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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丧什么丧(13)

作者: 裴乔却 阅读记录

如果展培风在,怕是要一脚踢飞叶蝶劝她纯洁,可惜展培风不在。而叶蝶的丈夫陈富升上班东西落了回来取,一开门看到这个搂搂抱抱的场面,怒不可遏。

专注家暴多年的陈富升什么都可以当武器,一串钥匙先扔完,就去厨房拿菜刀。

虞蔚打架从来是被摁在地上摩擦的那个,也不知道对刀就应该跑。三人厮打,场面混乱不堪,总会出现意外。叶蝶头发被陈富升揪着扔到一边去,虞蔚心窝被踹了一脚,歪歪倒倒站起来拿到一个玻璃花瓶。

陈富升的刀进入虞蔚身体的时候,虞蔚的花瓶也砸到了他头上。

虞蔚意识不清的时候,想到的是展培风,他一直重复着展培风的名字,叫他不要来。

叶蝶慌乱不已,地板上面已经躺了两个,她自己额头也被划破在流血,但她不敢打120。她听到虞蔚在讲展培风的名字,想起还有他的兄弟要来。

陈富升吃老本,老一辈给他留了不少钱财挥霍,叶蝶也是看中这一点做了陈富升和他前妻的小三。

叶蝶脑子这时候清醒得可怕,把从各种厕所读物里面学到的技巧一一用上。把房间弄得更糟糕,把现金珠宝塞到虞蔚身上,谎称五幢楼下有身份不明的人喊来物业,最后用另一把水果刀杀死了陈富升。

她只要等到展培风来,然后惊慌失措地跳到他怀里,趁时机把水果刀塞到他手里,再引起物业的人注意就可以了。

然后叶蝶成功了。

门是没锁的,展培风直接就可以进来,叶蝶尖叫着靠近展培风,又是抓又是挠,塞了不少东西在展培风的口袋里,还咬了一口展培风,手里的刀硬是往他手里塞。

展培风这暴脾气,用力推开叶蝶后扇了她一巴掌让她清醒,之后看到不知生死的虞蔚,愣了几秒钟。

他哆哆嗦嗦地想打电话叫救护车,电话刚拿出来就被叶蝶抢走。

叶蝶喊着救命啊救命啊自己打了报警电话。

十七岁的展培风实在记不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他抱着虞蔚的尸体,明明还是温暖的。

开庭,展培风被控告入室抢劫,意外致陈富升死亡。

因为他是个有数不清前科的小混混,因为新法案对未成年犯罪的修改,因为舆论要严惩少年犯,因为受害者的幸福美满生活被破坏,因为……

所以判刑八年,二审维持原判。

展培风,还没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酷男孩,还没来及告诉虞蔚自己喜欢他,就被折断了翅膀。

第17章 西西弗神话2

晚上七点,江梁坤回到家。

他低头看到出入平安的垫子上有一双陌生的运动鞋,再抬头就看到了运动鞋的主人林琅——另一张烂牌。

江梁坤在这个世界接替的意外死亡人物,和他同名同姓,不过身份和社交都有点复杂。

原身曾是调查记者,在调查娱乐圈的非法金钱交易时假装狗仔,结识了选秀出身的小明星林琅。在美色的诱惑下,意志不坚定的原身甘愿做林琅的地下恋人,帮他营销,并在当狗仔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原身把林琅当真爱,林琅把原身当工具,没有利用价值后就扔了。原身无法接受分手的结局,苦苦哀求无果后黑化,成了林琅最出名的头号黑粉。

林琅从十八线的小明星奋斗到顶级流量明星,真爱粉无数。原身一次意外在林琅的某真爱粉面前暴露身份,被狂追着打十几圈。运动过度的原身在下楼梯时腿一软,摔下去嗝屁了。

其实也没完全嗝屁,原身磕到脑袋成了植物人,在医院撑了一个月被家人放弃治疗了。

江梁坤在医生惊呼着“这是医学的奇迹”时到来,接着一直保持着“奇迹”恢复了健康出院。这个时候他和林琅的联系只是林琅帮原身交医药费,转折是出院一个星期后林琅跑过来说想要复合。

江梁坤又不是原身那个恋爱脑,当即拒绝。而林琅表示绝对不放弃任何破镜重圆的可能。

冥思苦想林琅脑回路构造的江梁坤在某天终于开窍,发现林琅就是“你不爱我了我却爱你”的渣。

原身是个只要一有时间就发微博发文章diss林琅的黑粉,江梁坤是把一天二十四小时掰成四十八小时去恶补记者知识,学pspr的人,根本没时间去盯林琅的黑料。

林琅在江梁坤恢复意识后还没等到后者黑他,又被后者疏离的态度对待,回忆起原身对他掏心掏肺的好。现在啥都不缺的他觉得自己只缺一份纯洁无暇的爱,屁颠屁颠地过来要复合。他不仅不顾真爱粉的呼唤,透露出要退出娱乐圈的讯息,还对江梁坤死缠烂打一副忠犬的样子。

江梁坤醒悟后立刻找出原身手写的《黑粉手册》,补上了那份迟到的《日常黑林琅》文章。

但这发生在林琅浪子回头之后。看到江梁坤写的生硬文章的林琅,脑补了好一出虐恋情深的戏码,更加屁颠屁颠地过来要复合,不然就哭哭。这货的泪腺和高太太是一个型号的,比较好的一点是林琅演技好,说哭就哭,不哭就止住。

江梁坤虽然烦他,但还受得了。

现下林琅找到江梁坤的住址,满脸美好回忆地说:“你还是老样子,钥匙压在门口的盆栽底部。”

原身这样做是为了方便林琅,江梁坤是还没消化完原身的记忆。

江梁坤僵硬在门口,林琅主人似的招呼他进门,“快点,来尝尝我的手艺。”

林琅做了一桌子菜,江梁坤有着不浪费粮食的品德,便坐下来吃饭。

吃着吃着,江梁坤感受到气氛不对劲。林琅喝着红酒,动作表情无一不魅惑,桌下的脚也不安分地碰着江梁坤的腿。

原身和林琅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两人都很重欲。

在上个世界才谈恋爱的江梁坤称的上是纯情小男生,他放下筷子,使出终极杀招。

“我出家了。”江梁坤说。

林琅不信,“你头发还那么多,我不相信带发修行这种东西。”

江梁坤边移动自己的腿边明志,“明天就去剃光头。”

林琅愣住了,然后眨眨眼睛,眼泪掉下来,还假惺惺地掩饰,“沙子进眼睛了。”

江梁坤觉得自己的智商被林琅在脚下踩,无奈地说:“不要哭了。”

林琅作为大满贯的影帝,眼泪收放自如。

晚上江梁坤怎么也赶不走林琅,只好锁死了房门不让林琅有可趁之机。林琅半夜不死心,穿得格外风流,骗江梁坤出来打蟑螂。

江梁坤从门缝里看了几眼林琅后再把床头柜挪过来挡门。

在冰凉地板上睡一夜的林琅奢望自己感冒后被江梁坤怜惜,没想到低估了身体素质与睡过了头,醒来江梁坤已经溜了。

江梁坤目的很明确,直奔本市最大的庙剃发出家。

程序太多,江梁坤先剪了一个光头,领了个法号空空。

他在庙里瞎逛,撞见了展培风。

香火的烟缭绕,敲木鱼的声音和念经的声音和谐安宁。

展培风跪在菩萨面前,双手合十,头微向前低,而后虔诚地磕头。

等他走出来,江梁坤才叫住他,“展培风。”

声音昨天刚听过,展培风认得江梁坤,不料昨天还发量令人羡慕的人今天成了秃头。

展培风戒备地看江梁坤。

“说实话我找你很久。不用担心,我坏不到哪里去。”江梁坤洗完自己的嫌疑,讲自己的目的,“我是一名记者,需要一个大爆点来使我的事业转折,你是关键。”

展培风嗤笑一声,打算离开。

“我知道你是被冤入狱。”

江梁坤看到展培风迈出去的脚步生生顿住了,再接再励地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