沉松了口衬衣领口,伸出手指,把她脸颊的头发拨开。

最近许罂热情主动,她似乎下定决心,不容他再唬弄下去。

也许……自己不该回国,也不该再靠近她。

顾星沉肘着膝盖,精神有些疲惫。脑海里闪过个念头:或者,应该在美好的时候结束。总比到最后,丑陋收场的好……

思绪很乱,顾星沉想了很久。

比如,是不是明天就和董事会提辞呈,然后,再出国,离开这里……

他思考得投入,直到脚踝被毛茸茸的东西扫过,才把他唤回现实。

“喵~~”

脚边老猫似乎饿了,跑来撒娇。

“小晨。”他顺手把它抱起来,顺了下毛。

猫老了,毛短而干涩。

抚摸了几下,顾星沉蓦地一愣。

老猫正一遍一遍用脑袋蹭他手臂。它翻着下巴,露出一块小拇指头大烧伤疤痕。秃的。

顾星沉脑子有些懵,好几秒后下意识喊它:“……小罂?”

闻声,猫儿眯眯眼,抬头:“喵呜。”

“……”顾星沉呼吸有些乱。

怀里猫还在蹭,像当年那个夜晚一样,窝在他怀里撒娇。

顾星沉呼吸有些乱,整个人被拉进久远的回忆。

那天的夜晚。

树林里许罂失望冷漠的眼神,她丢掉的外套,被放生的猫,他写下的最后一段日记,还有浴缸和水的温暖……

顾星沉闭目揉了下太阳穴。

某刻时刻,他感觉时光仿佛倒流,他又变成了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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