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陆茂予并非傻子。
“我说给你五十万,是不是自讨没趣?”
“怎么会?”谢灵音忍不住笑了,“你肯把积蓄给我,这是很难得可贵的一份心。”
陆茂予拿过手机就要转账,被谢灵音捂住屏幕,他眼皮跳了跳,缓缓抬头。
“不用。”谢灵音顿了下,“那天阿姨给过我一张卡。”
陆茂予知道谢灵音和他妈见过,具体什么情况,谢灵音和他妈双双只字不提,好像相处很愉快。
他向王昭昭问过两次,第一次被直接略过,第二次王昭昭只笑,让他问谢灵音。
笑话,要是能从谢灵音那问出来,他何苦顶着张没话硬找的脸打视频呢。
现在谢灵音好似河边歪在沙里的河蚌,慢悠悠张开条缝,让人隐约窥见里面珍藏珠光四射的珍珠。
陆茂予的手隔着衬衫摩挲谢灵音腰侧肌肤,声音很轻:“她只给你卡?”
谢灵音怪怪看他:“你知道有别的?”
“应该有盒金砖,不多,五六块?不知道我妈这几年有没有再加。”陆茂予如实说。
谢灵音点头:“是有这么盒东西,那张卡有一百万。”
陆茂予唇角笑容放大,猛地将谢灵音搂进怀里,额头去蹭对方的下巴:“收了进门礼,以后别想再跑。”
谢灵音怕痒的往后缩,几次之后受不住,抬手掌住他的脸,低头和他额头相贴:“这是你妈什么时候准备的?”
“我爸说一出生就开始了。”陆茂予淡笑,“她很少陪在我身边,大概怕以我贫困家境难找对象,也怕露财太多有人图谋不轨,干脆备下这份礼。”
“黄金,是给女孩子打金饰用的吧?”谢灵音笑不达眼底地问,“你想过会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戴阿姨准备的进门礼吗?”
初恋破镜再到多年后相逢,在重圆的边缘,从头到尾只有他。
都这样了,他还吃上子虚乌有的醋。
陆茂予以前不知道他醋劲这么大,温声细语地说:“没有,遇见你才觉醒性取向。”
谢灵音心里很爽,面上不显:“哦?听说陆队这款冷脸帅哥蛮受欢迎的,之前出外勤走访,经常有人搭讪。”
“那是过去,以后不会有。”陆茂予斩钉截铁道,“就是可能谢医生破费。”
“我破费什么?”谢灵音装傻。
陆茂予也跟着装傻:“不太清楚,人家都这么说,我学来的,没学到位。”
谢灵音真是看错他了,温柔诚恳是假象,这就是个闷骚腹黑,他要笑不笑:“我花重金给你打条刻着我名字的金链子,阿姨送得金砖够用,要吗?”
“是不是太招摇了?”陆茂予问,“金吊坠戴手腕,怎么样?”
谢灵音用‘你被夺舍了’的眼神看着他:“以前不管我送你什么东西,你一概不收。”
现在是怎么了?
陆茂予闻言笑了笑,下巴搭在谢灵音颈窝,声音微闷带着点亲昵:“你收我家进门礼了啊。”
谢灵音挑眉,所以在他心里,自己默认当他老婆吗?
“你仪式感那么重,下次和我做.爱是不是该等到办完婚礼的洞房花烛夜?”
好好的旖.旎氛围一秒搅黄了。
陆茂予仰头去吻这张语出惊人的唇,唇齿相触间,他无奈地说:“我不是柳下惠。”
也做不了顶级禁欲和尚。
一介普通凡人在面对心上人挑.逗的箭在弦上之际,能不能做,取决于谢灵音给不给。
说着要走的谢灵音最终留宿,高级VIP病房床一般大小,睡两个高个成年男性多少勉强。
陆茂予将谢灵音当玩具娃娃抱在怀里,凑过去在那张瓷白漂亮的脸蛋上亲了下:“晚安。”
谢灵音转头追过来,两个人接了个薄荷清香味的晚安吻,这一夜双双睡得很好。
第二天一早,谢灵音陪陆茂予吃完早餐才离开。
前脚病房门关上,后脚陆茂予拿过资料和手机,给沈尚信回电。
一接通,沈尚信的调侃先迎上来了。
“养病期间,陆队也那么忙呢?我记得医院禁止晚间探望啊。”
“没人探望。”陆茂予知道这家伙也是个爱混各种小道消息群的神秘潜水男人,大概早听说过他和谢灵音的事,“医生不让熬夜,强制到点就睡。”
“哦对,熬夜打工肯定不行。”沈尚信又跟了一句,似还想说点别的,电话突然盲音。
陆茂予看眼还在跳动的时间,没挂断,那就是沈尚信那边有事。
可能涉及队内案情,不方便他听吧,陆茂予漫不经心地想,这么早在队里,老搭档的敬业依旧令他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