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忆不说话,含住他的唇回吻。
周时亦不再追问,将她横抱起来亲她。
以前不想让她知道那枚戒指,是顾虑他自己面子。
现在不给她看定戒指时间,是不愿她自责难受。和好后再看以前做的那些事,不管是提分手还是删了他,她都在自责,觉得不该。
就让她误以为戒指是分手前订的,分手后旗舰店才送来。
回到卧室,他去洗澡,钟忆在床上等他,差点睡着,直到男人发间的水珠蹭在她额头,她睁眼:“洗好了?”
“嗯。”
钟忆抬手抱住他。
她还是决定每晚回来住,在他怀里,所有的疲惫瞬间就消散了大半。
“老公,晚安。”
“终于肯这么喊我了?”
分手前钟忆常这么喊他。
重逢至今,她顶多喊他名字,有时连名字都不喊。
周时亦轻吻她眼睛:“以前你只要闲下来,哪怕一秒都会发条消息给我。”有些话,他直接问了出来,“现在不发,是因为我上一段联姻和她见过双方父母,你觉得跟我还有距离?”
他开会或商讨事情时,依旧习惯隔一两个小时就看手机,怕她发消息,他没及时看到。
结果有时她两天不见得发一条。
他的吻从她鼻梁滑过,落到她唇间。
被他吻着,钟忆无法出声,便默认。
周时亦的吻从她下巴滑下,落在颈间。
他猜测着,或许是他曾经打算联姻,她的很多习惯才没回来。
以前她喜欢攥着他,久久不松手,偶尔会含一下。
如今这些事对她来说,十分陌生。
婚礼那晚,她攥了不过两三分钟,就像攥烫手山芋一样,忙不迭松开。
钟忆在他洗澡时被困意席卷,这会儿整个人却异常清醒。周时亦发间的水扫过她腿侧,掠过她的马甲线。他头发未擦干,凉凉的水珠也滚落在了芳泽的丛林间。
凉水珠被他温热的唇舌吻去。
钟忆不像婚后第一次被亲吻时那样紧绷了,他递过一只手让她握着。
她紧抓那只修长有力的手,在他唇间感受到阵阵熟悉的汹涌。
周时亦起身,吻落回她耳畔。
在她环住他脖子那一刻,他直贯而入。
周时亦吻着她,声音沉哑:“像以前那样。”
钟忆双腿攀上他的腰。
……
翌日清晨七点,钟忆匆匆吃过早饭,驱车赶往公司。
昨晚她跟周时亦商量,以后几个月得节制一点。
他点头应下,又叮嘱她工作累了要告诉他。
她只是口头应着,再累也不会说。
周时亦承受的压力更大,坤辰高端车型被锐驰打压得没有丝毫喘息机会,价格战胶着,输赢未定,明天又是中端车型kun系列发布会。
他又决定自建超充网络,但技术瓶颈尚未突破。
杜总反对自建超充网络,因价格战公司的利润空间被压缩,高端车型销售不理想,又投入了芯片研发,为确保资金链安全,也不该这个时候再投入大项目。
周董观点和杜总一致,让周时亦慎重考虑,不可破釜沉舟。
钟忆到办公室还不到七点半,宁缺正要去吃早饭。
“早饭吃了吗?给你带一份?”
“吃过了。”钟忆想了想,又改口说,“给我带杯甜豆浆也行。”
宁缺比了个OK的手势。
如今他有了新的饭搭子,闫亭林和他一样,吃住都在公司。
到食堂时,闫亭林帮他买好了早饭,桌上还有芯片团队的几个人,唐诺允也在。
之前开跨组会议都见过,简单打声招呼,宁缺在好友对面坐下。
他们两个团队加起来三四百人,只需部分人参加跨团队周会,餐桌上的几人都在列。
闫亭林瞅着宁缺的眼底,一看就没睡好:“通宵了?”
“差不多。”宁缺先喝了杯冰豆浆降火,“想到今后开会要各种吵架,头大。”
芯片团队有人笑说:“吵架不是正常?”
工作立场带来的天然矛盾,谁也无法让其避免,有时并非是谁对谁错的问题,而是现实的技术条件是否允许他们那么做。
钟忆作为首席算法工程师,自然希望大模型得到芯片团队的全方位支持。
但芯片有物理空间极限,芯片团队还需考虑工艺与成本。
唐诺允也笑着说道:“吵架不是家常便饭了?你们算法私下肯定没少骂我们芯片,就像我们也骂你们一样。”
宁缺:“那倒是。你们怎么骂的?”
“骂你们技术拉得不行,还自我感觉良好。”
“我们骂你们设计的芯片太垃圾。”
双双失笑。
宁缺以前不担心互骂,更不担心有争执,因为分歧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