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想好, 如果这夜林婴始终远离她,她不动,他也不动。
但如果她有意无意的靠拢过来, 可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唔唔……”林婴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天地一片浓黑,在辨不清五官的境地里,仿佛所有的顾及都消失了,他甚至错觉就连身下的林婴也是半推半就, 只用双手撑了他几下便不再反抗,任由他撬开贝齿, 浅吮深尝。
她的唇莹润香甜, 诱人上瘾, 他早就已经想要她很久了, 每次看见她都想抱过来揉一揉, 咬一咬, 却只能苦苦克制, 苦苦地规束着自己, 欲望在反复压抑之中非但没曾消磨, 反却渴盼更甚,今夜他终于失控了。
这种失控并没有让他惊慌,反而全是终于如愿以偿的踏实,他像是早有预料,迟早会有这么一刻似的。蓄谋已久又暗怀期待,终于将这游离许久的人踏踏实实的按在怀里面了,他现在只恨不得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这上面,激烈的情热催人纠缠,炽烈的亲吻像狂风暴雨一般,突然袭来打乱一切,让人措手不及慌忙招架。
香津浓滑在缠绕的唇舌间互融互汇,林婴脑海一片空白,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在黑暗中闭上眼睛,仿佛理所当然的索取着来自他的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魂体时候曾以他的阳气为食,回到了肉身也怎么都压抑不住这隐隐的渴盼,她喜欢他吻她时候这种眩晕的幸福感,并且还深刻的体会到,没有这种事情时,她虽然照吃照睡照常呼吸,却总像植物缺了光照或者雨水,虽然勉强能活,但总是长不大长不好,随时都快枯萎。
她必须要尽可能更多地得到他的爱抚滋润才可以活得健康快乐,枝叶扶疏,不知不觉,僵硬的身体趋向柔软,抵在他胸前企图保持距离的双手,也服从了本能改为拥抱住他,她好喜欢这种被心上人,高大可靠的身躯完全覆盖压制的感觉,她想得到他,也想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她想抱着他,紧些,再紧一些!恨不得两个人能纠缠成一个人才好,他们缠在一起紧咬不分,在被子里滚来滚去,都在疯狂的冲对方纠缠索要,唇舌交缠,乱摸乱吻,不罢不休。
耳边充斥着彼此粗重的呼吸,当他们吻到嘴唇和舌尖都渐感麻木时,缺氧得快不行了,林婴率先挣到一边去大口的喘气,左辞毫不客气地撕扯她身上的衣物,他要除去所有的隔阂和障碍,将她囫囵吞下才能安心。
林婴一把抓住他乱动的手,试图阻止,左辞蛮横地继续进犯,在她耳边磁性低沉的声音说:“别逃了,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
否则她一开始便不会回应他。
既然回应了,不如早日坦诚相待,他将她衣服扒到肩膀以下,可胸口上面便被她死死的掐住,说什么都不给松开,他等不及了,便一口咬上她的细腻如瓷的脖颈,大手揉搓,抚爱着她的肩背裸露出来的地方,细滑的肌肤在他手下变红变烫,他的手又顺着后肩滑进衣领,一路冒进直至凹陷的腰弓,肆意拨弄着这幅软绵绵的胴体。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战栗从指下泛起,林婴尽可能的蜷缩起来,身体在细微的轻颤,左辞已经神魂颠倒咬着她耳根说道:“婴婴,我早就想要你了。”
声音仿佛被□□烧灼过,听在耳中烫到心里,似乎还带着委屈:“你撩得我好苦。”说着起身扒去自己的上衣胡乱甩脱,又回来企图抓开她锁在胸前的手。
可手伸到半路,却蓦地被林婴一把截住手腕,她歪头躲去,凌乱中只道了一个字:“别……”
天已经微微明亮了,阳光能透射进来,但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晨起的微光晃在身上,仿佛本就勾动着旖旎的情韵,更何况林婴的嘴唇尚存着热吻之后的红肿,白皙过分的肩头亦如雪地落满了梅瓣,暗哑低柔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如何坚决,更像欲拒还迎反复撩拨,左辞真是痛恨极了她这一点!
他活这许多年,从未见过谁能将这一套拿捏得比林婴还巅峰,她总有办法轻易吵醒沉睡的冰山,又在冰山变成火山之际从容脱逃,刚刚将他烧热,又转身一盆水浇熄,残忍地反复游戏着他,任由他一次次的发疯,完全不顾他要如何努力才能收拾好自己,回去站到让她觉得恰到好处的界限里,今天他再也不想独自冷寂,他非要扯碎他们之间所有的界限才能安心!
“别考验我了。”他大着胆子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迈出这一步不可,他撕开她的手,是真用了力气,身体压上来时,肌肤相亲的融合之感太让人着迷,他又抚又抱为所欲为,沿着雪白的脖颈一路啃上薄红的耳垂,咬在嘴里吮碾拨弄,喉间忘情地含混道:“林婴你就给我吧,我保证轻一点,保证对你好,我太喜欢你了……”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关锁一辈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