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底气坐在这里,况且她又是占理的一方,她为什么要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属于她的东西都拿回来,不让她爸妈的心血付诸东流。
开庭之后,大伯那边便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一会儿说乐西清当时年纪小,没办法给她。
江挽云这边的律师立刻问:“以前是年纪小,现在年纪大了,为什么还不还房?”
对方的律师擦了擦汗。他也不想做大伯那边的律师,可被指定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现在年纪大了,但是以往的那些事情,不是两三句话就能撇清。”
乐西清的律师直接将一份文件递给法官。
“这是我们之前收到的证据,这些年他并没有抚养乐西清,甚至还多次欺压,试图将她赶走。”
法官看完又看向大伯的律师,大伯的律师只想甩手不干。
大伯一家做得那么绝,怎么还能指望他打赢官司?他要是真有那么厉害,也不会在这里帮大伯打官司了。
没多久,乐西清成功拿到了房产权。
临走出法院的时候,大伯快步走上前,他抬起的手还没碰到乐西清就被江挽云握住。
江挽云看着大伯:“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你是真的不想要名声了吗?还是觉得你的公司开得太好了?”
江挽云完全可以动用家里的关系把大伯一家搞垮,但这是乐西清的事情,她也知道乐西清不希望她做得太多。
如今乐西清能接受她的帮助已经很好了,如果全权交给她处理,乐西清会有落差,甚至会觉得自己没用。
江挽云想多照顾乐西清,并不是想在她面前显示她有多厉害。
乐西清伸手拉住江挽云握住大伯的那只手,说:“放手。”
江挽云虽然不满,但还是松开了手。
乐西清看着大伯说:“大伯,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大伯。如果你真的把我爸当成你弟弟,就不该再三霸占他们留给我的房子。”
大伯一家以为乐西清是个孤女,可以任意欺压,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如果他们当时对乐西清好一些,乐西清也不会急着把他们赶走,完全夺回房子。
也是他们做得太绝,完全不留情面,更没有把乐西清当成亲人。
既然如此,乐西清也不会再为他们考虑。
大伯母红着脸:“都说了那些都是误会。”
乐西清淡淡瞥了她一眼,“伯母,你觉得我现在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吗?”
看着亭亭玉立的乐西清,大伯母语塞。
太长时间没有和乐西清接触,他们总是忘记乐西清已经长大了。
乐西清瞥了大伯一眼,又看向大伯母:“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如果你们非要做什么,我也不介意和你们奉陪到底。”
大伯母是个怕事的人,虽然贪图乐西清的房子,但更不想她老公去坐牢。
她扯了扯大伯的衣袖,小声说:“算了。”
不等大伯说什么,她便拉着大伯和他儿子离开,一边走一边念叨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见大伯一家人走了,乐西清看向江挽云。
江挽云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她,见她看过来,便问道:“我可以去你家蹭饭吗?”
乐西清笑了笑,“当然可以。等他们搬走之后,我第一个就请你去我家里。”
大伯他们搬走需要时间,乐西清也没有做得太绝,留出三天的时间给他们搬家。
再多的时间她给不了,时间一久他们可能又会觉得她好欺负,硬是霸占着房子不给她搬进去。
她铁了心要把房子要回来,就不能优柔寡断。
她原本无意和大伯一家撕破脸,是大伯一家完全不把她当亲人看,她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谁愿意和亲人在法庭上面对面?
乐西清抬眼看向远处,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洒了一地。
夏日里的阳光虽然灼人,但也是真真实实的温暖,真真实实的存在。
迎着阳光,乐西清走过去主动抱住江挽云。
江挽云愣了一下,随即回抱住乐西清。
乐西清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她很久以前就喜欢,但她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还以为是乐西清身上衣服的香味。
后来才知道那香味来自乐西清,那是别人无可取代的味道,也是她能在别人身上唯一闻到的、喜欢的、令她沉迷的味道。
乐西清抱了一下松开,看江挽云不舍,笑道:“搬家你要不要一起来?”
她想邀请江挽云,她家里的事情也想江挽云参与进来。
就像江挽云帮她夺回房子一样,她搬家也是江挽云的功劳,她想和江挽云一起分享这些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