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了,她一直都在东夷北部的某个尼姑庵里。”邺无渊轻轻颌首,正是因为那地方没男人,她有了身孕,就成了一个难解的谜了。
阮泱泱顿了顿,表情也变得有点儿难言,“那这枪打的挺准的。”
邺无渊眼睛动了动,他好像明白她什么意思了,可往深里想想又不是太明白。
明白的是,她可能在夸别人呢。不明白的是,她是心生羡慕么?
一场插曲,这场子里很快又热闹了起来,楼下的表演继续,楼上的客人也不时的跟着叫好。
阮泱泱打开窗子,又坐在那儿观看,边看边吃水果,果子还是相当不错的。
蓦地,她忽然瞧见楼下有两个人从楼梯那边下来,往大门的方向走。
她立即朝着邺无渊的方向招手,“过来过来,我看到的就是这两个人。”
被召唤,邺无渊自是立即就挪了过去,在她旁边,沿着她的视线看下去,也瞧见了。
“看到了吧,就是他们俩。我忽然打开门,他们俩也吓了一跳,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只不过,也不想想我少见这种人了么,身边不就有一尊,还怕了他们不成。”她边说边吃,还颇有道理。
邺无渊收回视线,转眼去看她,近在咫尺,她在吃东西,脸蛋儿鼓鼓的。
“看我干嘛?我说的不对?”也转过脸来看他,猛一下距离有点儿近,她还往后缩了下。
“夸我呢?”他问,就没觉着她是在夸他。
“那就看你怎么理解了。我说两句话,第一句,‘哎呦,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第二句,‘唉,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你觉着,这两句话是同一个意思吗?”他若觉着是夸他,那就是夸呗,非得刨根问底。
她随着说话脸蛋儿还一鼓一鼓的,得理不饶人的样儿,明明把人怼的无话可说,却又偏偏觉着她无比娇憨。
歪头,邺无渊快速的在她脸上啄了下。
阮泱泱眨了下眼睫,接下来就瞪眼,这屋子里还有人呢,把诸葛闲不当人呀!
她瞪眼,可不更好笑了,尤其脸蛋儿还鼓着呢,像仓鼠。一手抬起,罩住她一侧脑袋,他又凑近了在她鼓起的脸蛋儿上亲了几下。倒也没过于用力,还是亲的啾啾响,把她脸蛋儿都挤变形了。
亲完,放手,又挪了回去,一气呵成。
阮泱泱整个脸都红了,快速的转过去继续往楼下看,眼珠子却是在乱转。
她从被亲就一直没出声,只是瞪眼来着。诸葛闲自然是没看到她瞪眼,在邺无渊做第一个动作的时候,他就转开了视线。
接下来又听了一阵儿啾啾响,他也忍不住笑,这叫什么?算窃玉偷香吧。
想想这么多年,他就没见过邺无渊在这方面有过什么出格行为,就连窃玉偷香也不曾有过啊。
如今这叫啥?开闸放水,收不回去了。
两个人继续自如的说话,当先是稳住拂羽,他再和大内侍卫起冲突,就更不好解释了。
刚刚邺无渊也看到了,走出去的那两个人中,那个中年男人,就是当今的御前一等侍卫,也为众大内侍卫之首。他不仅是侍卫,也是从小一直在项蠡身边保护,而且亦出身盛都权贵名门。
他今日在这儿出现,拂羽又正好找来了,可见是拂羽盯了他有一阵儿了,不然哪会找的这么准。
他们俩在说话,阮泱泱则还是趴在窗子那儿看热闹。
肤色本就白,这一红起来,想消下去还不容易呢。这会儿瞧着仍旧粉霞占据,耳朵都是粉色的。
倒也不是恼怒邺无渊蓦一时躁动的像泰迪似得,她就是觉着自己‘为老不尊’,他还是像她大侄儿。
但若说没有飘,也不可能,长得那么好看,忽然冲上来在她脸上一通啾啾啾,视觉上的刺激也足以让她心跳加速。
又喝了一口蜂蜜水,眼睛再抬起来的时候,便瞧见那表演的人已经把自己缠在了从半空垂坠下来的纱幔上。仅仅在腰间缠了一圈儿,之后整个人后退又奔跑,就飞起来了。
他还不只是在那舞台上飞,纱幔大概有别的东西控制,开始往上升,那缠在上面的人就跟着也往上去,一直升到了二楼的高度。
他开始绕着二楼转,那姿态也优美,边飞边摆出各种姿势来。
从这窗口飞过,阮泱泱也不由笑了,看他还挺自在的。这主动飞翔和被动飞翔的确是不一样的,看他优美的,想想自己被邺无渊勒着上上下下,都要吐了。
那表演的人在半空一圈又一圈,他似乎在表演时也挺享受的。
后来,又晃悠到了三楼去,那纱幔垂下来,他又回归地面了。
这些表演的人,身条是真好,男人都像柳条似得,无比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