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所以今儿上午我也没来寻你啊。”骆卿复又拉过了舒以歌的手,“想通了吗?那日万大哥的话你也是听到了,他分明是没那个意思的,也不知这浑话是哪里传出来的!”
其实她心里头已经有了个猜想,但有些话却不能从她口中说出来的,特特是以歌,她不懂这些个九弯十八拐的心思的。
“就是!”说到这儿,舒以歌也很是愤愤,“面上你同万康哥哥从未来往过,也就那日我同如烟看到过你问万康哥哥……”
说到此处她停了下来,而后又觉着这样怀疑骆如烟不对,摇头道:“不不不,如烟不会做这样的事儿的,怕是又被什么人瞧见了才会传出这种闲话来。”
骆卿知晓以歌心思单纯,也不好多说骆如烟的不是,但长此以往呢?这回她大抵是想挑拨她同以歌的关系,之后不定就会干出什么来了,是防不胜防,特特是以歌,被她害了只怕还会笑着说与她无关。
“其实要想找到是谁在背后捣鬼,我也是有法子的。”
舒以歌疑惑地看着骆卿,骆卿则倾身到她耳边道:“我瞧着那人是想挑拨我们姐妹关系,不若我们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到时候再……那人必然上套!”
“好法子。”舒以歌笑道。
“小骆儿,你人机灵,像我这傻妹妹,人傻总被人骗。”一道漫不经心的浑厚男声自墙头响起。
第34章
几人纷纷抬头望去,而青杏最是稳重,率先护在了骆卿身前,待听得身边舒以歌朗声唤了句哥哥才安下心让了开来,而骆卿这才得以看清墙头的人。
只见墙头之人穿着身灰白衣衫,下巴留有浅浅胡须,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又是头一回见的那副邋里邋遢的模样。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刘大哥竟然就是舒夫子和刘夫子的义子、舒以歌的哥哥。
她想起了万康的话,禁不住打趣起来:“刘大哥,原来你就是刘夫子脾性古怪的义子啊。”
舒以歌万分诧异:“你们……认识?”
刘霄跳下墙头,缓缓向她们走来:“自是认识的,说来还算她师父。”
“只算半个,这师父教了我两年就收拾包袱不辞而别了。”骆卿丝毫不留面子地揭穿了刘霄的真面目。
舒以歌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像是哥哥干的事儿。”
“以歌,你……还有小骆儿你!”刘霄双手抱在胸前,“你现今是愈发没大没小了啊,都是给你哥哥惯的!还有那什么脾性古怪,谁跟你说的?我脾性怪吗?”
骆卿同舒以歌挑了挑眉,神神秘秘道:“自是……万大哥。”
刘霄叹了口气,右手取出了含在自己嘴里的狗尾巴草:“好吧,既是万康那小子就算了,要是收拾他,我怕我们以歌找我算账。”
骆卿和刘霄这一唱一和的,惹得舒以歌一张小脸烧得通红:“你们……你们别说了……”
刘霄见了也不再打趣舒以歌了,将话头对准了骆卿:“以歌啊,我同你说,小骆儿可是早早将自己的终身大事同人定下了,你就放心吧,她可不会跟你抢那万呆子!”
骆卿没想着自己也被打趣了,小脸上迅速飞上了两片云霞,羞恼道:“刘大哥,你胡乱说什么!”
“非也。”刘霄拿着根狗尾巴草摇着头,“你写的信可是我读给你哥哥听的。”
“怎么……”骆卿想到顾淮的眼睛,又没话说了。
她当时只想着哥哥或许会寻个村里识字的人来读,也不算多熟识,谁想到当时刘大哥也在那里呢,现今也只能任他笑话了。
良久,她才气鼓鼓地问道:“哥哥有说什么吗?”
“没什么。”刘霄眼见着骆卿情绪低落下来,才又接道,“没说什么让我回来作甚?说让我回来瞧瞧你,怕你受欺负了。”
“真的啊?”眼见着刘霄点了头,骆卿一双眼登时又盛满了星子,整颗心更是向跌进了蜜罐子里滚了一圈,甜滋滋的。
刘霄见着骆卿和舒以歌这般模样就想着自己啊,一定得好好珍惜这一个人的日子,不用被一个人左右情绪,多好啊。
舒以歌不知两人说的谁,只能睁着双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终于逮到机会问了又被刘霄给训了。
“管好你自己吧,小傻子,别谁都信。不过,小骆儿倒是可以信的,哥哥还是相信小骆儿为人的。”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
“唉,妹妹大了,不中留了,有自己的心思了。”
舒以歌脸蛋还是红红的,不敢看刘霄,倒是骆卿,瞧见他又往来时的路去了。
“刘大哥,你不会又要翻墙过去吧。”
刘霄身子还是往前,头却微微偏了过来:“不然勒?我可不想被老头儿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