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着她最后怎么样。反正她这种的我们肯定用不了了,万一他男人突然发疯冲进我们工作室怎么办?设备都大几十万一台的,我们都当祖宗供着,可不能出意外。
第四张PPT。
【嫌疑人A的供词:她最后死了?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他肯定有嫌疑。
【嫌疑人B的供词:不知道。不是我。不记得了。
【嫌疑人C的供词:杀人违法我当然知道!我还嫌晦气呢!肯定是那家伙杀的!
四张黑底白字的PPT一一闪过,不仅考验分析判断的能力,而且相当的考验记忆力。
【凶手,领取你的供词,坦白从宽,接受制裁】
白悠皱起眉头。
证人的证词看上去说得很详尽,实际上这一大堆东西里有用的信息几乎没有。
嫌疑人的证词只有几句话,却看上去既视感非常强。
证人可以撒谎吗?证人的年龄为什么要特意强调?嫌疑人的数量为什么和证人一样?这到底在暗示些什么?
白悠的脑子里有了一大堆的问题,于是他开口,像之前考核时那样,“允许提问吗?”
黑底的显示屏没有回答他,反而是监控那边的画面有了变化。
之前男人一直低着头一动不动,监控的画面仿佛按下了暂停键一般静止,在白悠的问题提出来以后,就有一道细长又布满尖刺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了男人的前胸。
男人当即闷哼一声,声音在整个审讯室的空间中响起,他第一次因为疼痛而高高仰起头颅,让白悠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之前的猜测成为了现实,这张脸,确实是封愁的没错。
鞭子抽在他的身体上,挂起一道道细碎的血肉,留下一条明显的沟壑,这伤口即使日后愈合,也会留下一道丑陋的凹陷。
封愁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指尖绷到极致,紫色火焰如同凤仙花一般,在整个牢房里狂飙。
却没有点燃任何东西。
火焰无济于事,他又挣脱不开身上的束缚,只能任由鞭子抽在自己身上。
因为剧痛而青筋暴起,却始终眼睛躲避着摄像头,似乎不想让镜头对面的人看见自己的狼狈,却又没有任何挣脱的办法,只能硬生生受着。
被抽了五鞭之后,显示屏上的白字才再次变化。
【提问代价已支付,一个问题】
一个问题五鞭子?
白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再抽五十下。我的问题有点多。”
.
看见“不合格”这三个字的瞬间,封愁就猛地转头,白悠却消失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抓住他的手了。
四周陷入了一片绝对的黑暗。
掌心燃起火焰,照亮周围的黑暗。
火焰越来越大,亮度越来越高,温度也越来越灼热。
黑暗唯恐被烧毁,开始退缩。
黑暗把封愁送进了一间牢房,牢房中央的刑架上,绑着一个衤果着上半身的白毛。
白毛耷拉着脑袋,看不出是死是活。
封愁继续向前走,却被一道透明的屏障拦住了脚步。
白毛抬起头来,是白悠面无表情的脸。
他张开嘴,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传出。
【你今年6岁,早在四年前就成为了觉醒者。你的异能可以在梦中杀人,但你没有任何印象。你妈妈总是身上有伤,你不知道为什么。你爸爸以为是她乱找男人,又玩的很大,所以经常打她。】
【你很害怕。】
【你的害怕变为攻击,杀死了你最亲的人。你逃避,你不愿接受现实,你给自己洗脑,是爸爸杀死了她。】
【你醒醒吧。你根本就没有爸爸。】
【你能跑到哪里去呢?还不是要主动回来,在研究所里,摇尾乞怜。】
这个状似白悠的生物,最后一句话的话音落下,封愁就觉得自己脑子里的一根弦,一下子就崩断了。
漆黑的火焰化作长鞭,以一种完全无视身前屏障的姿态,狠狠地抽向刑架上绑着的那个东西。
屏障消失了,一鞭就几乎将刑架上的玩意抽成了两半。
封愁却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挥出鞭子,一下比一下抽得重。
没有鲜血,没有碎肉,只有短暂肉香飘散后的长久焦糊味道,刑架连同上面的东西一起,被抽得粉碎,被烧得灰都没剩下。
牢房的墙上出现了一行血淋淋的大字。
【凶手!你是凶手!你弑父杀母!凶手!】
一道火焰直接把字也点燃了。
封愁看着燃烧的字冷笑,“恶心完我还要膈应一下我?弑父?封宏斌配么?杀母?那就让她好好等着吧。我真的很期待再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