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利用女人来搞糖衣炮弹, 腐化我朝忠臣良将。
金皇后皱起眉头,道:“改天本宫要请安王妃来说说话……”
欸这就对了。
严晚萤正在点头如风,便听金皇后兀自补充道:“送给其他人可以,但千万不能再往宫里送妖精了!”
严晚萤:……
是她的错。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期待宫斗傻白甜金皇后有什么政治头脑。
“母后,儿臣以为,防人之心不可无。您和父皇也要提防着安王叔,他手里握着西南的兵权,若是有什么异心……”
金皇后失笑:“他能有什么异心?”
严晚萤继续直球道:“他当然能有异心。他也是皇族,拥有严氏血脉,又素有贤名,而且……”
有完美的人设,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却热衷钻营,可见其心不正。
“别杞人忧天了。严康是养子,他们安王府连一个后嗣都没有,即便是谋乱,试问又有谁会拥护?”金皇后骄傲地摸摸自己的肚子,而后盯着她道,“萤儿还是多想想,怎么拴住你家驸马的心。”
拴住段清州?
她需要吗她。她现在需要的是,怎么才不被他拴住!
竟然派人来偷和离书,这狗男人简直不讲武德,到底还有没有点契约精神!
不过话说回来,金皇后说的话也有些道理。
安王府没有正统子嗣,此乃满朝皆知的事实。虽说咱们应该提倡“婚姻自由、生育自由”,但在皇家,子嗣就是根基,是影响国政的大事。
安王年纪也不小了,这点真的是硬伤。
所以父皇才会放心地将西南军权交给安王的吧。既有兄弟之亲,又无后患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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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华居。
段清州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禁不住发笑。
公主也太狠了,真的搬到只剩四面墙壁,连轻声说上一句话,都能听到回音。
温雅贤萎靡地坐在床边,见到他跨步进门,瞬间红了眼,委屈地喊道:“驸马……”
段清州轻扬唇角,努力凹出个亲切温柔的模样来:“贤儿你没事吧?”
“贤儿在玉漱苑受辱,驸马怎么也不来救救贤儿……是不是不想要贤儿了?”
“贤儿误会了。公主正在气头上,我若是贸然赶去维护你,只会更加激怒她。”
“可如今……如今又该如何是好,难道真要贤儿抛头露面,同那些贩夫走卒一般做营生么?贤儿以前家中再苦,也没有落到如此境地……”
幸好她身后还有安王府。
若是在府里搜集一些有用的消息或者公主的短处,送去给安王殿下,应该能换取银钱。
段清州背起手,笑道:“不是什么大事,贤儿无需心忧。往后你的月银开销由我负担。”
温雅贤听她这么说,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脸上也露出笑来。
郎君豪爽又清俊,温柔又多情,谁能抵御住这绵绵的情意呢?
“驸马……”她娇羞地唤着,激动之余,眼含热泪,就要欺身钻到段清州怀里。
不料段清州一个微微侧身,她堪堪扑空,只能维持着张开双臂的姿势,尴尬地立在原地。
段清州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强笑着胡诌:“清州是在战场上浴血之人,若是有人飞身上前,下意识便会躲开。贤儿莫要在意。”
温雅贤望着他,笑容有一丝难过,很快便消逝了。
不知为何,虽然他如此体贴入微,但她却越来越不踏实。
“为今之计,只有让公主尽快消气,你才能过得舒坦些。她一高兴,说不定伺候你的侍女们便回来了,”段清州言笑宴宴,依然是一身的柔和,“要委屈贤儿,再去讨好她了。”
温雅贤抬头:“驸马是要贤儿再去赔罪?”
段清州颔首道:“公主这人其实是直肠子,你惹了她她会撒泼,哄哄她她又心软。”
“可是……”温雅贤想起公主发怒的模样,不由地怵了怵。
要是她发了狠,连床和锅碗瓢盆都不给了该怎么办?
“我自然不会平白让贤儿去冒险。公主最爱吃食,特别是那些奇珍美味,她只要见了,怎么也不肯放过,”段清州抿了抿嘴角,“你只需抓住这个弱点……”
温雅贤摇头:“但贤儿并不会做什么吃食。公主拥有朱雀楼这样的酒楼,什么珍馐没尝过,恐怕我做的东西,根本不能入公主法眼。”
“这有什么难的。我让名厨先备好,届时你只需捧了过去,便是你的心意。”
温雅贤一愣,继而欣喜道:“是呢,只要能让公主消气,谁做的并不重要。多谢驸马为贤儿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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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黄昏,严晚萤从宫中归来。
刚踏进玉漱苑,她便闻见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醇而不腻,有种新奇的鲜味,勾得她不由地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