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不愿服输,这一场赛马他定要拔得头筹。
言淮将气氛炒热了,第一场的赛马是又有人下场了,个个都是摩拳擦掌,显是打算大干一场。
骆卿也是这时候对这场赛马期待了起来。
其实赛马的规则很是简单,这边用红绸子划拉了一个起点,群马往前奔的时候带走前面拴得并不牢固的红绸子,到得终点,夺得放置在终点的红绣球,便为胜者。
随着站在起点的侍卫敲下手中铜锣,群马奔出,只余滚滚尘土被抛在身后。
骆卿抻着头好奇地瞧着,看着马上的人肆意奔踏着,突地也生出了些向往。
要是她会骑马就好了。
她想,之后要是有机会,她一定要去学骑马。
不知什么时候舒以歌已经坐到了她的身边,突然出声道:“骑马很舒服的,逆着风,将一切都抛到脑后,什么都用不着想。”
骆卿被舒以歌惊了一跳,但很快回过神来,笑道:“可我不会骑,不若之后有机会你教教我?”
“好啊。”舒以歌也对着骆卿甜甜一笑,一转头笑容却是淡去了几分,眼中带了几分迷蒙和惆怅,“但那只是我初初学骑马时的感受,现今却是明白了,下了马该要面对的事情还是得面对,逃不掉。”
骆卿顺着舒以歌的视线望去,却见万康正被长荣郡主拉着说话,他眉色不似面对以歌时那般生动,但还是很是耐心地侧耳倾听着。
骆卿知晓以歌为何会突然来寻自己了,她紧蹙着一双秀眉,伸出手来紧紧拉着她的手,试图给她些安慰,最后还是不忍道:“别看了。”
舒以歌收回了视线,道:“你放心,我已祝福过他们了,更是开始放下了。其实……”
她定定地看着骆卿紧握着自己的手,又好似只是想借此掩盖情绪般:“这般看来,两人郎才女貌,倒也是天作之合。说来,我从幼时便知晓,他会是个很好的夫君。”
骆卿浅笑,带着三分怅惘:“是啊,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饶是旁人没有问清他的心意,他既娶了她,便会待她好。”
这时候,已经有人拿着红绣球乘风归来了。
定睛一看,是成景,是小侯爷成景。
他今儿穿了一身玄色衣衫,坐在一匹红棕马上,一手高高举起他夺来的红绣球,脸上挂着抹肆意不羁的笑,正破风而来,好不意气风发。
赛马会没那般拘束,这时候已经有许多人站了起来,还有人朝赛马的起点跑去,就在那里等着成景归来,好向他祝贺。
不过往起点涌的大多是些少年人,男子不必说,有的是跟成景关系好的,有的纯粹凑个热闹,女子的心思可就全显在脸上了,尽皆用仰慕的眼神瞧着面如冠玉的成景。
宣平侯和淑华郡主虽说坐在自个儿位子上没动,但脸上的骄傲也是溢于言表,特特是旁人来向他们祝贺的时候,一眼就能瞧出来。
可不是,堂堂小侯爷,长相俊朗,又一举中第,年纪轻轻就到了监察署任职,那监察署什么地儿?直接由皇上统辖,最接近天子的位置,当真非凡。
试问,这样的男子,怎能不叫女子芳心萌动?宣平侯府的门槛都要叫媒人给踏破了,可他却是迟迟没有定亲。
第75章
皇上很是年轻,也就大了成景两岁,朝中那些个老臣大多早早都站了队,很少有纯臣,更难得有他的心腹,只属于他的心腹,故此他很是看重科举选拔,就是想为自己培养些心腹肱骨出来。
而这成景倒是个不错的人选,身后的家族庞大,尽皆掌握着实权,人也聪明,读了多年圣贤书,懂得只忠于君的理儿,好拿捏,就是不懂变通,认死理儿。
不过,这于他来说倒是没什么,谁刚刚接触世事就很是练达了?慢慢培养总会的。
这般想着他自是不吝夸赞的:“宣平侯和淑华郡主养的这孩子不错啊,真真是六艺俱全啊,朕倒是在他身上瞧见了些当年皇叔的影子。”
这成景在这年轻一辈中算是个佼佼者,可言淮却是看他不上眼的,听得了皇上这般说,也只是笑着拿起茶杯亲抿了口茶,多的话却是不接的。
倒是宣平侯开口了:“微臣惶恐,陛下如此夸赞,只怕犬子骄矜,更是当不起啊,王爷当年可是十五岁就上了战场,此般勇气,当真叫人佩服。”
皇上朗声一笑:“这该夸赞的还是要夸赞,赏罚分明嘛。说来,成景年岁也不小了吧,今年也十八了,还不打算说亲?”
这时候成景已经拿着红绣球来同皇上见礼,正巧听得了这话,但此话不是向他发问的,他便缄默不语,是淑华郡主接了话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