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也确实说了这花的花瓣可解百毒,但令她心潮澎湃的原因却是此花对治疗眼疾有非同一般的效用,不过大多书籍上只记载了前种效用,后一种也是她翻阅了许多书籍后才得知的。
她同刘霄商议过书中真假,刘霄说,他走过许多地方,甚而去了大启关外,有缘见过此花,因着好奇,使了些手段得了一星半点的叶子,其叶确实含有剧毒,且无药可解,至于开花,谁都没有见过它开花,更是不知其中效用,让她莫要对此抱有太大的希望。
皇后还在上位说着此花的奇特之处。
“本宫问了太医院的许多太医,好容易有太医说是听说过这种奇花,可从未有人见过它开花,使臣说不定在大启能有有缘人令其开花,可见得本宫可不是这有缘人,今儿本宫就拿出来做个彩头,看看谁有缘可得了,只是日后若开花了,定要给本宫瞧瞧才是。”
骆卿对于这株血滴泪志在必得。
可她根本就不会骑马,就算是拼了命只怕也不一定能夺得绣球。
她回头去寻以歌,悄声问道:“刘大哥可来了?”
舒以歌摇摇头:“哥哥惯不爱凑这些个热闹,并未来。”
她又看了眼放在台上的那株名为血滴泪的花,霎时了然:“你个医痴,是想要那株花?”
骆卿扬起一个笑脸,渴望地瞧着舒以歌。
舒以歌点了点她的鼻尖,道:“行,我去试试,不过我马术一般,不定能争过来。”
骆卿双眼弯成一个月牙:“无碍,你尽力而为便好,我也会去参加的。”
舒以歌大惊:“你又不会骑马!”
骆卿拉着舒以歌的手,认真道:“我是一定要去争上一争的。”
这时候已经有许多人站了出来,男男女女都有,都对这株血滴泪有意思。
不说他们就一定能让血滴泪开花,这一株血滴泪没多少人见过,要是自己能得了拿去炫耀一番也是好的,或则自己运道好让它开了花了呢?那可就是得了可以解百毒的奇药了。
言淮却是不为所动,他没心思花费在一株不知这辈子能不能开花的花上,况且皇上看着呢,多少双眼睛都暗暗盯着呢。
这时候,站在他身后的长庚却是见得骆卿也站了出来,忙矮身在他耳边回禀。
听得这话,他缓缓合拢了折扇,嘴角带着的笑意敛了敛,眉头微蹙,也只是转瞬即逝。
他的卿卿根本就不会骑马,这不是胡闹吗?
想着许多人都晓得他同骆卿的关系,他到底还是开了口:“怎么?卿卿也要下场比试比试?”
言淮的声音不高不低,可热闹的场子却因着他这话霎时安静了下来,诸人纷纷朝着他所对的方向瞧去,入眼的是一生得分外俏丽的红衣女子。
就站在那里,白嫩嫩娇生生的,是别样的好看。
第76章
一时谁也没说话。
言淮就等着,也不再吭声,只是用那双并不明亮的眼睛对着骆卿,嘴畔依然带着抹笑。
旁人只觉怡亲王历来如此,但骆卿知晓,他的哥哥有些不悦了。
她同言淮行了一礼,细声细气道:“回禀王爷,卿卿喜爱钻研医术,这血滴泪很是难得,卿卿也想要赛一场。”
言淮毫不留情地拆穿道:“你会赛马吗?怎么?是回了京城的这一年学会的?”
骆卿嗫嚅半晌,轻点了点头,惊觉言淮瞧不见,才蚊子声似地答道:“会的……”
她说完这话后根本就不敢再抬头瞧言淮了,言淮最讨厌的就是她对着他撒谎了,但她不说谎她怕他不让自己去。
虽然她的谎言很是拙劣,他一眼就能识破,但在外人面前他好歹还是会给她留些面子的,不会拆穿她。
她如此打算着,也如她所愿,言淮没再拦她,只道:“本王是瞧不见的,那就等着,本王坐在这里好好开开耳。”
完了完了,哥哥是真的生气了。
骆卿现今是恨不得负荆请罪了,可看了眼台上的血滴泪,咬咬牙,还火上浇油:“献丑了。”
皇上见状,笑道:“早听闻皇叔之前隐居的时候救过一个小女娃,是骆侍郎的女儿,说来,这小女娃还真是福分不浅啊。”
骆卿忙道:“陛下说得是,蒙王爷教养几年,是如卿的福分。”
说着,她还偷眼去瞧了言淮一眼,却见言淮复又打开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嘴角自始至终都噙着抹笑。
“皇上说笑了,若是这小女娃往前的日子过得好哪里又能遇上臣?到底是受了累的。”
言淮说这话时嗓音显得很是慵懒,却又好似带了些讽刺意味,惹得底下的骆文臊红了脸,是坐立难安。
皇后见再说下去只怕气氛又要僵持了,忙打起了圆场,让人准备上马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