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好好回去啊娘?”
“怕你在这想不开。”
“额…娘,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是你外祖父,他六十大寿快到了,你哥哥正好中了状元,前几日他三甲游街,我便想着,回趟江南。”
“啊?衣锦还乡?”
“嗯。”
“那带着我干嘛?”
“你不想出去玩?”
“当然想,那回去便回去吧,我去收拾东西。”
蒋舒晚上回家,看到停着的三辆马车,“这是什么?”
管家王叔小跑过来,“少爷,这是小姐去江南的行礼,我们刚收拾出来。”
蒋舒脚下一趔趄,三辆马车?
他颤抖着双手,“这三辆都是她的?”
王叔点点头。
蒋舒气的都快要晕过去了,这是回乡,还是逃难?至于吗?
他一路跑到李氏的院子,看到母女俩正在有说有笑,他便更加生气,“娘,你看妹妹收拾了三车东西,咱们轻装简行的,这样拖家带口,实在不好。”
蒋意撇撇嘴,看着李氏,委屈道,“娘,我就知道哥哥会这么说…”
蒋舒瞪大眼睛,“你还有理了?”
蒋意委屈巴巴,李氏拍了拍她的手,看着蒋舒解释道,“你妹妹那三辆马车的东西,有一辆是给你的准备的。”
“啊?”
原来,蒋意第一次良心发现替蒋舒准备了一些物件,都是回江南送给那边亲人的,蒋卓虽然无父无母,家中只有他一人,但是李氏家里的人可是不少,在江南,李可是大姓。
“既然回去了,便什么都得准备着,母亲这几日风寒,我怕累着她,替哥哥准备了一些东西,没想到哥哥竟然误会我。”
蒋舒听罢,怀疑的看着蒋意,她会这么好心?
好心是一定这么好心的,但是东西嘛,就不好说了。
饭后,两人从李氏院子离开,蒋舒一路躲着蒋意走,他现在怕她突然这么想着他,是不是要捞好处,果然…
“哥哥,明日,你们是不是要云湖宴饮?”
“…”“哥哥,你带我去好不好,我想去玩。母亲得了风寒,不方便去,父亲最不爱去的就是这吟诗作对的地方。”
“你看诗词不是会头疼?现在不疼了?”
“我看诗词头疼,但是听还好嘛,再说,我又不是去看诗词的,我是去玩的嘛,前几日的插花游街我昏迷着,错过了,这云湖宴请,你还不让我去,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
蒋舒扶额,再让蒋意说下去,他便成了那十恶不赦的坏人了。
他勉强同意,蒋意高兴的一溜烟跑走了,“哥哥,明天一早见啊。”
第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蒋意便一身小厮装扮出现在忠义侯门口,蒋舒左右看看她,明明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可是看着蒋意就是变了一个人。
“少爷,您来了?”蒋意眨着眼睛,看着蒋舒,蒋舒径直上了马车,蒋意跟着他爬上了马车。
蒋舒上了马车便拿出一本书,谁料蒋意把头凑过来,“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拿走,拿走。”
“…”
“哥哥,你跟我说说探花郎长得什么样子?”
“…”
这才是你的意图吧。
蒋意看他不理自己,接着说道,“听说探花郎要找本届学生最好看的封为探花郎,子晏那届,他是游街时,没有探花郎给他开路,那哥哥游街的时候,可有?”
蒋舒眉心突突的跳,他这个妹妹,也惯会混不吝了。
“我在想,我这样的容貌竟也会被比下,也太过奇怪,哥哥,是你没长好吗?”
“…”
原来在这等他呢,这是怨他长得不好呢。
“我和你足有八分相像,比下了我,自然也比你好看。”
“…”不可能!
“那人叫白奕非,是陆相的义子,他配得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你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吗?”
“不,我不风流。”
他可是好人家的孩子。
蒋意到了云湖,见到白奕非,才知蒋舒的那八字,绝不是虚言,很风流,很临风。
有一种人骨子里就透着风流和骚气,倒不是他的长相有多出挑,就是那个人就是拿着把折扇,竟都是那么的出类拔萃,与众不同。
蒋意都没眼看白奕非,她突然后悔了,她好好的不待在家里长蘑菇,为啥非得出来弄瞎自己的眼睛?
白奕非的周围堆满了莺莺燕燕,蒋意都怀疑那群姑娘是求贤若渴才靠白奕非这么近,那么,要不然呢?
“满意吗?”蒋舒在旁边拼命地忍住笑,白奕非可是出了名的来者不拒。
又是陆相的义子,手下管的产业不尽其数,自然有人扑上来。
比起白奕非的文采,他的风流韵事才是京城口口相传的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