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师兄,江师妹可是向你宣战了,你没有什么想对她说的吗?”林息连忙趁乱掺和着。
楼澈寻微微一笑,依旧沉稳,“我相信江师妹可以做到。”
林息瘪嘴,“不是,你这样有什么意思,你们应该互相攻击,放狠话!”
“这样吧,你们下个赌注。”林息说。
他没想好赌注是什么,余则礼突然灵光一动,“我知道我知道,如果楼师兄输了,就要给江师妹做十年的饭!”
“好。”楼澈寻点头应下。
“不是吧,你答应得这么快?难道是这个赌注太轻了?”余则礼吃惊。
“那不行,二十年,不,五十年!”
“好。”
林息想给余则礼一脚。
“你踢我做什么,纪师姐,林息他又欺负我!”余则礼委屈。
“那江师妹输了呢?”
余则礼想了半天,没有想好合适的。
“输了再说吧,之后再说!”
“如果我输了,我就答应楼澈寻三个要求!”江以照笑着说。
“好,就这样,我已经用留声石记下来了,而且我们全场这么多人都在,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昂,不准反悔!”余则礼笑着。
宴至尾声,华灯依旧绚烂,众人面上皆有几分意犹未尽之色,不过玉盘珍馐已空,酒壶也大多见底。
众人渐散,江以照也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转身要回去。
“江姐姐,你有事情要忙吗?玉溪有个请求。”
江以照回头看着言玉溪。
“在我家乡,有个习俗,便是过年的时候要放灯,许下来年心愿,玉溪想请江姐姐同我一起去山顶放灯,可以吗?”言玉溪的眼睛在灯笼的映衬之下闪闪发光。
“好啊。”江以照没想什么,直接答应了。
楼澈寻站在身后,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有想过江以照会答应得这样干脆。
言玉溪看着楼澈寻,“没事,楼师兄,我一会儿就会把江姐姐送回来的,别担心。”
楼澈寻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言玉溪。
言玉溪扶着微醺的江以照来到山顶,手中拿着两盏精巧的灯,两人坐在山边。
微风轻拂,灯火摇曳。言玉溪和江以照各自点了一盏灯,暖黄的光芒渐渐亮起,照亮两人的面庞。
江以照双颊绯红,眼眸如醉,仿佛含着一汪春水。
这个酒的后劲太大了,她的神志已经不太清晰,脑子快成了一团浆糊,眼前的景色变得像梦一般,模模糊糊的,突然有些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了。
言玉溪痴痴地看着江以照,他小心翼翼执起江以照的手,一同将灯缓缓升入夜空。
“希望以后能和江姐姐永远在一起。”他双手合十,虔诚地祈愿,望着渐渐远去的灯火,眼中满是憧憬。
“江姐姐,可以许愿了。”
江以照愣了愣,“我想想。”
“我希望天下再无魔物!”
言玉溪微微一愣,他却只好一笑。
他不禁想,如果江以照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在她身旁,知道世间最大的魔物就在她身旁的时候,她会怎么想,怎么做呢?
江姐姐会杀了他吗?
江姐姐不会的。
她一向温柔,肯定不会这样做的,定然是会原谅他,然后指引他改邪归正。
江以照有些醉了,她越来越困。
言玉溪轻轻靠在江以照身旁,让江以照的头轻轻靠着他的肩头。
言玉溪感到浑身都在颤抖,他轻轻地靠在江以照的耳畔,“姐姐,我最喜欢你。”
江以照头脑晕晕的,除了酒味,她只能闻到那熟悉的香味。
“楼师兄,你说什么?”
言玉溪脸上的笑容瞬间停滞。
第五十章 要一起睡觉吗?
宴席散去, 只留空冷的桌椅。
楼澈寻没有撑伞,任凭雪洋洋洒洒地落在他的肩头,四周传来热闹的吵闹中, 楼澈寻穿梭其中,缓缓而行。
走了几步,他又停下脚步, 忍不住往江以照和言玉溪离开的方向望去。
他思考了良久, 眼神沉沉。
理智告诉他, 别人在山顶开心地放着灯, 正是欢快热闹又暧昧的时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去做什么呢?去看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卿卿我我吗?
想清楚后,楼澈寻还是没忍住朝这条小路上往前走着。
楼澈寻修为高深, 他看得很远, 听得也很清楚。
他远远地看见言玉溪和江以照紧紧挨在一起,在说什么耳边私语,又点了灯,在雪夜之中, 灯光昏黄熠熠,映衬着在山顶坐着的两人。
江以照几乎没和他挨这么近过, 总是和他保持着距离, 甚至为她洗衣做饭, 都还要遭到她的责怪。
什么时候和江以照挨这么近的人能变成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