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的手往哪里放呢!”来不及了,那人活似一条泥鳅,速度很快,得空的一只手还把沈姒的双手掌握住了,沈姒根本来不及拒绝逃脱。
真是个可恶的女人!
她弓着身体,屈辱感弥漫全身。难受地揪紧眉心,嘴里一直呜咽。
……
沈姒满头大汗,眼睛死死瞪着。
女人倒是开心的很,用沈姒的头巾擦擦手丢在一边,“你什么眼神,给我收回去,这是本将…本姑娘在伺候你,懂不懂。”
沈姒唾骂:“变态!流氓!恶心!你,你…”不经过她的允许,就这样戏耍她一番,把她当成什么了?
她气不过,眼睛红红的,然后抬起手给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这个封闭的地方显得格外清晰,刮风的声音能刺透耳膜。
哈?
除了血肉父母还没人敢对她洛褚这样。
洛褚气极而笑,俯视着浑身刺头的小野猫,用舌头顶了顶被扇巴掌的那张脸,还真有点疼。
沈姒有那么一刻以为会有巴掌落在自己脸上,都闭上眼睛准备好了。
可是并没有,不是洛褚大发善心或良心发现。
“你干什么!?”沈姒大叫。
洛褚利落站了起来,把毫无准备的沈姒摔在了地上。
这原本看起来很宽的车房子突然变得狭窄。
沈姒抬眸,一片黑色阴影如吃人恶鬼笼罩着她,“你要做什么?”
洛褚眼底一片冰冷,一把掀开帘子,把人踹了出去。
???
沈姒掉下马车,四肢五骸都痛,刚刚被踢过的手臂连抬都抬不起来,她只能狼狈趴在地上。
她咬紧了牙关,现在恨不得拿把刀架在那个无耻之徒的脖子上。
怎么会有如此下流无耻的人,啊啊啊啊!
沈姒快被逼疯了,转头,那个女人站了出来,居高临下看着自己。
沈姒沾了一手的泥土,衣服松松垮垮,一时因为情迷而泛红的脸颊已经全被怒火代替。
沈姒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怎么才能弄死她!
可是她还需要她。
啊!真是身份卑微就只能让人戏耍,她曾经哪需要考虑这些,要是有人戏弄她,哪需要瞻前顾后。
沈姒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她深呼吸,红着眼说:“大人,我方才是出言不逊了,可是您也不能把我踢下来,我真的好痛。”
洛褚凝视她,轻言道:“你仅仅是出言不逊吗?敢打我巴掌,除了爹娘,你还是头一个。”本身赶路就够累的了,还来这一出,真是有够扫兴的。
“滚吧。”
不可以,沈姒强撑着自己坐起来,音线颤抖:“大人明明答应我,要带我进京了,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洛褚冷冷道:“你什么条件,不过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你自己送上门还敢跟我提条件,况且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我有亲口说吗。”
无耻,真是无耻,沈姒哭着说:“大人,您不能这样!”
沈姒看来,两人一个都没吃亏,她那啥她了,她也打了她,这个无耻之徒到底是多么小心眼。
她诅咒道:这种人一辈子也找不到真爱!
“快滚,在我手下没回来之前,不然我让人把你扔进河里。”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沈姒突然起来趴在马车边缘,一手拉着洛褚的衣摆,一手从怀里拿出一枚青色玉佩,她顿了一下,然后抬眸说:“大人!”
还好,她还有二手准备。本来不想用的,可已经到了悬崖边上,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大人,我跟您实话实说了吧,我其实是京城岳府养在外面的私生女。”
听到耳熟的,洛褚打起了精神。
沈姒将玉佩递给她,仔细回忆说道:“我名唤岳芙宁,父亲与我母亲相识与十八年前,两人私定终身,但父亲却因为家中胁迫不得不回京娶了现在的妻子,父亲一直于心不忍,托人照顾我们母女两个。”
“三月前,母亲去世,父亲所托之人打起我的主意,要把我卖了,我不想,就带着父亲给我母亲的定情信物逃了出来。”
“我无依无靠,真的没有去处了,除了父亲我不知道还有谁可以收留我。”
京城倒是有个岳府,这岳老爷是个入赘的,攀上了前朝丞相的独女,刚开始的日子一直不好过,他官职不大,靠着岳父一路向上,受了不少白眼唾沫,后来岳父死了,他继而顶替,身居高位,说的人就少了,现在巴结着新帝风光无限呢。
洛褚记得岳老爷有个女儿,挺漂亮的,就是性格太坏。
她和岳丞相关系可不算好,两人在朝堂上磨枪磨炮,互相瞧不上。
居然有个私生女,倒是新鲜,要是天下百姓都知道了,他向外所示的端雅正义岂不是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