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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个演技派/将女独宠(51)+番外

作者: 南枝墨颠 阅读记录

宋以平用细小的声音,娓娓道来。

“实际上,儿子自伯父哪里听闻账本丢失,黎阳见着了三哥,便已经在心中盘算了。当初伯父和我派去一队人马追杀三哥,却不想他阴差阳错找着了云将军的部队,我派的杀手无功而返,才让他能回来。”

“平儿,你什么意思……”

宋以平道:“母妃,不久之后便是皇后诞辰宴会,我要在那宴会之上,铲除所有的阻碍。”

沉妃闻言一惊,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平儿,你这是要……弑君谋反啊。”

沉妃后几个字说得极为轻,生怕屋外有人能听到。弑君谋反可不是小事,何况宫外把手兵权的,是云龄将军,宫内管理禁军的,是汤无名统领,宋以平可以说无一兵一卒,如何谋反。

宋以平是看透了母亲心中的担忧,他又道:“母亲,诞辰宴上,除了在未央殿外守着的侍卫,进殿的大臣无论官居几品是文是武,都不被允许带武器,倒是儿臣毒杀他们,在说喝酒太多睡了,命人扶他们回去,第二日突然死去,追查也是该查皇后的未央殿啊。”

沉妃心中惊魂未定,抓着宋以平的手,才能得以在软塌上坐稳。

她问:“你可告知兄长了?”

宋以平回答道:“这是我和伯父一番商讨,得出的最后唯一的法子。”

沉妃沉默片刻,许久之后才开口:“既然如此,你便和兄长放手去做吧。”

宋以平一直半蹲在母亲软塌旁侧许久,一直到沉妃调整好心情,面上表情变得如往日一般端庄沉着,才慢慢自软塌前起身。

“母妃,那儿臣先回去打点一切,到时诞辰宴上,母妃记得场上滴酒不沾,便可。”

沉妃点点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步步离开。

她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当初被冲天的嫉妒淹没,被无子嗣可能要独自终老宫中的恐惧淹没,那个不管不顾放手一搏,卖力讨好梅妃,却又在梅妃病重之际,一把手推她入火海的自己。

沉妃,陈婉,她忍不住双手捂着点,一直到候在外头的宫女太监一个个进来,她才放下双手,恢复成为往日那个高高在上的主子。

宋以平自母亲衍宁殿离开,回了自己的殿中,便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大计。

宋以平先是派人捎口信给陈青远,再是在自个儿宫里头挑了个机灵顺眼,平日里懂事的小公公,再三叮嘱须得小心翼翼地在半月之后皇后的诞辰宴上,不留痕迹的将毒/药置入酒水之中。

那小公公弯着腰站在宋以平跟前,不住的点头答应。

宋以平为确保他值得信任,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直直把人说的一愣一愣的。

小公公听了宋以平允诺他的好处,面上欢喜的紧,嘴上不住地答应宋以平一定办到一定办到。

宋以平一颗心半颗落下,最终一挥手命人下去。

此时宋以枫的忆梅殿。

宋以枫得了良儿应允,愿意为其作证,便命明珠去请方迁前来。

方迁自后殿前来,见到无厘头除了平日常见的脸孔,还多了一个陌生人,眼神不住的打量起良儿。

“见过殿下,这位姑娘是……”

宋以枫请方迁坐下,娓娓向他解释良儿的来历。

“这位是良儿,日后我派过去伺候你煎药煮针的宫女,也是我查清十几年前母妃去世原由的证人。”

当初方迁来宫中后,最为惊讶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宋以枫的母亲,大名鼎鼎的梅妃并非死于病症,而是被人害死。

方迁听闻宋以枫解释,当下心中了然,他问宋以枫:

“那殿下可是需要我医好你了?”

宋以枫先前曾说,查清一切方可在皇帝面前恢复正常,方迁觉得,这应该就是对方心中最满意的时机了。

宋以枫微笑着点头,“方神医聪慧。”

“得嘞,我赶明给你煮两剂补药,喝完便能去向皇帝邀功。”

忆梅殿中几人面上止不住的微笑。

交代完方迁之后,宋以枫又让明珠拿了笔墨纸砚来,亲自书信一封,让明珠带着出宫去寻云龄,请云龄派一得力助手,带着书信去走一趟黎阳,为的是要带刘明德和当初那名仵作来京。

既然要治罪,那就一次全清。

云龄接过明珠送来的书信,听了她带来的宋以枫口信,当即请自己的副将亲自走一趟黎阳,务必安全将人带到。

半月后,皇后诞辰将至。

宴会前夕,皇帝得到忆梅殿公公前来禀告,说方迁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最终终于将宋以枫的痴傻之症治好。

宋承志闻言大喜,直在御书房大呼,此乃双喜临门!

殊不知,他的四儿子宋以平,也置办了一份大‘喜’,在诞辰宴上等着他。

☆、第六十七章

宋承志得知宋以枫痴傻之症根除,激动地当即就要摆驾忆梅殿,也全然不管不顾夜深露重。

幸好宋承志到时,宋以枫还未入睡,太监传来消息时候,宋以枫心道果然不出所料,他的父皇向来对他喜爱有加,此次定然是要过来看看的。

太监通报后没多久,宋承志便风尘仆仆的赶过来。

“枫儿!”

人未见声音已至,宋承志一路喊着宋以枫进来。

他刚一进门,就被宋以枫一双手接住,宋以枫双手托着宋承志半条胳膊,将人缓缓带入里屋。

“父皇怎么这个时候到了,夜深露重的,宁宁,快去寻件衣服来。”

本在里屋伺候云如雁的宁宁,见着皇上都来不及行礼,便被使唤去了,宁宁拿着衣服过来,宋以枫帮衬着给宋承志披上,又扶着他在屋内坐下。

宋承志一路看着宋以枫动作,眼中的慈爱几乎要溢出来,十几年了,他的枫儿都是需要人照顾的一个孩子,他曾在脑中幻想过宋以枫的这般孝顺姿态,却连此刻宋以枫的万分之一也勾勒不出。

宋以枫甚至还要去给宋承志再倒杯热水给他捧着,却被宋承志拉着手制止了。

宋承志迫使宋以枫坐在自己旁侧,左手托着宋以枫的手,右手一遍一遍拍打在他的手背上。

“枫儿啊,病好了就好,就好啊……”

宋承志轻声说着,似是再告诉宋以枫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此刻,宋以枫才猛然发现,不知何时父皇耳鬓爬上了斑斑白发,他心中有一瞬间的酸涩,装傻充愣十几年,他从未尽过一个儿子的责任,倒处处是父皇护着他,内心中矛盾的自责一瞬间被放大,他的眼眶微红。

“父皇,枫儿回来了。”

回来了,宋以枫蛰伏十几年,用真正的姿态回来了。

宋承志又在忆梅殿坐了许久,将宋以枫好好看了许久,直到夜深,旁侧守着的云如雁不住的打盹,但依旧强撑的样子被宋承志看到,他才起身决定离开。

宋承志走时,宋以枫一路送他到了忆梅殿门口,跟随宋承志而来的安公公,识相的距离两人远远地,给这对重逢的父子说悄悄话的空间。

忆梅殿门口。

宋以枫帮宋承志拉了拉身上披着的衣物。

“父皇,儿臣此时病症已好,细细想来当初和阿雁同去黎阳,有些事情的确蹊跷,但又因不日便是母后诞辰宴,儿臣斗胆请父皇诞辰宴之后,听儿臣娓娓道来那些事情。”

宋承志闻言一愣,问道:“我儿如今好了,先前的事都还记得?”

“回父皇,都记得。”

宋承志点头,“既然如此,诞辰宴后,我便听一听。你先回去吧,父皇先走了。”

说完,宋承志唤上安公公,一同离去,宋以枫在门口驻足,直到看不见宋承志的背影,才转身回去。

安公公紧随宋承志回了御书房,今夜已晚,宋承志决定在御书房过夜,明日早朝过后再去未央殿。安公公守在御书房门外,夜里许久,突然有一人前来,说要寻找安公公,是个小太监,安公公领着小太监走远,小声询问他有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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