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封今歌无奈道。
封彩月吐了吐舌头,奔向阮明姿跟绮宁。
阮明姿今儿没有往脸上做修饰改动,毕竟是要挑选衣服的,还是要看看适不适合自己原来的脸。
阮明姿左右端详着封彩月,有点心疼:“瘦了。”
封彩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惊喜道:“真的吗?”她美滋滋的,“那这次生病还是有好处的嘛!”
封彩月又看向绮宁,她左右绕了一圈,又惊奇又赞叹:“伏哥哥当真是男的吗?”
这话若是旁人问,怕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但这话从天真烂漫的封彩月口中问出,绮宁知道,她只是好奇。
绮宁微微一笑:“封姑娘,你喊我绮宁便是了。”
封彩月笑嘻嘻的:“绮宁哥哥,那你也喊我彩月吧,不用封姑娘来,封姑娘去的,怪见外的。”
绮宁从善如流的改了口:“彩月。”
几人热热闹闹的一道往天衣阁那边走。
只是…
阮明姿不由得多看了封今歌几眼,总觉得今天的封今歌,有点古怪,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很微妙的一种感觉…
不过,阮明姿觉得这跟她也没什么干系。毕竟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嘛。
天衣阁在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封彩月嘴上说着去逛天衣阁,自然也不会只逛天衣阁。实际上,等她同阮明姿沿着朱雀大街逛到天衣阁时,虽说两人还是双手空空十分潇洒,但她们身后的小厮,乃至负责陪逛的绮宁封今歌,手上都拎了不少东西。
封彩月用她哥的俸禄,买的十分开心。
一开始她还打算给阮明姿把钱也给出了,阮明姿只能叹了口气,伸手招呼封彩月来到角落,把带的一叠银票悄悄拿出来给封彩月看了看。
小姑娘打眼一看就吓坏了。这银票看着像是一百两一张的,这么一叠…
少说也有二三十张吧?
万万没想到她的明姿姐姐还是个富婆。
封夫人奉行富养女儿,饶是如此,封彩月每个月的月银也不过五十两。
她又喜欢吃吃喝喝,又是个颜控,看到好看的首饰衣服走不动道的那种,每个月的月银就没有一次能撑到月尾的,时常要去打劫她哥哥的俸禄。
所以这回看到阮明姿从怀里随意掏出以叠为单位的百两银票时,她捂着心口倒吸一口凉气,人差点过去。
她回过神来,头一件事就是神色紧张的把阮明姿的手给塞回了怀里,还左右张望了下,确认没有什么旁人在盯着他们这边看,这才吁出一口气来。
“我的明姿姐姐哎,”封彩月抚着胸口,小声道,“财不露白,财不露白啊!”
阮明姿撑不住直笑:“我这要不露一手,我怕你偷偷摸摸的帮我把钱给付了。”
封彩月撅起小嘴巴:“怎么会!明姿姐姐你快别打趣我了,就你方才那一叠,我都想嫁去你家给你当小媳妇了。”
阮明姿自然知道封彩月是在打趣,她笑着顺着封彩月的话往下接:“行啊,你来吧。方才那种面额的,我那还有这么一叠。”
她食指拇指伸开,比了个厚度。
封彩月以为阮明姿在开玩笑,哈哈哈几句,没把这个厚度放心上,抱着阮明姿的胳膊晃了晃,“好呀好呀,到时候姐姐别赶我走就是。”
但封彩月不知道的是,阮明姿还真没开玩笑,她比划的那个数,已经算是谦虚的往少里算了。
不过,小小的露了一下财力的后果,就是封彩月完全敞开了给阮明姿疯狂安利推荐,要不就是“明姿姐姐你穿这个好美”,要不就是“这个上面刻着明姿姐姐的名字”,恨不得把整间店漂亮的东西都给阮明姿搬空。
这直接导致了,人还没进天衣阁,东西已经买了一大堆。
因着东西实在太多,封今歌有些无奈,又不想太拘着来了兴致的封彩月跟阮明姿,只得让小厮把先买的这一堆东西运去马车上。
封彩月拉着阮明姿的手,兴致勃勃的进了天衣阁。封今歌跟在后面,正欲迈进天衣阁时,一位腰间佩剑的侍卫匆匆打马而来,见着封今歌,面上便是一喜:“大人!”
封今歌眼皮跳了跳。
果不其然,八成是来了公事。
封彩月尚未走远,听见有人喊“大人”,条件反射般的回头,果然就见着她哥神色凝重,跟那个匆匆赶来的侍卫不知道在说什么。
“完了,”封彩月心有余悸的小声跟阮明姿说,“我哥八成是要被喊回官署去忙公务了。”
一副经验很是老道的样子,也不知是被她哥放了多少次鸽子,才培养出来的敏锐。
事实证明,封彩月是对的。
不多时,封今歌就一脸歉意的快步上前,同封彩月道:“官署有事,我得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