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笃定的讲述事实,是饭桌上那退避给的答案还是局里有人通风报信不得而知。
这会儿陆茂予很诚实:“对,他打着追求者名义来找我,是为刺探案子进展,想在我们查到证据前先一步截胡。”
“哦。”谢灵音应着,情绪藏得很好,没太在意的样子,“你透露给他了?”
“不是真线索。”知道是圈套,陆茂予哪里会乖乖往里钻,“他应该从邓元思那知道我部分喜好。”
谢灵音眯着眼睛看他,这张脸很帅,一问老实回答的态度很端正,他冷不丁问:“他今早比我准备充分吗?”
陆茂予神情不变:“不太清楚,我不收来路不明的东西。”
谢灵音轻哼:“算你过关。”
陆茂予忍俊不禁,刚想说什么,唇上一暖,谢灵音又探出舌头舔了下,这才重新坐好,他扬眉嚣张道:“赏你的,不用谢。”
“谢什么?”陆茂予故意问。
谢灵音早看出这人骨子里闷骚得很,瞧着正经,一肚子坏水,他不答,搂住陆茂予脖子,缓缓将自己埋进去。
“谢你只给我留了一条走向你的大道。”
陆茂予心里止不住泛滥的柔软,脸颊轻蹭谢灵音颈边,有些内情并不适合当谈资,他轻声:“我和邓元思之间有条人命,没法具体告诉你。他原来是名刑警,后来因案子离开。”
谢灵音的手摸到他侧脸捧着,低头和他目光交错:“你不用说,现在他和我同样有恩怨。”
已知夏彦青、邓元思和老狗为一个团伙,而老狗是杀了徐从闻栽赃给谢灵音的真凶,无论如何,这中间避免不了有邓元思手笔。
谢灵音向来恩怨分明,对方算计他,他当然会千方百计报复回去,何况邓元思还想对陆茂予下手,这更触及到他的逆鳞,谁动谁要遭殃。
“不要轻举妄动。”陆茂予感觉到谢灵音隐隐爆出来的保护欲,“你对邓元思一无所知,贸然对上他,很容易吃亏。”
谢灵音看着他:“把我当你记忆里那个只会砸钱的傻子吗?”
陆茂予勾唇:“我没这么想过。如果后续调查顺利,邓元思涉及案件会很多,没必要脏了你的手。”
这话很动听,谢灵音过过瘾就算,凝视着他:“我可以两手干干净净,前提是你安然无恙。”
“刑警避免不了受伤。”陆茂予解释,眼看某人脸黑了,他保证着,“我会尽量好好的。”
谢灵音脸色阴转晴,犹豫再三,还是吐露个之前没提过的事:“我这有个三年前参与过研制聪明药的人。”
严格来说是他导师那边人脉,得知小女儿染上毒.瘾,导师天塌了,抛下工作连夜赶来桐乡。
见过折磨到不成样子的小宝贝,导师震怒,扬言要拔出这棵毒树,谢灵音求之不得,于是,一路挖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这人两小时前秘密送到导师手里。
一见面,他还没张嘴,对方先隔空向主子表忠心,说签了竞业保密协议,不管问什么,都无可奉告。
谢灵音不是陆茂予,背着敬业的条框,他懒得耗着,对手下人吩咐别弄死就行。
谁能问出想要的东西,这个月奖金翻倍。
只是对方嘴属实够严,到现在也没撂挑子。
谢灵音告诉陆茂予这件事,没想把人交给他。
陆茂予也懂,不说那套有事找警察的天真说辞,大抵出于关心他提醒道。
“私自囚禁他人违法。”
很好,他换了种说法。
谢灵音眼睛微转,像只打着算盘的小狐狸:“哦,以陆队之见,我该连人带证据打包送刑侦支队去?”
陆茂予摇头:“就算是我们也得按规章制度办事,先拿证据申请逮捕令,再把人带回来。”
审问过程再难再多展现物种多样性,也得保持理智,不能受情绪牵连,采用违禁手法。
谢灵音吐槽:“等你们走完流程,黄花菜凉透了。”
陆茂予淡笑:“哪里都不是法外之地。”
“如果他自愿到我做客,没问题吧?”谢灵音问,“我请朋友去家里小住几天,谁能说我用心险恶。”
对外这么说,本人到底是不是愿意的,各自心里有数。
其实真正受煎熬的是陆茂予,明知谢灵音这一行为擦着法律边缘,他没证据也不好说动,只好保持沉默。
谢灵音看了他一会,哪怕这时候,陆茂予情绪仍没外露,看不出来是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