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掌心感受到的细腻触感,让他一瞬间舍不得放手,再加上江舟泠状态不好, 秦尧本该抽离的手臂收紧。
把他抱得更加紧密了。
托着江舟泠臀部,让人身体腾空地软趴在他怀里, 秦尧顾不得捡起地上行李, 塑料袋被风吹得哗哗响。
秦尧胸膛沉闷起伏, 从喉头发出声响:“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江舟泠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他在秦尧怀里懵了瞬, 尤其是感受到腰后那双手时, 脸上浮现恼红, 别开脸, 攥紧的手到底没重新砸下。
默认秦尧拖着他最柔软的部位, 抱着他一步一步进入他私密空间。
江舟泠其实很高,虽然看起来瘦,但绝对不轻,寻常人根本抱不动他,然而秦尧抱着他时却异常轻松。
抱着人,秦尧步伐稳定地走回房间。
卧室里,秦尧放下他,倒了杯温水,喂到江舟泠唇边:“喝点吧。”
温热水流将唇染湿,江舟泠垂眸看着杯里晃荡的水面,倒映出人影时,有层叠涟漪。
脸上不正常的红再看到秦尧那刻蔓延,江舟泠又抿了口温水。
秦尧站在他床边,手机里传来消息提示音,点开一看,是工头提醒他记得带上泥浆机,明早到了地方就要开工。
这段文字倒映在眼底,秦尧将手机握紧,望着江舟泠嘴唇开合了下,舌头舔了舔下唇,想借此缓和气氛:“刚刚……工头……”
卧室里传来布料摩挲的身体,江舟泠身体侧过,背对着秦尧,眼尾满是迤逦绯红,眼睛微闭:“我今天被下药了。”
立刻打断了秦尧还没说完的话语,他上前半步,比以往更认真专注地观察青年状态。
秦尧紧张:“哪里不舒服?”
江舟泠侧回眼眸,眼镜不知什么时候滑落,潋滟水润的桃花眼似撩非撩地看了眼秦尧腰腹,唇瓣翕动:“我被下了这种药,你说,我能有哪里不舒服?”
秦尧当然懂,握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屈起。
江舟泠西装外套散落,衬衫领口松松垮垮,露出他白皙细腻的肌肤,以及若有若无的两色。
长腿交叠,他嘴角挂起抹笑:“秦尧,我现在需要解决生理需求,你是要亲眼看我点男模,还是……”
说着,江舟泠点开了手机,好像真的要点男模□□。
秦尧握住他手腕,语气低沉:“别找其他人。”
江舟泠长腿伸出,用力脚踩在他鼓包上,西装裤管微微飘荡:“秦尧,这次你要是逃了,我立刻点,夜夜点。”
他说着紧戳秦尧心弦的狠话,秦尧握住他脚踝,回工头说有事不能去了,然后将手机小心翼翼放在旁边。
掌着白嫩光滑的皮肤,秦尧一点点往上攀,直至完全把江舟泠笼罩:“你不舒服就踹我,我不怕疼。”
这晚,秦尧没逃。
夜幕降临,卧室温度节节攀升,氤氲起十足的暖色调,热得一塌糊涂。
江舟泠滑落的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只宽大带茧的手按碎,就像这件西装一样,变得散落。
他眉眼绯红湿意更浓了,随着剧烈晃动的窗帘,眼底沁出泪痕,唇瓣咬出黏糊津液。
他粗糙后背全是红痕,秦尧肩膀也染满了他的泪水,江舟泠皮肤又白又嫩,被他一碰就哪哪都红了。
江舟泠重重地用指尖刮秦尧后背,颤着嗓音:“秦尧,你又欺负我。”
秦尧没有任何语言回应,只管埋头苦干。
工地干活时,秦尧干活时就常被夸赞,体力好,无论搬多少袋砂浆,垒多少车砖头也不会累,一个人能干好几个人的活。
体力简直强得可怕,像孜孜不倦的耕牛。
现在换地方干活了,体力也没减弱多少,反而再感受到脊背疼痛时,变得更加凶猛。
江舟泠一开始还有精力恼他不知轻重,恨他不告而别,后面大脑就昏昏沉沉了,手上力气卸了不少。
他忆起初见时,男人举着钢管,轻而易举打伤了妄图敲诈霸凌他的小混混,身上却同样受了伤。
燥热蝉鸣中,汗泥与鲜血的气味仍然清晰,清晰到多年后的今天,江舟泠依然能回忆起每丝细节。
酒精让江舟泠思绪一塌糊涂,他缩在秦尧炙热臂弯里,嗓音卷着颤:“秦哥,你疼疼我。”
好像回到了八年前,身形单薄的少年躲在男人怀里,静悄悄地与他数着未来。
秦尧就更凶了。
深夜,江舟泠被掌控着堕入了夜色。
——
第二天,忙碌了整晚的两个人不可避免地睡迟了点,哪怕经历了场大战,房间也被秦尧收拾地很干净整洁。
秦尧早早睡醒,手机里弹出了不少消息,工头说今天有事不去没关系,明天可以继续来,给他留个位置,他回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