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处在绝对劣势境地,他浑身上下一件衬衫和内裤,拼到最后胜算全无。
谁知道这偷偷摸摸溜进待到他回来的人图财还是图色?
来到记忆中地点,谢灵音脚步微顿,紧抿嘴唇,没错是这里,为什么东西没了?
躲在房间这个人戏弄个没完了。
谢灵音伸手要去按灯开关,半路触到熟悉的手,五指无意识收拢了下。
“跑什么?”陆茂予握住开溜的手,将人拽进怀里,他嗓音压得很低,声线微微变了,“门开着,难道不是在等我吗?”
热气对着谢灵音耳尖,怀里身躯很轻微颤抖几下,他轻笑:“来蓝色雅庭玩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谢灵音咬紧唇瓣,凭借一只手就认出他来,心里又惊又喜又气,一时间居然不太想理他。
怀里人不说话,为难不了陆茂予,握着谢灵音的手带着对方揽在腰间,另只手自由畅行。
先是撩衬衫,如所料没能撼动分毫,他不由得感叹:“或许我和这东西有缘。”
谢灵音扭头想呸他,有哪门子缘分?能碰见是我工作需求穿正装。
一想到这开口就给他和解机会,咬紧牙不吭声,非要听听这人嘴里还能秃噜出个什么东西来。
总不能这么久,他从不曾想过改过自新吧?
再不开灯玩下去该往限制级别走了。
陆茂予今晚来得头等要事并非先办谢灵音,是要消除两人间隔阂。
“抱歉,让你等我这么久。”陆茂予收回手,抬手开灯,依旧是暧昧暖黄色调的光,够他看清怀里人雪白的脸庞,“当年分手源于我不够自信,也不够担得起你的喜欢。”
原本谢灵音不想听,已经从郁商那听个大概版本,知道真相就够了。
这类曾经伤到他的事情再提,无疑是在加深内心阴影,刚张嘴被陆茂予捏了下脸。
“我想说给你听。”
谢灵音眼露担忧:“会不舒服吗?”
陆茂予搂着人走到沙发旁,自己先坐再让谢灵音坐腿上,谢少爷身娇肉贵,沙发布料会磨红那身细皮嫩肉。
“刚分手那段时间会,可能后来想太多次大脑免疫,有时觉得说出来也能在前面加个我朋友的故事。”
谢灵音很轻地笑了下。
陆茂予声音放柔:“你身边太多门当户对的同龄人,我自认足够优秀,再优秀也承担不起高中一毕业就出国的费用。”
这是临近高考前两个月的事。
即便陆茂予刚开始和谢灵音谈恋爱知道他家境优渥,规划未来和普通家庭孩子不同,也曾听他那帮朋友说高中毕业家里安排出国之类云云,他没把这些事往谢灵音身上贴。
那个时候,陆茂予不听信别人口中传言,与谢灵音有关的内容,得本人说。
谢灵音没说大学去国外,他默认对方留在国内,或许能一起考同市大学。
直到那次摸底考,谢灵音考砸了,陆茂予难得主动问起原因,被轻飘飘的‘没关系呀,国外很多大学能选,不必死磕国内’击懵了。
也是那句话,陆茂予得知谢灵音家里一直在催他出国。
对家里有钱的孩子而言,出国就是对父母说声。
陆茂予倒是想过,现实是他爸他妈不见得同意,况且他本身高考意愿偏警校军校,谢灵音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
如果谢灵音坚持出国,他俩面临的结果有两个,一是持续有时差的异国恋,二是分手。
没提前沟通过的未来设想使得他们有分歧,为了冷静考虑这一切,当时两人选择与这次相似的互不干扰模式冷战期。
谁也没想到谢清石会约陆茂予见面,标着谢灵音哥哥的邀约,陆茂予无论如何会赴约。
这次见面,陆茂予彻底见识到什么叫有钱人的底气,第一次见支票,第一次见盛气凌人和打着为弟弟好的名义各种挖苦他人。
最令陆茂予难忘的是谢清石说如果你有为谢灵音抛弃一切的勇气,谢家承担你出国读书乃至深造到毕业的所有费用,无论你最后和谢灵音还在不在一起。
陆茂予认为那不是对他们成双成对的好意,是对他单方面羞辱,他个人也好,家庭也罢,在谢清石眼里,是一件明码标榜随时能舍弃的物品。
得不到尊重的爱情强求到最后全是折磨,加上那段时间他不小心看见老陆和王昭昭离婚协议,情绪堵在心里,实在太累太烦,面对谢清石的刁难,他只笑了笑,什么没说便走了,心里却做下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