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昼:“这不能怪我们排外,是他离开市局当晚一声不吭换掉所有联系方式,别人都把不想和你做朋友表达那么清楚,没道理傻乎乎黏上去。再说家庭住址是有,原因和前者相同,微信和电话都没了,去他家打扰,干什么呢。”
比起孟千昼长篇大论,陆茂予简短扼要:“我没兴趣和背叛者做朋友。”
“说起背叛者,你们重新查过庄月灵案吗?”沈尚信手动劝退陆茂予,“你作为涉案人员得回避,要查,让你队里从头到尾没沾过的人从头到尾捋一遍吧。”
单知道邓元思因庄月灵案被逐出刑侦支队,似乎没人彻底调查过前因后果。
孟千昼:“查过,他禁不住诱惑收了好处,就那么简单。”
沈尚信皱起眉头。
资料写过邓元思家境普通,自幼抱负就是能当一名人民警察。
金钱价再高,难买心头好。
刑警是邓元思毕生所求职业,仅因为钱吗?
陆茂予神情淡漠,对有意追溯的沈尚信说:“他自己选择走上不归路,我们要做是收集证据将他绳之於法。”
而不是探查犯罪嫌疑人背后故事,就算查到他有苦衷接受那笔钱,那又如何?
错就错了,邓元思没回头,继续一错再错,只不过生性本坏。
沈尚信:“别上价值观,我想知悉这件事是想在以后对上他有得说,真当我可怜他啊?这世界上可怜人那么多,我得有多少同情心才够用。”
孟千昼扶额,好嘛,几年培养出来的默契不在一起共事就这么碎成渣。
陆茂予闭嘴,轮口舌完全比不过。
沈尚信:“行,晚点把庄月灵案件相关资料发给我。有人找,我先撤了。”
头像框瞬间消失,徒留陆茂予和孟千昼形成极致对分屏幕对视既视感。
平时没别的,会议到此结束。
今天孟千昼没挂,代表有事要谈,陆茂予托着肩膀的猫放到腹部,拧开瓶水喝起来,等着对方开口。
“我看南嫣整理出份老狗生前可能选择的出行方式,有一项是私人飞机。”
陆茂予以手做梳子理着芒芒脑后毛毛,小猫舒服得直打呼噜:“嗯,假证买不了任何正规渠道交通售票。”
况且进站需要证件和人脸双重核查,就算老狗拿别人证件买,也过不了这关。
那么,私人飞机这项符合规则。
孟千昼就这件事调查过:“近十年,在桐乡有飞行资格的不超过三个,其中一位是谢家,另外两家和你那份五人名单能对上,可惜被排除在外。”
陆茂予:“嗯,我也没想从私人飞机这项入手。太过高调的出行方式会成为靶子,幕后主使不想暴露凶手是老狗,必然不会走这条路。”
孟千昼沉默下来。
陆茂予:“我还在查,最迟明天有结果。”
“我一直在想,那么多案子真是老狗一个人做的吗?”
“难说,我发现后期老狗作案手法和对现场处理方式有精进,让专业人士找不出伪装痕迹,这是邓元思的手笔。”
在孟千昼意料之中,本意也想表达这方面意思。
“追查老狗出行方式不妨加上邓元思,多个参考对象多条线索。”
“嗯,我同步给南嫣他们。”
正事说到这,孟千昼认出他身后背景和猫,压下的八卦卷土重来,装作找人往他两旁看。
贼头贼脑的太明显,陆茂予大掌盖着芒芒脑袋,要笑不笑地说:“别找了,他不在。”
“第一天出院,谢灵音不在家陪你,吵架了。”孟千昼说。
感情这方面的事请教再多不符合情况也白搭。
况且手握谢灵音晚上行程的陆茂予并不想让人掺和进来,他手落在红色按钮上:“我有新电话进来,挂了。”
这倒不是找的借口,辛蕊来电。
“怎么样?”他上来直接问结果。
“你猜得没错,老狗和朱亮身高体重完全一致,血型相同。手背纹身细节无出入,手法与色彩应该出自同一家。”
可以断定两人纹身出自同一个纹身师。
陆茂予又问:“能根据颜色深浅判断出大概时间吗?”
辛蕊嗓门忽高:“老娘是法医,不是专业纹身师。”
陆茂予挪开手机,干脆打开免提:“纹身照片发我。师姐,夏天肝火太旺不是好事。”
辛蕊直想骂娘:“你两句话我忙一宿,还不允许我嗓门大点说话了?”
陆茂予:“辛法医,这算是职责所在。”
“可拉倒吧。”辛蕊骂完情绪平缓下来,“每个纹身师都有独特风格,你拿着照片上那种纹身论坛问问,消息来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