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抹零头?
抹的是谁的零头啊喂!!
那刘家今日摆明了是来狮子大开口的,哪曾想李思煊却并不如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木讷,反唇相讥不说,还将了他们一军,直教他们说不出话来。
但刘家人又怎可能甘心:“李大人,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过去的那哪能作数!”
李思煊不动声色:“过去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我与令爱有婚约这个基础上,但如今你们既然坚持退亲,联系在我们之间的桥梁也就彻底断裂,我们既然再无关系,这银子自然是该要回来的。想来刘伯父也是同我一样的想法,所以才会拿婚约来讨要补偿,不是么?”
刘家人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李思煊却是笑得春风满面:“伯父,三百两银子不过分吧,若不然咱们对簿公堂,请府尹大人替咱们来清算?”
堂堂户部尚书,竟然好意思为了这种事情去对簿公堂!
刘家人觉得他定是疯了。
“不行,你是户部尚书,府尹大人定是向着你的,我们才不跟你去什么公堂!”
李思煊嘴角再次微微上翘,语气却比方才多了几分暧昧:“伯父,这话也得亏了是我听到,若是旁人听了,指不定得告您一个诬陷朝廷命官的罪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可是要判刑的!”
刘家人面面相觑,被李思煊拿捏出来的官架子差地吓着,一时间有点无所适从。
李思煊却猛地将写好的那张单子朝着桌上一拍,巨大的声响直把刘家人都给吓得狠狠一震。
“伯父伯母,三百两还请及时送来才是,咱们也好早早了断。”
刘家人彻底慌了神。
那刘夫人恨恨跺脚,似要忍不住冲向李思煊怒骂一顿,怎料才刚迈出一步就被她丈夫给拽住了。
“老爷!”刘夫人又惊又怒。
那刘老爷倒是清醒些,不甘地咬咬牙,才艰难地说出自己的决定:“我们不退婚了!”
虽说这李思煊未免有点出人预料,且表现得非常气人,但方才一番话倒是提醒了他一点,这李家其实还是挺有钱的……
话落,狼毫都给气笑了:“你们家也太好笑了吧,退不退婚全都是你们说了算,你们可真把自己给当回事!”
刘家人被揭了面子,脸色很是难看。
“狼毫,就算是实话,也不能随便说出来!”李思煊劝说是假嘲讽是真,说罢,慢慢悠悠却朝着门口方向一指,指的正是柳云意。
“刘家率先提出退婚一事,想必方才娘娘也都听的清楚,可否为本官做个见证。至于如今又不退了,如此一惊一乍,简直无异于戏弄朝廷命官,就算本官能原谅你们,朝廷律法都不会原谅,须得罚款五百两并游街示众以震皇威!”
什么!
刘家人的眼睛都直了!
这人信口就来的本事,以前怎么不曾发现呢?
刘家姑娘因为过于震惊,一时间都忘了哭,帕子无意间落在地上,干干净净不说,那刘姑娘的眼睛里也没任何红血丝,显然方才也只是在假哭而已。
刘夫人那叫一个气啊,不顾刘大人的阻拦也人不足破口大骂起来:“好你个李思煊,原来一直都在这等着我们呢!你个王八蛋,你如此对待我们,就不怕遭报应!!”
李思煊面露讥讽,气势也与先前大不相同,提醒那刘夫人道:“伯母,侮辱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我呸!你对不住我家女儿在先,这会儿倒是跟我一口一个朝廷命官来吓唬我们,真当我们是吓唬大的啊!我跟你讲,除非我死,否则你一个子都别想落着!”
泼妇骂街的嗓门可不小,李思煊眼皮子跳了跳,正欲说话,怎料这会儿那一直不声不响看热闹的诚王妃,突然幽幽笑了。
只见她朝门外招了招手:“来人!刘家上下四口,污蔑朝廷命官在先,勒索敲诈在后,背信弃义无视朝廷律法,其心可诛!我虽是镇临王妃,但与女王却也算是朋友,如何也见不得这等肮脏之辈在女王眼皮下祸害!统统抓住责杖二十,罚五百两银!”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黑四便领着二十多个士兵齐齐入门,二话不说抓住他们就往外押去。
那刘家人这回是彻底吓傻,方才怎么没见这王妃身边带了随从,可一眨眼的功夫,她就硬生生变出来一堆。
“我不服!我不服!你都不是我们西凉人,凭什么管我们西凉事!”
柳云意嗤笑:“伯母,我虽不是西凉人,可这些士兵是啊。”
说罢,笑容敛起,不耐地挥挥手。
士兵们铁面无私,不顾刘家人的哀嚎挣扎,直接就把人拖到了院子里。
板子准备,椅子架起,直接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