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普通游客区上来的人还有一个很隐蔽的共同特点,他们家里都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而且这些孩子都跟着他们上船了。
VIP区的贵宾们,家里有孩子的也都出现在了这里,这些家长是觉得反正船上工作人员多,每个不允许进入的地方都有人把守,孩子们也不可能在船上跑丢,所以才会如此放心的在这里赌博吗?
白悠不知道,封愁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说他们两个不着急再去找那对双胞胎是因为知道他们在船上,大不了用些特殊手段,总能把他们抓到的。
但亲生父母面对自己孩子也是如此心态,不得不说这就有些古怪了。
“嗯?这就很有意思了。”白悠嘴上说着有意思,心里却念着糟糕。
家里都有孩子,这些孩子都上了船,失踪的双胞胎,自己发现虫虫的时间地点经过年龄……这些种种,都指向了同一件事。
他在封愁眼中也看到了同样的凝重,可两人却只能对此三缄其口,只能像聊八卦一样,将自己的发现以这样的方式交流。
两人在这边闲聊着,身边就传来一声嚎叫。
“啊啊啊啊啊啊不对!你作弊!你出老千!不可能是这样的!你把我的钱还给我!快还给我!!!”
是一个带着眼镜长相文弱的男人,脸色先是煞白,然后又迅速涨得通红,伸出一只手指,用一种仿佛能直接把人戳死的力度,狠狠地指着眼前的荷官,歇斯底里地咆哮。
他职责荷官作弊,却拿不出任何有用的证据。
他输得倾家荡产,可他本身就是职业桥牌运动员,打21点这种需要精于计算的游戏,应该没有任何难度才对。
他却偏偏在最简单的最后一局,在他轻松赢得前面五局,准备押上全部,一夜暴富的时候,输了。
最重要的是,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中的7变成了J,手中的牌当场爆掉,这让他怎么接受。
可荷官就只是白手套放在身前,礼貌微笑,看着他发飙,一声不吭,无动于衷。
保镖已经循着声音过来了,那副气势汹汹的姿态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地担心,男人会不会直接被他们扔进海里。
毕竟他只是个来自普通游客区的普通人,在公海上有人不小心掉进海里也是很合理的,对吧?
“请等一下。”白悠却在保镖把男人按住的时候,突然开了口。
他身边的封愁刷一下子转头看向他,满眼都是“你疯了”这三个字。
白悠看都没看他。
“我可以押下双倍赌注,成为这位先生讹牌手吗?赢了的话,就归还这位先生的本金,输了的话,我来负担全部的金额,一局定胜负,各位同意吗?”
白悠看看发牌的荷官,再看看满脸分不清到底是汗还是泪的眼镜男人。
男人已经点头如捣蒜了,不管白悠是不是骗子,这已经成了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不抓在手里,那就只能直接坠入深渊了。
而荷官的反应也十分有趣,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白悠三遍,不知道确认了些什么,反正他最终点了点头,“可以。”
并示意保镖们放开应该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的男人。
男人离开了保镖的钳制,当即就要瘫软在地,却被另一只有力的手给扶住了。
是白悠。他把男人扶到了封愁拉着脸找服务员搬来的椅子上,朝他安抚性的一笑,就转身坐上男人空出来的椅子,投入了赌局。
21点本身并不难,只需要快速的算牌,分析其他人手中的牌,并且防止荷官作弊就可以了。
没错,荷官确实做了弊,用了一种其他人很难发现的方法。
身为觉醒者的荷官,拥有调换物质世界同种物品的能力。
他可以把红色的水果手机换成蓝色的,可以把玩家手中的任意一张扑克换成自己手中剩余任意牌面的。
这能力说强不强,说弱也能在某些时刻起到关键作用,而且很罕见的是个准4级异能。
也许他的异能进阶到5级会有质的飞跃,只不过现在嘛,他就只能当个赌场中的荷官,与赌场老板互相勾结,用异能攫取更多财富。
可惜,他遇到了白悠。
“Black Jack。”
当白悠看着荷官的眼睛说出这句话时,结局已定。
荷官脸色相当难看,这是他这么多局以来,第一次的失败。
明明自己已经把失败率压到0.005%以下了,这家伙居然能成为那个两万分之一的幸运儿?
荷官都气笑了,可是他也没办法,只能愿赌服输。
男人的所有欠条被销毁,下场输光的五百本金则被赌场收回。