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非得说骚话，说完又不好意思，那你为什么还非要说！
白悠仰天翻了个大白眼，觉得十分无语。
封愁洗澡就快了，白悠刚把家政叫进门，他就穿着浴袍重新走了出来。
“涮毛肚都比你洗的时间长吧？”白悠正盯着两个家政换床上四件套，抽空瞟了封愁一眼，就吐槽道。
“想吃火锅了直说，用不着这么暗示我。”当着家政的面，封愁一脸严肃。
“呸。”
家政带着换下来的床品离开了，两人换好衣服，就十分默契地同时拿着手机来到客厅，坐上同一条长沙发，同时看起了各自的手机。
“科罗公司这下子元气大伤了吧？”白悠在看新闻，随口说道。
“是啊，菲芘茨公司成为最大赢家，还顺便清除了一批科罗公司按插进去的商业间谍。”封愁也在看相关新闻。
“他们没趁机讹一笔？我看有好多合作方在拿合同超期说事，在这讨要赔偿。”
“新闻上没说。”
“你猜猜呢？”
“不猜。浪费脑子。哪家食品公司当A国的龙头老大又跟我没关系。”
“你乐意大脑褶皱一直平滑，是吧？”
“平不平滑我也活到现在还没死，所以无所谓。”
“昨天没来得及问你，她要是在你复仇之前，死了怎么办？”
话题跳转速度太快，封愁反应了一下才想明白，白悠口中的那个“ta”到底是谁。
“……她死了我会知道。卷轴还在，她就还在。”
封愁沉默一瞬，才回答了白悠问题，语气很淡，全然没有了昨天晚上的那种浓烈的恨意。
“哦。”白悠应了一声，比封愁的语气更加轻描淡写，又再次丝滑转移话题，“对了，莫森有再联系你吗？”
“这话我应该问你啊，‘小美人’。”封愁嗤笑一声，着重强调。
“他把我拉黑了。”白悠耸了下肩。
“唔，我也被拉黑了。”封愁试着发了条消息过去，被对方拒收。
两人手机同时震动起来，封愁收到了一条消息，白悠则有两条。
“罗纳德说，原地解散，随时听候召唤。”封愁念出了消息的内容。
“克里格说，三姐在医院的所有项目都已经结束，随时可以回国。”白悠也念出了自己收到的第二条消息。
“那就买票吧，这地方我反正是已经待的够够的了。”
“谁说不是呢。”白悠附和一句，就拨通了克里格的电话。
.
离开的时候是初春，再一次回到别墅，就已是盛夏。
回到阔别许久的家，白悠不意外地看到了等在家中的师萤，稍稍有些意外的是，小丫头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猛地扑到他怀里，哇哇大哭。
“你要吓死我了，老哥！我这段时间一直撒谎，我都已经开始讨厌撒谎了！下次出什么任务我都得跟你一起去，你要是死了，我就没有爸爸了呜呜呜呜呜——”
虫虫难得哭得这么伤心，也难得这么的语无伦次。
她这话把白悠给逗笑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脸上带着笑意，他也将师萤搂在怀中，轻轻地，带着安抚地，温柔地慢慢摩挲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崩溃的情绪。
眼泪染湿了白悠胸前的衣服，哭了好久，师萤的哭声才渐渐弱了下去，却依旧在抽抽搭搭，停不下来。
“而，而且……”师萤抽搭着抬起头，双眼小兔子似的红彤彤，“我想道歉，也想道谢……”
“嗯？跟谁？”白悠脱口而出，看着师萤视线越过他的肩膀就猛地反应过来，转头看向身后，身后却已经空无一人。
“……他走了。本来已经决定有一点点喜欢他了。”师萤耷拉着脸，小声嘟囔。
白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现在呢？这一点点喜欢没有了？”
“没有了。不喜欢，也不讨厌。”红着眼睛的小丫头说完，就把嘴抿了起来。
“如果我说，我跟他确认关系了，你是喜欢他，还是讨厌他？”见师萤的情绪平复得差不多了，白悠就带着她回到屋子里，一边走，一边故意逗她。
“……我会尽力克制住我的一点点讨厌。”想了半天，虫虫勉为其难。
“展开讲讲？”
“因为他救了你的命，因为他是你的合法伴侣，因为他把你抢走了，所以我对他有一点点讨厌，但是我会克制住，不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